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五年后(顾嘉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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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中常常在男女主角经历了一大段是是非非后,导演为了调足大家的胃口,给大家一个遐想的空间,经常会在电视剧演得激情澎湃的时候,闪断。然后在屏幕上写上几个字。XX年后。然后男女主角们在经历了XXX年的磨砺之后,变得更加成熟,自信。当然再次出现的女主角通常会改变发型,或短或长,当年的青春懵懂都已经消失,当年的莽撞幼稚也都已退去。而男主角呢,他们会更加沧桑,他们会在生活中保持着当初和女主角生活时的种种习惯,或者保留着有关女主角的一切记忆,甚至在街上看到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就会想起女主角。接着,导演会安排,男女主角会在XXX年后,在一个很无意的地点,一个很随意的时间再次相遇,再次相遇之后,所有的恩怨情仇都会在重新相遇的那一刻冰释前嫌。
好吧,既然已经继续到这里了,那么就继续继续故事吧。
五年后……
顾嘉宝早就不害怕在大城市中生活了,而且也习惯了自己的名字叫夏添。自从来到北京之后,顾嘉宝才明白能来到北京上学那是何等的荣幸。就连北京人只要一看到顾嘉宝胸前的校徽,都会对他刮目相看,顾嘉宝能深刻的体会到那种人们发自内心的对这所学校的向往。顾嘉宝第一次回家的时候,还没到家门,就看到老父亲在村头的老牌杯那等着他,一远远的看去,顾嘉宝就能看到老父亲的五官都挤到一起,表情那个美啊。
“爸,我回来了。”顾嘉宝说,走进看到老父,挤在一起的表情被放大了,更有喜感。顾嘉宝忍不住要笑。
“好啊,回来就好啊。”老父亲接过儿子的行李,提在手上,然后领着儿子在村间相对比较繁华的小路上,走了两个来回,没事闲的炫耀着玩呗。
顾嘉宝看着这样痴颠,虚荣的父亲。越觉得可笑,可能是在北京带过一段时间了,怎么看家乡的草草木木都觉得别扭。房子是矮塌的,道路是窄的,人是丑的,交通大家都步行。这里没有顾嘉宝的学校,没有公共汽车,没有北京小吃,没有北京果脯。但是当顾嘉宝深深呼吸家乡的空气的时候,他又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从容,因为他忽然想起,北京就算再好,那里就算什么都有,但是没有他顾嘉宝的名字,他的名字只在家乡被人喊起。想起这个,顾嘉宝偷偷地笑了,的确,没有什么比正大光明介绍自己的名字更能让人觉得,自己真正的存在。大一的时候,顾嘉宝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遇到个芝麻大小的节日,就往家里跑,什么节假日的人流高峰期,什么春运,什么风霜雨雪,都不阻碍顾嘉宝回家的恋家之情。但是到了大二,顾嘉宝就很少回家了,原因很简单,顾嘉宝的生活费不够用,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承担回家往返的花费。至于为什么不够用,如果是女大学生,那么她们一定是把生活费花在了打扮自己的身上,花枝招展,然后吸引异性。但是对于顾嘉宝这样的农村孩子,从小虽然家庭条件优越,但也是从未见过大世面的,生活费都花在了体验北京的生活上。买衣服,品美食,有事没事儿的时候点上一根香烟,拿着学生证在北京城的各大景点,走走逛逛。到了星期二,他会买半价电影票,看大片,看他从未看过的电影,那些不是革命电影的电影,这是顾嘉宝每个星期最享受的时刻,每当身边的观众评价这是一部烂片的时候,他都不这么觉得,心里暗骂,丫的北京人就是惯的,这么好的电影,我从来没看过,你们却从小看到大,天天吃糖,还TM嫌糖甜,惯的。
大三的时候,顾嘉宝干脆不再回家,但是每个月都给家里写一封长信。其实,每封信都是顾嘉宝在北京时的日记。顾嘉宝没有数码相机,没有笔记本电脑,唯一能能记录他在北京的方法就是写日记。由于花销越来越多,顾嘉宝找了一份家教,学生是欧洲人,是通体的雪白,湛蓝的双眼,顾嘉宝看到这个学生的时候,当时就在想,这样是个妞儿该多好,可惜不是,这外国人是个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壮汉。这个学生是迟牵念介绍给他的,这大学四年,迟牵念,一直都挺帮顾嘉宝的,比如顾嘉宝四年都没有拿来的身份证,但由于迟牵念对顾嘉宝的帮助,顾嘉宝愣是四六级英语考试,二级VB计算机考试都报上名了,由于报名机会来之不易,顾嘉宝用心去学习,一次就能通过考试,每次考完,顾嘉宝都会请迟牵念在一个不错的馆子吃吃饭,喝点啤酒,以表示感谢。顾嘉宝对于自己真实身份的事儿从来都没在大学提起过,顾嘉宝知道一旦顶替上学的身份被揭露,自己马上就会开除,搞不好上个腾讯新闻啥的,把事儿整大发了。顾嘉宝和迟牵念有些时候是心照不宣的,他知道迟牵念对自己是有一百个疑问。一百个怀疑,但是迟牵念却从来不问他。迟牵念在顾嘉宝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会伸出援手,伸得那个及时,那个痛快啊。
就好比如今,迟牵念大四了,要离开校园了,在毕业之前还帮了顾嘉宝的一个大忙,帮他找了一个出手阔绰的欧洲学生。
给欧洲美男上课的时候,顾嘉宝这个男孩儿有点似曾相识,但是还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顾嘉宝问美男。
“summer。”美男说。
顾嘉宝愣了,是的,听到summer这个名字时候,他无法不会想起夏添,这么多年了,夏添真的杳无音信,一丁点儿都没有。
“OK,summer”顾嘉宝陷入了对夏添的回忆中,无法再集中注意力。整个一堂课,顾嘉宝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不知所云,更别说summer了,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的来到中国,不辞辛苦的学习中文,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不怕苦,不怕累的学子精神,但是这一腔热血还没完全被释放呢,就被顾嘉宝乱七八糟的讲解,完全给泼灭了兴致。
“对不起啊,我的课很烂吧。”顾嘉宝竟然对老外说“烂”。
“烂?”summer瞪着湛蓝的大眼睛,与他四目相对,表示疑问。
“哦,就是不好的意思。”顾嘉宝解释说。
“没有啊,夏添。我觉得很好,我的中文烂。对吗?”summer马上现学现用。
“你的中文也很好,不烂不烂。”顾嘉宝很喜欢老外的真实,他们从来都不虚伪,也不委婉,他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夏添,我觉得你不快乐,我能帮助你吗?只要你打电话给我,我会帮助你的。”顾嘉宝听完这句话都要流泪了,在北京都已经三年了,习惯了北京人快节奏的生活,快节奏的人情世故。从来没有人问他,是否需要帮助,除了迟牵念,但是迟牵念的帮助,顾嘉宝都会偿还的,有偿帮助。
Summer用手碰了碰顾嘉宝的肩膀。
“夏添,你的眼睛很漂亮,黑色的。”summer说。
“中国人都是黑色的。”
“不,你的很黑。”顾嘉宝猜测summer想要表达的是,你的最黑。但是很显然他不会说。
“谢谢你,summer。”顾嘉宝总觉得脑袋晕晕的,也许是热的吧。
“夏添,你可以喝一点,喝酒,你会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summer手中拿了一杯洋酒,五颜六色的,但是有层次。
顾嘉宝马上就被这样好看的酒吸引了,而且他从来都没见过。
“好的,谢谢。”一口饮进。
顾嘉宝豪饮,必定会酒醉,酒醉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孩,必定会乱性,乱性对于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乡下孩子还来说,是很危险的,尤其身边有一个通体雪白,貌美,五官立体的,无所谓同性,异性的欧洲人来说,顾嘉宝的童子之身是破定了!!
当顾嘉宝醒酒之后,看到summer裸着身子躺在自己的身边,顾嘉宝这回彻底的哭了,他是真的哭了,他像一个女人一样,在失去处子身后痛哭流涕。他是觉得身体真的很痛,那种痛楚从由内而外,无处不在。。。。。。这种感觉很像自己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那种迷失,那种害怕,在他酒醒之后,统统重新冒了出来。
顾嘉宝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他看见床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迹,知道summer一定是把自己弄坏了,又抹了一下眼泪。
Summer还在睡着,summer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他还是如雕刻一样的美丽,摄人的美丽,这种美丽太恐怖。
顾嘉宝没有回学校,没有找迟牵念,而是找了一个环境还不错的洗浴中心,由里到外好好洗了一个澡,然后吃了一顿大餐,顾嘉宝还在迷失,他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即使水再烫,再热,他也感觉不到。有人碰到自己,他也没感觉,他已经完全按麻木了。
一个星期之后,当顾嘉宝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summer却再次出现,出现在顾嘉宝的寝室楼下,顾嘉宝下楼,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summer抱了一个满怀。一脸天真的喊顾嘉宝“baby,baby。。”
拥抱,好久都没用人给顾嘉宝这样一个像样的拥抱了,紧紧的,满满的,像要把自己柔进对方的身体里,那么亲密,那么舒服,那么香软。这个拥甚至让他想起小时候,被家人拥抱,被朋友拥抱。也许小的时候,自己也这么抱过夏添。
只是一个拥抱,顾嘉宝就在summer的怀抱中好好躺着,不去挣扎,他真的觉得很温暖。顾嘉宝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拥抱,即使没有家的感觉,但是被summer抱着的感觉真的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