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轻雪 楔子 绿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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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斜展。意舒绿瞳伴。泥浅曲池升潜龙。风过花落云铮。
行云尽星河灿。梦来一路灯火。仙界情花尽落,古魔神人闲闲。
——雪月书剑《⑦灯灭·序词一》
七灯寻仙路。不明神魔柱。天上物语隔年期,与仙长别离。
修真寻常陌路,更道星辰寥寥。不应楚清戮仙手,只教绿瞳照七界。
——雪月书剑《⑦灯灭·序词二》
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尤为清晰。山洞幽暗深邃,只有一盏燃至根部的烛火明灭难定。隐约中,可以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蜷缩在洞角,痛吟声弱不可闻,血污从身侧蔓延出来,渗透洞角边缘。
微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待见到烛光的时候,一张苍白瘦弱的小脸被烛光照得红晕起来。那披头散发的身影停止痛吟,缓缓撑起身来,接过那孩童递来的药碗。药碗里是那孩童去周遭山岩上采集熬煎的疗伤药液。
借着烛光看去,那披头散发的中年人极显苍老之态,一口药液噎下去,急咳数声,再去喝时,血气蓦地上涌,一口浓血吐在药碗里。那孩子扶住他手肘,急叫道:“师傅!”
中年人缓了缓神志,强忍晕厥衰弱之意问道:“谦儿,你战力突破筑基了么?”那孩子低下头去,嗫嚅嚅道:“突,突破了。”中年人长叹一声,“谦儿,你过来。”
顺过湿漉漉的衣衫,岩面冰凉感令人颤抖。未等他屁股坐实,一股大力将他转了半圈,背朝中年人,一双大手迅疾拍打他背后。这几拍,谦儿便觉五脏沸腾,呼吸艰难,浑身脉络仿佛寸寸撕裂,大手手心热流汹涌灌入,他尚未明了发生何事,脑中轰隆一声,知觉全无。
中年人眼中精芒暴起,低喝出声,一丝丝碧绿纹丝自其身上涌现,缠往谦儿。谦儿四肢身躯,似乎被某种力量牵扯驱使,漂浮空中,波浪般摆动。中年人面露苦痛神色,大手蓦地闪动,凭空结印,一道灯状物体慢慢从中年人眼里幻化出来。
这灯状物形似木鱼槌子,只在尾根处镌刻了二字,“绿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