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湛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为什么和自己一起去上班了……青砚秉承一贯的坦然，没有去询问过陈湛一句。
    对这样的青砚，陈湛不乐意了：“砚砚宝贝儿~”
    青砚扭头，一副嫌恶的表情盯着陈湛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继而实现挪到了陈湛一脸故作娇嗔的扭曲脸蛋上，眉头抽了抽。
    回头，继续和砧板上的猪肉做斗争。
    “砚砚宝贝而~~~~”陈湛捏着嗓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青砚索性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放，转回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定范围后，靠在洗碗台前，盯着陈湛：“说。”
    陈湛嘴角抽了抽，翻了翻白眼，立刻又出现一副幽怨的表情：“嗳，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了呢？”
    青砚觉得自己和陈湛住在一起之后，耐性被磨练得越来越好了：“哦，你怎么回来了呢？”
    闻言，陈湛脚一跺，腰一扭，完全粉/红女儿家的傲娇气场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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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陈湛因为那身伪娘装扮参加选秀，效果是轰动的，但是，毕竟那不是主流。因此，陈湛红了，同时带着讨伐味道的贬论也铺天盖地。
    选秀主办方不得已，才和陈湛协商——让陈湛退出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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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吃完饭，青砚将最后一只碗放进碗柜后，扭头问着在客厅看电视的陈湛。
    陈湛愣了愣，有些茫然无措的表情对上了青砚的问题。
    青砚几不可闻的悄声叹息：“其实，出名了，未必是好事……你，懂的。”青砚指的是那些进入夜归人的客人，其中不乏那些男女小明星。
    他们是明星了，可是，那又如何？进入夜归人的那些人，有几个不是抛下自尊，对着那些所谓上流人士阿谀讨好，俯首仰瞻的？即便是这样的牺牲自尊，也未必能在那些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青砚记得最清楚的……恐怕就是上个月在夜归人后门被拖出去的那个男孩子了。
    想来，那个男孩子前年也参加了陈湛如今参加的选秀，从秀场脱颖而出，成为选秀冠军的。或许在众多优秀男孩之后脱颖而出，初初的激动是无以言喻的，往往欣喜冷却下来，迎面而来的都是残酷的现实。
    想着想着，青砚有些悲悯的摇了摇头，抽过一旁的干净毛巾，细细的擦拭着手。他在等，等陈湛自己醒过来。
    “或许……砚，你是对的。”半晌，情绪低落的陈湛，闷闷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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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上班的路上，青砚想起了那个在夜归人吹奏萨克斯的男人。
    “你……这段时间，威廉连续出现在店里。”斟酌着，组织好了词汇，青砚对陈湛说起。想着陈湛和那个男人的关系，青砚不自觉的也想起了那日在洗手间撞见的一幕，眉头无知觉的拢得老高。
    “哦？”陈湛恹恹地应了一声，目光涣散四顾。
    青砚摇摇头。他不是反感这样的禁忌恋情，只是……他在陈湛身上看不到真诚。
    或许，正如陈湛挂在嘴上的话一样：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面包！
    “你……”青砚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有些八卦，发了一个音后，适时选择沉默。
    陈湛侧首迷惑的盯着青砚，有些郁郁：“说，我最看不得话说一半。”
    青砚微微摇头：“走吧，别一会儿迟到了。”
    说完，青砚率先急步走向夜归人的方向。陈湛看着青砚的背影，愣了愣，微微愠怒：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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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
    夜归人却和往常一般无二，完全不似其他同行那般显得喧嚣。
    难得的，青砚看见威廉也在店里。
    不过。
    青砚看见的威廉，正在和陈湛猫在后面的酒水仓库前，似乎，正起着什么争执。
    而后，青砚看见陈湛冲着自己走了过来，在靠近自己时，陈湛不但没有换下速度，直接将青砚撞了一个踉跄。
    青砚没有唤住陈湛，因为他看见陈湛看自己的眼神，带了几分愤愤的恶毒……这是怎么了？青砚被威廉扶起来后，不解的看着威廉。
    威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青砚：“没事吧？”
    青砚摇头，看着陈湛跑开的方向，觉得有些头疼：“你们吵架了？”
    明显感觉到威廉搀扶自己的手一滞，青砚回头看见的是威廉有些古怪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唉。”威廉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事……你，刚才没摔着吧？”
    不待青砚回答，郝云溪已经站在两人身后，正盯着威廉半眯着眼儿。
    见老板来了，青砚礼貌地唤了一声“老板”后，转身进到仓库，领取单上的酒水。
    所以……青砚并不知晓郝云溪和威廉谈论了些什么。
    只不过，在那以后，威廉在夜归人的节目表演被其他的人取代，威廉也没有出现在夜归人过。直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