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江岐看着吕波家里的展示柜说，“你们都从哪买这些东西？”
    “橘黄网站啊，现在只要有钱容易得很，早些年就需要找关系从厂家或者渠道买，要不然就是，嘿嘿，你懂的。”
    “那你觉得董成名是哪种？他从哪弄来的。”
    吕波这几天见识到了许多从董成名那里购买装备的人提供的图片，他咳嗽了一声，见穆江岐和额日敦巴日没有追究的意思才开口，“我感觉他是个二道贩子，背后应该还有人。”
    他又看了两人一眼，挑了挑眉毛说，“零几年的时候走私很猖獗，如果能把这种东西带进来，价格起码翻几番。”
    线索一点点汇聚，协助莫晓阳收购训练营的中介也传来了回复，他们找到了之前营地的所有者，并不是什么外国人。
    当时接待他的中介还略微有些印象，“维疆人，少数民族，个子挺高，之前在京市接触过真人CS，长相就是维疆人的样子吧。”
    穆江岐把拿到的名字和证件编号输入联网，显示查无此人，无法断定是中介记错了还是别的原因。
    “你们还记得具体外貌特征吗？”
    中介无奈地说，“二十多年前了啊，这谁记得！再说我们只负责登记，谁知道他给的是真是假啊！”
    ***
    穆江岐再有空给柯邵打去电话已经是那日之后的第三天了，电话里的柯邵有些疲惫，他说自己还在锦城，俩人没说几句便结束了通话，穆江岐只得叮嘱他不要太累。
    “你没问他？”
    褚洵递了杯咖啡给柯邵，他把打包的外卖放在桌上，坐到了他身边柔声道，“作为警方的一员，我不得不说你的做法会影响案件的侦破。”
    “那你去告发我。”柯邵抿了口咖啡，却没再喝第二口。
    “不合口味？”
    “只是没胃口。”
    “走，带你出去散散心？”褚洵说着就拉起柯邵的手腕把他拽出了窝着的沙发，“想不想去海边，相比于京市，我挺喜欢海边的城市。”
    事情还要从前天说起，刚到锦城的柯邵一下飞机就遇上了几名锦城的民警。
    他们言简意赅，京市警方在一起凶杀案中发现了一张小区门禁卡，经过与物业比对，门禁卡登记在柯邵的名下，他现在是那桩凶案唯一的嫌疑人。
    “姓名。”
    “柯邵。”
    “2月14日那天你在做什么？”
    这是柯邵第一次接受警方正式的问询，虽然对方顾忌柯家和他的身份，并没有将他领到传统的审讯室里，即使彬彬有礼地说不过是来找他了解几个问题，但这就是一场审讯。
    “那天约了人。”柯邵长舒了口气，“早上起来我记得是9点左右，在家处理了一点工作上的事，因为和对方约定的时间是11点，所以大概是10点多出的门，我家门口有监控。”
    “你约的谁？”
    “褚洵，就是你们悬案组的同事。”
    三名警员明显愣了一下却依然接着问道，“然后？”
    “我开车去他的酒店接上他，我俩约的吃饭地点在一家商场里，当时路上有点堵车，我们快12点才到。”柯邵慢慢地说起了14日当天的行程。
    与此同时，褚洵靠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面对着来访的同事说，“是的，那天从将近中午11点开始，我们几乎一整天都在一起，所以柯邵并没有作案时间。”
    褚洵的讲述与柯邵相差无几，他说到了商场之后俩人路过了一家麦当劳，他看见展示柜里有一组挂着”新品上市”贴纸的玩具便问柯邵，这几款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