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呀，我明天和公司里的人去锦城，要不然我去接你回家呀。”
    “好。”穆江岐连忙说，“还，还是看你时间……”
    “穆江岐，求我嘛。”
    “我在办公室里。”
    “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柯邵在床上翻了个身，穆江岐听见了被子和床单的摩擦声，他咽了口口水走到屋外的走廊里，轻声说，“求你，过来，好吗。”
    “怎么不叫宝宝了。”
    “宝宝，求你。”
    柯邵轻笑一声，满意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没听见。”
    “够了啊，柯邵。”
    “就是没听见，你是在凶我吗。”
    “我……”
    “你就是凶我了，讨厌。”
    “好好好，宝宝，求你啦。”穆江岐压着声音说，四下无人，他却还是红了脸。
    自己离开京市家中时柯邵还在床上没起来，睡梦中的人抱着穆江岐的胳膊喃喃地说自己腰疼，那一瞬间穆江岐只想要更多。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把柯邵锁在自己身边，揉碎了塞进身体里。
    “柯邵。”
    穆江岐喊了一声，电话那边的人哼了一声，带着刚起床的慵懒说，“没有我给你送早餐是不是不习惯呀。”
    “是，很快就回去了。”
    身旁来来往往的人多了，穆江岐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从前的穆江岐踽踽独行，初中走到大学，一路从未觉得孤单，再之后与柯邵相识和分别，前往雷州岛的他依旧孑然一身，无所凭赖。
    可他现在觉得，在自己三十多年孤独的岁月里，柯邵是唯一的慰藉。
    ***
    叶海在中午传来了一个人的档案，吕波，男，42岁，资深军迷，同时也是真人CS的发烧友，他定居在海宁省的省会。
    电话接通之后的吕波有些诧异，但还是答应了警方上门拜访的请求，他一再强调自己的收藏都是合法的，来源也有正规的渠道和证书。
    额日敦巴日举着董成名的照片说，“我们只想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吕波不好意思地回答，“我这人不大认脸，就是有点脸盲。”
    “把照片发到群里，真人CS也好，军迷的群里也行，问他们认不认识这个人。”
    吕波一一照做，他将董成名的照片发布在了近百个企鹅群里，附言说自己在找这个人，消息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却没多少有帮助的。
    终于在第二天有人回复，”这不是董成名么，他好像退圈很久了，你找他做什么啊。”
    在穆江岐的授意下，吕波联系上了回复的群友。
    几番问询之后，叶海也从软件公司拿到了他的注册信息和电话号码，对方与董成名有过几笔交易，在他手上买过一个战术手套和一个头盔配件。
    “他卖东西不怎么实在，我当初也是刚入坑，记得一副手套开价500，当时觉得也不贵就就买了，结果去别人那里一问，一模一样的也就300多。”
    “你是怎么知道他退圈的事？”
    “当时群发的公告，不过他发了退圈消息以后，我就把他的企鹅账号删了。”
    穆江岐在征得他允许之后，让叶海找回了董成名的企鹅号码，但想要恢复数据还要等企鹅公司的答复。
    董成名的号码因为没有实名制而被企鹅公司在五年前注销，技术员需要去翻找曾经的数据遗存，他们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复原。
    好在关于董成名的信息一点一点汇集，群友说他的口碑并不好，高价倒卖装备坑新人，但常常能弄来不少高货。
    在零几年的时候，他卖的装备是最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