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洵的电话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打来，“睡了吗，本来想明天白天说的，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京市的案子刚刚结案，证据确凿，凶手认罪了。”
    “多谢，这两天挺麻烦的。”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心情还不好，明天我们去郊外走走？”
    “既然事情了了，我想先处理堆积的工作。”
    “好的，你回京市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柯邵拒绝得非常委婉，褚洵也没有再坚持，等第二天柯邵忙完工作回到家里，穆江岐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工作怎么样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有点累。”柯邵靠在沙发上说，“你的案子？”
    “不算是有突破吧。”
    穆江岐捏了捏人中，手边的茶已经冷了。
    真人CS是灰色地带，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触犯了法律，你会见谁都往外说吗，所以搜集到的信息里真正有用的并不多。
    他望着窗外的扬沙说，“宝宝先回京市吧，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案。”
    “沙尘暴是吗，我看到新闻了，京市原先也有过的。”
    “漫天下沙子，以前溪台也常常有这种天。”
    “这还是你第一次和我提起溪台。”
    穆江岐很少与柯邵提自己的以前，相比于老家溪台市，他说起大曲市则会更多一些。
    “大曲也是这样，五安县比它们还要严重，今天一天的天空都是红色的，连门都出不去。”
    “案子也许明天就会有进展也说不定。”柯邵开解道。
    “有时会真想和你再回锦城待一段时间，牵着你的手再淋一次雨。”
    “穆江岐，你还没老呢。”
    “想带你去图书馆，也想抱着你再走一遍那条街，家里的书我没拿走，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柯邵，我想找个东西把我们连起来。”
    “你没事吧你。”
    “也许是老了吧，毕竟我今年三十一，你不也二十六了吗。”
    “你是在提醒我要送生日礼物给你吗，这倒是提醒了我，你想要什么？”
    “要你，可以吗。”
    “你可是在办公室里啊，注意点，穆队长。”
    五安县的室外刮着沙尘暴，弥漫的沙尘呼啸而过，刺鼻的粉尘味让人无处躲藏。
    穆江岐不想出去，他晚上直接睡在了办公室里，叶海在后半夜发来一个发布在外网的视频，在对话里勉强能听出董成名的名字。
    只不过视频里出现的八个人都带着头盔和面罩，经过技术部门的识别，又得到一个”杨金荣”的音译。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吕波就被穆江岐的电话吵醒，“杨靖荣，荣哥，可能是他，也是零几年的时候在网上卖装备的一个人，我好像有他的企鹅号。”
    杨靖荣的企鹅号还在用，个人信息里还填了他的手机号码，可他已经退坑很久。
    “原版视频我还留着，这场我是被一朋友拖着去的。”杨靖荣客客气气地接了电话，“我记得那个叫董什么的是朋友带来的朋友，我把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你。”
    “你还有类似的视频吗？”
    杨靖荣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额日敦巴日说，“我们并不会追究。”
    两天之后，杨靖荣交上来了一个移动硬盘，里面几十个G的真人CS视频，有他自己录制的实景，也有网上下载的视频。
    同时穆江岐也联系上了视频里的第三个人，冯盛，他现在是圈子的边缘人，回忆起之前的朋友们，他还记得董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