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 月流辉  第十章 月流辉之解禁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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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圆子后,雁司忽然大叫:“我的桂花啊。。。”她睡了两天,桂花两天不见天日,肯定霉坏了,秋杏见她捶胸顿足,便揭开茶盖,一阵清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这是司徒公子送来的,说是奖励小姐救人一命。”
    居然说是奖励,雁司刚喝入的桂花茶喷口而出:“咳咳,咳咳,咳,就这么点奖励,难道宁郡主的命就值这么点。”
    说罢,筑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宁王来了。”
    雁司悠闲地接着喝茶,反正人已经过了危险期,不管她的医术多好也派不上用场了,剩下的交给宁王府上的郎中,应该也是小事一桩吧,筑怜憋不住问道:“小姐,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眯起眼打量着筑怜,果然是个怜人儿,心细手巧:“那依怜儿看,我该有什么反应?”
    秋杏跟了雁司好一段时间,知道小姐在戏弄筑怜,筑怜才觉自己失言了,捏着自己的衣角唯唯诺诺:“不是应该很高兴吗?”雁司想起那宁王似乎也是一个俊少爷,这丫头怕是迷上了罢,不待她戳破少女情怀,不速之客便来了:“我还道野丫头出事了,居然连宁王都不见。”雁司不回头也知道是司徒瑾,她气他,居然在她的房中来去自如,更气自己,居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初醒的那一慵懒的姿态尽落他的眼底,如瀑的发丝垂在腰间,脸颊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刘海黏在嘴边:“司徒瑾,你给我滚出去!”
    她还未更衣,身上只着薄薄的单衣,他连忙背过身,嘴硬道:“还不就是一副洗衣板的身材,没什么看头。”说罢,匆匆从窗口翻出去,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雁司在原地破口大骂。
    秋杏和筑怜无奈地摇着头:“小姐,水准备好了。”雁司还是不习惯有人在场,把她们推出去:“你们到别处逛逛,我自己来,自己来。”
    秋杏望着雁司,这容貌比她之前在宫中见过的倾国倾城的妃嫔,各皇子的妃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姐,秋杏给您梳个头可好?”雁司一震,她仿佛听到垂儿的声音,她忽然又笑了:“我又出不去,梳了有什么用?”
    成恍才到门口便听到这句近似埋怨的话语,心想这侄女也该闷坏了,推开门:“秋杏,你给她梳个头,女儿家总是乱糟糟算个什么回事。”雁司幽幽地说了句:“舅舅,我都快闷死,您把我当成金丝雀困在笼里来养,那可是大错特错!”成恍已经对她放心了,这孩子不会做傻事的:“好了,别把你舅舅我想得那么坏心肠,把头梳好,想出去就出去。”
    雁司舔舔嘴,她是在想前段时间秋杏说的酱汁填鸭,又狐疑地问:“您准我出去了?”成恍叹了口气:“你都来这大半年了,再不去熟悉一下,也说不过去,以后让秋杏和筑怜陪你出去转悠。”
    秋杏左上右下,一会便梳了个流锦鬓,简单而又不失体面,成恍一看:“是比之前好看多了,就是素了点,头上要是别个簪子就更好看了。”雁司才不理会,对着镜子欢喜了好久,而后掏出那根白玉簪子别了上去:“这样子怎么样?”
    成恍一晃神,那簪子别在上面,衬得她素雅,唯有性子和姐姐是那么的相似。
    以前没得出去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地方想要去,反倒是现在可以出去的时候,突然又不知道要去哪里,秋杏推了推出神的她:“小姐。”她拍了拍脑袋:“有了,秋杏你知道清禅寺吗?”
    秋杏疑惑地点了点头:“知道阿,这可是香火极其旺盛的名寺,小姐想去?”雁司得意的解释:“以前在书上看过这个地方,到清禅寺的后山挖竹笋也是不错的选择啊。”筑怜一听要上山:“小姐,那山可不矮啊。”
    围一旁的一个侍女说:“怜儿,我说哪座山肯定不比你高呢?”秋杏帮着腔:“可不是嘛,哪一次宫里祭祀的时候你都说山高。”
    雁司望着庭院中嬉闹成片的侍女,她们哪里还有心思做事:“琴薇,你们也过来坐下吃点心吧。”知道小姐好相处,大家也都放下了主仆的想法,毕竟都年少,直教守在大门口的小马和肖桀看着好生羡慕。
    秋杏最先注意到门口的视线,用手蹭了蹭琴薇:“小马往这边看咯。”琴薇那杏仁露才入喉,滚烫滚烫的,直烫到心里,也烫红了脸,雁司一听也跟着瞎起哄:“他们俩站大门口也累了,咱们这里这么多美人儿,没有心疼的嘛?”
    跟着琴薇和秋杏便被侍女们出卖了,雁司便让她们端着杏仁露去慰问,琴薇原是扭扭捏捏地不愿意上前,最后半推半就:“小马,这个杏仁露你尝尝。”秋杏理直气壮地将碗塞给肖桀:“把这个喝了,解暑。”
    肖桀直接就愣掉了喃喃的说:“杏仁露能解暑吗?”一转头,便看见小姐和侍女们笑成一团,雁司叨念着:“原来咱们成府的美人儿慰劳心上人是这么个方式。”
    一整天下来,也没再见到司徒瑾,雁司拉好被子,为什么他会在宁王手下办事?他很有趣,不是吗,蹲在墙头上喊她野丫头,他是第一个人,说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将来嫁不出去会吃掉米,他是第一个。
    穆廉可不会这么说,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说不定就昏过去了,穆廉,他现在好吗?还有垂儿,如果能再遇到她,一定好好待她,不再让她担惊受怕,纱帐中的人儿合上眼,月光洒在枕前。
    早饭时,成赋惊诧:“我没听错吧,你要上清禅寺?”雁司很确定地点头:“是啊。”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上清禅寺,佛主保佑。”雁司以为他担心自己:“你放心吧,我不会迷路,也不会有事的。”
    成赋摇着头:“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清禅寺的空明大师,你一去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雁司才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小子,我是你姐啊,你怎么说话呢?!”
    雁司气鼓鼓地出了门,秋杏和筑怜在她后面追着:“小姐,你等等我们啊。”
    旌柏将颐月昭和自己的妹妹送到清禅寺的大门:“三哥,你可要照顾好闻墨,我先下山了。”颐月昭笑着应好,旌闻墨推着他:“快走快走吧。”那调皮的女子扯着心上人的衣襟:“我们上完香,就去抽签,昭哥哥你说好不好?”
    原本僵硬的脸扯出一个微笑,眼光变得柔和,两人拥立而行。雁司一口气上了山,心里的怨气总算是消了,清禅寺三个大字正正的用金粉涂写在石匾上,人山人海的信徒陆续不断地踏过那长长的石阶,她随手扯过一个小和尚:“后山怎么去?”小和尚窘得面通红:“施,施主,请自重。。。”
    秋杏和筑怜赶上她,掰开她的手,小和尚大口大口的透着气,年纪小,六根未净,如今更是遇上这么个美人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动摇,不过还是在给她们指了路之后,接着扫自己的庭院。
    雁司并没有像计划那样一上山就去挖竹笋,一个是寺里不允许,另一个是她发现更好玩的事情,香案上有一个木杯,装着很多竹片,她按照秋杏说的方式,摇出了一根二十三签,得到了一张签诗: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倚树哀猿弄云间。血华啼杜宇,阴洞孔飞廉。比人心山未险。
    她看完后,想了很久:“这种东西果然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有预测人生的工具嘛。”身后一位女子听后,亦将手中的签纸揉掉:“姑娘说得好,人生岂是这张纸能决定的。”
    雁司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绫罗的女子,唇上的朱丹特别醒目,眉目分明,容貌算得上是上等了,秋杏和筑怜过来推她:“小姐,快走吧,到用膳时间了。”她只得笑着向那女子挥了挥手,然后走开。
    颐月昭将闻墨的行李安置妥当,便到大堂接闻墨用膳,见闻墨将辛苦求到的签文揉掉了:“怎么了?预测不好吗?”她笑着说:“昭哥哥,闻墨想做你的妃子,可好?”
    颐月昭将她拥入怀:“我的妃子,舍你其谁?”撇开母后那一层关系,就只算在雁国共患难的那几年,她想要妃子的位置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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