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玩就是玩个情怀，所以当时觉得他一门心思就想挣钱，挺粗俗的吧，现在想来就挺平常了，毕竟人到中年之后唯一的爱好就是赚钱。”
    “之前视频里的玩家还能联系上吗。”
    冯盛又提供了三个人的联系方式，指着其中一人说，“这个叫贾明旭的应该和董成名认识，他俩卖的装备一模一样，定价也差不多，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上家。”
    寻找到贾明旭费了些功夫，因为他换了手机号码，最后冯盛通过指认照片找到了身在东南沿海的他，现在是一家连锁健身房当合伙人和教练。
    他想了很久才记起董成名是谁，“那个西北来的，他怎么了？”
    “你当时卖真人CS装备的上家是谁？”
    “上家？唔，我不卖装备。”
    “我们不会追究。”
    额日敦巴日这几日已经把这句话翻来覆去说了挺多遍，大多数人得到口头的承诺便知无不言地配合警方的工作，但贾明旭坚持要书面保证，这一点穆江岐他们无法做到。
    “那我记不清了，而且我不卖装备的。”
    “你以为我们无法找寻到十几年前的聊天记录吗。”
    贾明旭淡淡地回答，“那很抱歉。”
    眼看着即将要水落石出的案子碰了钉子，悬案组的同事联系了曾经的大学同学，经侦的民警在第二天就站在了贾明旭的健身房门口。
    “我真的不卖装备啊！”贾明旭无奈地说，“我就是个托啊，就是小西北卖2000块钱，我就开价2500，全是他给我的图片啊，我就负责接个电话回个消息。”
    “他怎么找上你的？”
    “唉，我是体校毕业的，别看我现在有点胖了，之前身材很标准的，180，160斤，一身都是腱子肉，当时好多人抢着让我去拍照片。”
    贾明旭是在网上论坛接了真人CS装备拍照的活，以此认识了董成名，他本来以为董成名是个做大生意的老板，熟悉之后才知道也就是个卖货的。
    “他穿一身A货，还跟我说链子是金的，我跟着他没挣到什么钱，他还怪我不给买家介绍。”
    “所以你在圈子里只认识董成名？”
    “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就是你和我提到的他，有时我会被他带出装成是退伍军人跟别人玩游戏，在别人面前夸奖他卖的装备逼真。”
    “你知道他的装备是从哪进货的吗？”
    “外面来的，就是走私，有些还是毛子的货，那些个东西是个男人看着都喜欢。”
    “后来怎么没再继续合作了？”
    “他退圈了啊，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以后不卖装备了，当时还差我一千多块钱没结，可我给他打了好几个月电话，号没了都没人接。”
    “你知道他在圈内有什么熟悉的人吗。”
    “讨厌他的人居多，好多玩家都说他坏了规矩，但他的货确实好。”
    董成名领他去照片的地点就在海宁省省会周围，但贾明旭早就忘了具体地址，只记得董成名开车领他到沙漠里，换了衣服就是一顿按快门。
    三番两次之后，贾明旭觉得董成名穿戴考究，至少在2004年的时候是让人眼前一亮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