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宇控系着愿月的泪水和倩琴的恩情归来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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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眼之间,飞黮离开已经九个月。时间果然是不等人的东西,有人看着它发愁,有人看着它发笑。
    报告一下实际情况,和煦(迅轸年号)十三年一月下旬。
    舜,19岁了,迅轸把他派去跟着宰相转转。这几个月除了工作还很勤奋地练习傀儡术,大概是输与瘗后不甘心得很,但他很少去碰画笔了,正跟人成熟了很多,对政事上心了很多,每每早朝就站在左列的第一个,迅轸很是欣慰。跟饰娜当然是细水长流的。
    恶,19岁了,把整个刑部担了下来,去年年底的时候刑部尚书告老还乡,恶索性把这个位置枪来当了,现在正起草着刑法的修正案,此外也追踪着“仇”和“宸”的动向。虽然跟妍见面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少,但情深依旧,如果是跟妍过招,输多两局也不错。
    饰娜,18岁,在舜帝淫威之下跟霜履国的父皇握手言和,突然发觉父皇和母后沧桑许多之后就在霜履国宫廷里待了半年,又在舜的淫威之下搬回了矞云国京城呆了两个月,之后又因跟舜吵架气得很不爽出行去传播医术济世救人行侠仗义了,舜好不容易找到饰娜,认错的第一句话就是“嫁给我吧”,饰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舜拉着到了霜履国的皇城……之后婚期一拖再拖,原因在饰娜,她还不想嫁她父皇已经笑吟吟的答应舜了,哎呀,那天舜连聘礼都没有(虽然后来补上的很壮观),父皇果然是很高兴把自己卖了,买方还是矞云国的大王子殿下。
    妍,18岁,在睡遐国学习着政务,原因当然是想着以后好好帮助恶的,时不时也亲手下厨煮两道小菜给宫里的人以笼络人心。妍的母后本来就是多愁善感一类的,见到女儿如此长进不知留下了多少欣慰的泪水,而且年初恶一连三天直把聘礼往睡遐国宫里送,妍是一副淡定得很的样子,可怜她母后高兴得每天“以泪洗脸”。
    伶俜,18岁自从飞黮离开后笑容每一刻都是那样勉强,一刻也不愿意脱下那条比她大生命还宝贵的项链。她回过涉源国去,真的,父母很想她,她第一次在母亲怀里哭了一整个日夜,把与飞黮的事全说与母亲听,仁灼不时也安慰两句。回宫后不久,伶俜就开始旅行了,风儿娃娃时刻伴在伶俜身边,似乎在告诉着伶俜飞黮未曾离去,她以前不知多少次幻想跟飞黮双宿双栖,在世界各地留下他们的伊人倩影,现在陪着她的不会再有他的笑容和三弦,连身影也是回忆里的味道。呵呵,伶俜有时也当当打家劫舍的侠客,百姓果然回了个“风之使者”的美称给她,但谁知道她最想当的是他怀里的“疯之使者”?
    愿月这几个月离奇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整天就在宸那边处理事情,也仍在每天叠纸鹤。
    九个月下来世界局势动乱得很,仇凭着五年的沉积展开了吞霸世界的行动,战争每天都在进行,伤亡的人数每天都在更新,keepingforever大大小小也就四十来个国家,一半已被他吞了,宸视若无睹,没有展开过什么对抗性的行动,而剩下的二十一个国家多次商议也寻不出什么好对策,原来他们过去如此低估了仇的力量——那里没有虾兵蟹将,仇的头头的做法是把一堆大将推出去,合作的合作内讧的内讧,只要能把城池夺过来就有奖。
    和煦十三年一月廿八日,早朝。文武百官在大殿看着迅轸亲自走下台阶从士兵手中接过沙溪的来信,来信并不是出自宇控的手,但同样让迅轸激动了半天。
    迅轸念出了信的内容:
    “尊敬的陛下:
    万岁!
    沙溪边境甚安,让您费心了,也请您安心,过去的一年多里,在四王子的带领下,我们的军队只花了一个多月就大败了扰境的敌方,获得了全面的胜利(这个迅轸早知道了),但因为边境的治安问题,四王子放弃了凯旋回宫的机会,留在沙溪整顿治安、操办教育和训练军队,我作为原镇守沙溪的节度不禁有些羞愧,同时也不得不大力赞赞您的好孩儿,四王子真是个人才,吃得苦耐得劳,全军上下都打从心里敬佩殿下的大将之风。有件事向您特别汇报一下,这里原本毒品像洪水一般泛滥,但殿下以身作则,一反常规地接触毒品并成功地走出这个死亡圈,为全城的人做出了榜样。他是以心治国、以德行军的大将。现在的沙溪,已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人才辈出。后来四王子又走访了好几个边境县城,安边境、固边疆、富边塞,我们衷心感谢殿下!
    很抱歉,陛下,因为我们占用了很多您们父子团圆的时间。但放心,四王子已经答应下我们军民,即将启程回宫。二月一日从沙溪出发,带着他的八百精兵,亲自回去向您报捷。陛下,不论仇怎厉害,我们都可以守住祖国的边境,愿矞云国长盛不衰!
    沙溪节度使唐戎谨上”
    (话说这位节度使的文笔很有限……)
    舜和恶带头拍掌,掌声和议论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迅轸大笑几声助助兴,之后唤了个太监过来带送信的士兵去休息,弄得满心等着奖励的那家伙心头大大抱怨,但记起要事,忙向微笑着的陛下报告:“回禀皇上,四王子有口信要我带来。“
    “快说!”
    “殿下说他的军队要从京城玄龙门(正门)进城。”
    迅轸“哈哈哈”大笑了三声,“那个宇控终于不飞回来了,好!好!”
    早朝就在这种气氛中继续着,很多大臣都把平时不敢上报的议案向迅轸说了,一一通过……
    一退朝,从舜就发散人手去找愿月了,必须马上告诉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愿月的确在玩失踪,直到六天后,宇控到达京城前一天,愿月才回来孤儿院收拾着她的行装。
    这时大姐上来:“愿月,舜和饰娜来了,他们找了你好几天了。”
    月:“那麻烦大姐请他们上来吧。”
    饰娜一见到愿月就跑过去捉住她的手猛地甩着,看得出她的欢兴,愿月也配合地微微笑着,娜:“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愿月,我多想你啊。”随后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同情地说:“你怎么憔悴了那么多,进来发生过什么事吗?看你脸色多苍白。”
    愿月又强硬地笑了一个:“没什么事,我过得挺好的,你们又怎么样?婚期还悬着吗?”
    饰娜涨红了脸:“别笑话我了,告诉你哦,愿月,前不久沙溪那边终于来信了,宇控明天就会回到京城了,你很高兴、很期待,对不对??!”
    但愿月并没有表现出他们想象中的惊喜。愿月的心绞痛着,不是不想装,是实在装不出来,宇控……宇控,为什么……愿月的喉咙像咽着什么东西一样,又痒又痛,声音变得沙哑了:“是吗?”饰娜,可不可以别在我面前提起宇控……宇控……
    舜:“怎么了?愿月,不高兴吗?还是你早就听说过了?也是,宇控一定早通知你了。”
    不行!笑不出来!通知了?对啊,但自己扑过去时他说了什么?不不,别这样,愿月,你应该祝福他们,宇控什么都不知道……笑,要笑,愿月,可为什么泪比笑容更强烈地要涌出来?
    舜:“你要搬走吗?”环视了周围。
    “我想还是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比较适合我,”愿月带着哭腔道,“我根本不适合被人宠爱。”泪滴到地上。
    娜:“怎么了?愿月。”
    愿月用手按着眼睛:“没什么,眼睛有点疼罢了。对不起,我得离开一下。”愿月马上冲向楼下,舜和饰娜追出去的时候,愿月早用瞬间转移离开了。
    愿月回到宸里的自己的房间,跪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用另一张被子盖着头,哭了起来,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伤感影响到伙伴们。
    大家在大厅里,气氛有点沉寂,愿月的哭声早传到大家心里。一周前愿月已很不对劲,今天清晨回来的时候,眼红红的,整天就把自己所在房间里,没吃过一点东西。
    黮:“是因为宇控吗?”早几个月他和瘗出任务路过沙溪看见宇控身边的女生……
    悉戾:“愿月昨晚是不是又出去找那家伙了?”
    肇:“一个星期前,愿月在我身边哭了很久,昨晚过去,大概是正式的道别。”
    哲宙:“发生什么事了?”
    肇:“一周前,愿月受到乙(宇控的缀兽)带来的来自宇控的字条,就出去了,他们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那孩子一回来就哭了,我看她是强忍了泪很久。”
    封誓:“也难怪,十一年了,以愿月的个性,根本忘不掉。那个宇控……”
    琼正:“但愿月这个星期还在叠她的纸鹤。”
    ……
    夜深,封誓敲响了愿月房间的门。
    愿月开了门,疲惫地笑笑:“找我什么事?封誓。”
    封誓心头滴着血,愿月,你不应该这样笑着的,“如果不打扰你的话,我可以进来吗?”
    愿月让开了位置:“嗯。”
    待愿月一关上门,封誓便把她深深搂进怀里,愿月也已经无力挣扎,她哭得太累了,有封誓抱着,也算是个依靠,封誓那少有的稳重的声音从愿月头上传来:“愿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愿月把整体身体依在封誓身上,低声道:“封誓,让我再挨一会儿可以吗?再几分钟就好,我没能力再一个人等他了。”
    誓:“你从没有一个人,那个男人不值得你这样等他,愿月,你有我们,一群伙伴会永远陪着你。”
    愿月却像没有听到封誓的声音一样哭着:“我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宇控流泪了,但我居然这样懦弱,我做不到,想到以后没有宇控的日子,我就怕得哭了。居然是倩琴,宇控的解释我一句也没听懂,为什么他要我再等他三年?我明年就要走了,他知道吗?我该说些什么回应宇控期待的眼神?等他?我说不出口;不等他?我一直在等啊,他可知道我等他等多久了?他知不知道我多期待跟他的再见?宇控……他……我为什么这样爱他?”愿月慢慢跪下,双手按着胸口,泪打在地上。
    封誓马上蹲下去扶着她:“愿月,”
    愿月还在痛苦地呻吟着:“为什么、要一次次拆散我们?十一年了,我的等待,算是什么?难道一只鬼魂、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幸福吗?我只是想在宇控怀里活到十九岁,难道我付出那么多,连、连索取这样的回报、都还没有资格吗?”
    誓:“愿月!!”
    愿月最后痛苦地自语道:“秋月现在就像走了……”倒在封誓怀里。
    封誓马上抱起愿月送到医疗室,肇随后赶到,其他人在门外干等。
    二月八日,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迅轸亲自在城门等着,连舜和恶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百姓面前,迅轸在队伍最前面,巳时,远方一列队伍的出现把气氛带至最高潮。
    宇控的八百骑兵这一年来这可谓名声鹊起,看队伍整齐有序,走在走前的血汗马上是一红衣女子,坐在她身后的是一青衣男子,迅轸看见,乐开了,下了马,余下众人随之下马。
    清音男子首先下马,身后的骑兵也下了马,红衣女子由青衣男子扶着下马,那动作多是亲密。军队走至迅轸跟前后下跪——“吾皇万岁!”
    “平身!”——“谢皇上!”迅轸笑得见牙不见眼。这队伍真“儒雅”啊,个个穿着便服,一件盔甲也见不着,起身时齐齐整整,果然训练有素。
    “父皇。”青衣少年笑道。
    宇控,你可知道即使你只是一袭青衣也遮掩不了你的英气凛然?比一年前更加成熟的你所展现出来的王者之风把迅轸狠狠地压下去了?
    至于你身旁的女子,聂倩琴,十八岁的她虽把红色的绫罗穿得有模有样,一头幽蓝色的长发配上精致的五官也可入选没人之列,但她那份高傲的气质实没有愿月的平易来得舒服,作为宿之国六公主的她,那份高高在上的气息是你所喜爱的吗?
    轸:“宇控,你总算肯回来了。”欢喜得很的他装得很平静地说。
    舜:“宇控,年多不见,更威风凛凛了。”
    控:“长兄也红光满面啊,我应该赶上喝大哥和饰娜,二哥和妍的喜酒吧。”
    恶:“宇控,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是?”恶是有点明白内幕的人,连续几天愿月在宇控的寝宫里苦苦地哭着,都被恶撞见了。
    丑时,是皇宫最安静的时候,门卫也是趁这时偷偷懒的,听到“萧何斋”传来哭声,恶一惊,静静溜进去,没有惊醒那两个好不容易放心睡觉的守卫。
    恶轻轻推开正堂的门口,月光顺着被打开的通道飘洒进刚被打扫过的大厅之中,感觉到有光,趴在桌上的愿月抬起头来。
    “愿月?”恶愣在门口。
    “恶?”愿月的泪矇眬了她的双眼,她只能凭声音推断来人。
    “愿月,你怎么?”恶急忙递上前。
    “我……”没有了下文,愿月忍不住倾泻的泪,把头埋在双臂继续哭着。
    恶:“宇控,快回来了。”
    “我知道,他,”再次没有下文。
    恶也没有哼声,以他超乎常人的智商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状况如何,加上这些事他实不该插手,轻轻问道:“我该把妍找来吗?”
    “不,不要。”愿月哭道。
    “那,”恶顿了顿:“你需要一个肩膀吗?”
    那一夜,愿月就是这样,双手紧紧捉着恶的肩膀,头狠狠地顶着恶的胸膛,低低地哭着。还有,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
    控:“向你们介绍,倩琴,宿之国六公主。”
    妍和饰娜听到倩琴的名字马上从马车帘里探出头来:“五妹!”
    倩琴马上望过去:“妍、饰娜!”向皇上告辞后,立刻跳上马车,阔别的姊妹迎来今天的重逢。
    控:“我也听倩琴说过,她是饰娜他们的妹妹,世界真小呢。父皇,铭轩呢?我也想见见娘亲。”轸:“他们都在宫里,来,我们马上回去。”
    于是百姓们的“哇——”“啊——”“呦——”此起彼伏。
    一整天都忙于招呼前来拜访的客人,夜深了,宇控才有机会收拾心情想回自己的事。宇控躺在床上,眼睛合上,愿月的身影又出现在灵魂里。为什么不可以再等我三年?愿月,十年的等待我们都走过来,再大的赌注我们都下过来,再不可能的赌约我们都赢了,我由始至终都相信我爱你——我们之间最坚强的信仰——你愿意等我,长相思守——我们一定可以走到那个目的地的,可为什么?我没有舍弃你,为什么你要食言——不把自己许与我、一辈子。一声不吭地丢下我、走了?
    舜和饰娜在门外敲了好久的门,没有应声,便悄悄进来了。宇控在干什么?门都不锁一下。
    娜:“宇控。”他没有反应。
    “宇控。”还没有反应。
    舜过去拍了拍宇控的肩膀,宇控回过神来:“舜、饰娜。”马上做起来,条件反射道:“那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先坐坐,要不要喝点茶?”
    舜按下刚站起来到宇控,让他坐下来,自己也做到宇控旁边,饰娜则做到桌子边上,舜:“你是倩琴不在吗?”
    控:“她在娘那里。”
    舜:“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什么意思?”宇控问,有些事……
    娜:“你和愿月,”没再说下去,昨天我们去找,”
    未等饰娜说完,宇控拿出两条手链:“是我辜负了她。前天晚上愿月来找我,什么都没说,把这条手链还给了我,我看着她流泪,什么都做不了。”
    舜:“为什么要放弃愿月?”
    控:“倩琴对我恩重如山。”
    舜:“所以要以身相许?”语气中有责怪,有讽刺。
    控:“她主动向我表白,”宇控顿了顿,“在将士们面前,说喜欢我,我……”
    舜:“你没必要答应她。”
    控:“她的恩情太重,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救命之恩,还有边境的建设问题,没有她,我绝不可能带着这样的成就回来。”
    娜:“但你和愿月,十一年了。”
    控:“对,我是那样爱愿月。”
    娜:“那你更加有不回应倩琴的理由。”
    宇控像是在自语道:“愿月像仙女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十一年来如一天地,我们相互信任、相互思念,这样刻骨铭心的情谊对我来说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永远不会改变。我失意的时候,握着海印(手链里的缀兽),就觉得愿月就在我身旁一样,我们似乎可以聊点悄悄话。虽然十一年来相见的日子不多,但愿月在我心中的位置早已是无比重要了。在沙溪那边,我吸毒,不单是为了从根本纠改风气,于我来说,还能麻痹自己,我好想愿月。但,为什么倩琴会出现在我眼眸里?唤醒我建一番宏图大业的野心?你们不清楚,倩琴对我的恩情,我真的是一辈子报不完。”
    娜:“只是为了报恩?”
    控:“对,只是为了报恩,我心里笃定得很。饰娜你也知道,倩琴的病最多也就拖得三年,我以为愿月会等我的,我们的爱难道还等不了区区的三年吗?但,愿月竟然那样看着我,说她要离开我,说祝福我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跟愿月都什么时候变笨了?再三年也不行?不行,这件事一定把她伤透了,可以麻烦你们一下,替我安慰愿月吗?”
    舜:“你打算不理愿月了吗?”
    控:“我已经没有那资格了,连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声音听起来疲惫得很。
    娜:“一直以来,愿月都是很疼倩琴的。不论倩琴多任性,愿月总是会以姐姐的身份宽容、包容、甚至她。愿月从来是那样替人设想的人。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愿月一定叫你不要把你跟她过去的事情告诉倩琴。”
    控:“我明白。舜、饰娜,这对手链,”把海印和樱恒递上:“我送了你们吧,这是象征三生之约的手链,他们很能打的,应该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舜:“你想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把他们送给我们?”
    控:“海印和樱恒简直是对冤魂,”
    饰娜听不下去了:“他们本是你和愿月的信物。”
    宇控凝望着手链:“本来是的。”
    娜:“你不把樱恒交给倩琴,是因为她在你心里根本比不上愿月,对吧。”
    宇控苦笑:“当然比不上,愿月跟我都清楚。你们可以替我暂时保管着吗?”
    舜:“你可真舍得?”
    控:“嗯。”把手链放到舜手里,“时间不早了,让我安静睡一下可以吗?”邱你们快离开,我不保证下一秒钟我会不会夺回来——我真舍不得,但我不得不舍得。
    舜站起,拉起饰娜:“那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病了,我不知道怎么向愿月交代。”走出来房间。
    舜你的意思是你也深信我跟愿月还有未来吗?宇控过去锁好了门。——愿月,我们……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三年后,我们一起走遍海角天涯。
    宇控不知道,明年3月12日之后,他再见不到愿月。
    第二天,宇控就回到政治管理中去。迅轸竟把宝贝四儿子扔到门下省,看来是做好跟宇控较劲的准备了。同时也传出下个月舜和饰娜,恶和妍的大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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