卷一 卷一 第五章 天大的秘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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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总是要有一定目标的。任何人都不例外,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样。
曹雨颜是女人中的大丈夫,她有着像男人一样的胸襟和志向。而她的人生目标说出来更是常人所不能相比的。
她不但是一个美丽、聪慧的女人,更是一个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的女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虽是女人,但她不能只做一个女人。她与生俱来便不是一个普通的,只能相夫教子的女人。她要做大事,像男人中的男人一样。
无疑,玉莲山庄能有今日的声望,曹玉颜是功不可没的。
不知情者,认为做为一个女人她应该满足了。但她自己知道,要想达到她最终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她把希望寄托在她唯一的儿子身上。所以仞天一定要强,一定要争气,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否则,她二十来年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当然,这其中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如今,仞天为情所困,她在考虑是不是到了该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他的时候了。让仞天明白,他不能就此消沉下去……
丈夫宋建秋与莲儿以及一些山庄的仆人随从已经下山去了,在目前这种复杂的环境下,说出这桩秘密,是不是合适?曹雨颜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一直都在犹豫。
宋仞天和宋先生回来之后,在大厅里用餐时,三个人没说什么话。宋仞天更是金口难开,饭也吃得不多。当他起身要走,向曹雨颜告辞时,曹雨颜再也忍不住,终于开了口:“你就决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吗?”
宋仞天剑眉微皱,心里想着的却是和莲儿一起吃饭的情景。
“没有人会可怜你的,你这样消沉下去有什么用?”曹雨颜玉颜生威,说道:“你爹爹不会因为的痛苦而改变主意,莲儿也不会因为你的痴情而回到你的身边,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自己在作践自己,仅此而已!”
宋仞天诧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母亲,此刻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曹雨颜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有些事是可以争取的,但不是等待。爱情也不例外。仞天,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我不懂。”宋仞天固执的道。“面对现实,我彷徨失措。大师兄因为我而离开了山庄,希望可以迫使爹爹改变主意,但结果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颓废的坐下,无力而痛苦的道:“而我,也将要完全的失去莲儿了……”
曹雨颜凝视着他,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偏要听他多余的解释。只听宋仞天说道:“莲儿说,她会为了玉莲山庄的声誉,为了爹爹,而……而嫁给大师兄,和大师兄演一场戏!等事后,她便要削发为尼,皈依佛门了……”
曹雨颜幽幽一叹,道:“所以你绝望了,你觉得再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是吗?”
宋仞天痛声道:“难道不是吗?”
“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吧,他如果一掉进水里便不再挣扎,那么他肯定会被淹死。但如果他奋力挣扎,谁又能说他没有一丝希望呢?”曹雨颜缓缓的道:“只要莲儿还活着,心里还有你,只要莲儿还没有出家,那么你们就还是有希望的。但,最重要的是看你去怎么争取了。”
“是这样吗?”宋仞天有些激动,问道:“娘,您……您不反对我和莲儿吗?”
曹雨颜看着他,一脸的慈爱,叹道:“莲儿是娘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你又如此爱她,娘怎么会反对你们呢?仞天,现在你必须要振作起来,知道吗?”
宋仞天强颜一笑,道:“我听您的话,我振作起来。娘,您快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曹雨颜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瞧你,真是个急性子。娘问你,现在你爹爹和莲儿他们已经下山去了,你说他们能将你大师兄找回来吗?”
宋仞天皱眉道:“玉莲山庄在山下的眼线不少,我想大师兄他恐怕……恐怕……”
曹雨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笑道:“贺春他当然逃不出你爹爹的手掌心,所以他这个新郎官是做定了!”回眸望了宋仞天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愿意看到莲儿嫁给贺春的一幕么?你忍受得了吗?”
宋仞天脸色惨变,痛苦的冷汗淋漓了。
“不,我不能忍受!哪怕他们只是在人前演戏,事后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哑声说道:“但是,我即使不能忍受,又能怎么样呢?”
曹雨颜笑笑,不着痕迹的道:“仞天,娘这儿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贺春做不成新郎官,只是……”
“什么办法?”宋仞天神情一震。
曹雨颜面带微笑,怜惜的看着儿子,终于一字一顿的道:“办法就是……贺春在被你爹爹和莲儿找到之前,已经死了!”
宋仞天踉跄一退,惊疑不定的瞪视着曹玉颜。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吗?!他感到好陌生。
宋先生依旧在吃他的饭,对他们母子之间的谈话,竟似是充耳不闻。
“一个死了的人,你说他还能做新郎官吗?”曹雨颜极其平淡的说。“我让你杀了贺春,你做得到吗?”
宋仞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说道:“娘,你终于明确的说出了这句话!呵呵……一直想问你,前天晚上,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有关‘连理二十九剑’的事?”
“你心里明白,又何必多次一问?”曹雨颜淡淡一笑,道:“我以为只要我告诉你,贺春和莲儿习练的是一套情侣剑法,你便会醋意大发,杀了贺春!但是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宋仞天质问道:“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大师兄死呢?”
“他习练了‘连理二十九剑’的剑法,他害你失去了你的所爱,难道这两个理由还不够让你杀了他吗?”曹雨颜道。
宋仞天黯然一笑,叹声说道:“如果非要我杀大师兄的话,那么我宁愿看着他和莲儿成婚,演一场戏!”
“哈!”曹雨颜看着他,拍手冷笑道:“我的儿子果真是有情有义呀!连我这做母亲都自愧不如了,真是令人佩服啊……”
宋仞天岂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这时见她神色黯然,垂下泪来,忙上前扶住了她,柔声道:“娘,您别生气,是孩儿不好……”
曹雨颜轻轻拭去腮边泪水,定定的注视着宋仞天,婉声说道:“仞天,你以为娘真是心狠手辣之人吗?娘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宋仞天单腿跪下,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母亲永远是慈爱的,不是么?
曹雨颜抚摸着他的头发,她想,现在是不是该将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他呢?毕竟他已经二十岁了呀!而那个秘密也已经在她的心里整整埋藏了二十年了!良久,良久之后,曹雨颜终于下了最大的决心,他扶起宋仞天,说道:“儿子,娘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事要告诉你!”
宋仞天看着母亲,道:“有什么事娘尽管说,儿子听着呢。”
曹雨颜迟疑着,她在考虑仞天是否可以承受这个秘密给他带来的震撼!他是否可以接受这个秘密?老半天,她才说道:“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要贺春死的另外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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