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恩怨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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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太祖抗原平天下时。得到江湖诸多侠士相助,最终建立了大明基业,所以太祖对江湖人士是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是忌惮。害怕有一天这群不服管教的江湖草莽在有心人的利用下推翻大明朝。太祖为防患于未然,便设置锦衣卫,另一边则安排江湖各派每隔三十年举行武林大会,选出一位武林至尊,号令武林,一方面又使人暗中挑拨各门派的关系。
三十年的时间,正是武林新老一辈交接的时间,各门派为争至尊之位,纷争不断。致使整个武林一盘散沙,同是失去对朝廷的威胁。到成祖时,又添设了东厂,专为监视锦衣卫打压武林,以巩固朝廷的统治。
武林大会只举行过一次,上次还是太祖亲自主持,至尊宝座被历史悠久的少林寺夺取,这一届的武林大会便在少林举行。离大会开幕还有两个月,一路上,持刀带枪的武林人士随处可见,皆奔少林而去。自认还有点实力的都想要去参加,得不到宝座无所谓,只要榜单上有自己的大名就行,再者还能见见世面。没实力的主要是去饱饱眼福,都想着指不定还能与上点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汝州城的一座酒楼上,历景元看着桌上的饭菜,就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只喝着桌上菜旁的酒。他坐在窗前,又一杯酒经喉下肚,再望望大街上的行人,心中烦躁不已,不久王行又前来报道:“落虎城的生意受到了东厂和一水天的两方面打压,已入不敷出,若再没有巨额资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到此历景元就头大,顾建昭现在根本就没闲功夫管城内的事,吕顺和八龙还得防范随时受到的袭击,他上那弄钱去啊!
这时一位年青公子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道:“好消息,好消息啊!”随即走向一个旁坐三人的桌子旁拿起壶酒边喝边说起来。
“天大的好消息,累死我了!”
三人不以为然道:“黑三,有什么新闻,道来!若不能让我们哥仨满意,这壶酒钱你可得自己掏!”
“放心!这消息绝对震撼,你们知道吗?沈正北沈老爷在城北设擂台招到插门女婿呢!沈老爷年过半百,膝下有一女儿,害怕自己百年之后家产无人打理,便打算亲自为自己唯一的女儿选婿,当然我是没希望的!呵呵!”随即喝了口酒。“若能成为沈家的女婿,那该多好啊!沈家的财富那时出了名的多,可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这我不是吹啊!别忘了,他家可有个好祖先沈万三呐!”
历景元听到此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沈震北竟是沈三万的后人。当年这沈万三的名字可是响亮非常啊!当年独自一人就造过应天府的院墙。不知经过百年的积累不知富成什么样子,历景元很是好奇。那个叫黑三的讲的后面的他没听。他沉思着:这沈家招女婿,若自己能入赘沈家,落虎城不久有望了吗!这是小事,还有在沈家的强大财力支持下,落虎城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对付一水天不就容易了吗?他并没有想着对付东厂,自古民不与官斗,他再自大,能对付过东厂,难道还能拧过大明数百万的军队!
想到做到!,他立即结帐,朝城北进发。
汝州城北的中央校场上摆着一个方圆近半里,高一米的大擂台。擂台下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历景元看此间人如此之多,使他这个一向喜欢安静的人显得一阵不耐烦。他尽量找了一个相对人少不起眼的地方,看着擂台,只见一男子与三个锦衣对打。擂台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人,双目精光爆射,呼吸平顺,没想到还是一个少见的高手。他身后依然站着两名锦衣,身形笔直,呼吸均匀,看得出武功不赖;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平庸的老人,胡须已经花白,面显苍老之态;他的旁边还有一人,历景元知道此人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他的双目射出夺人的寒光,比他更为可怕。历景元正想收回眼光,那位穿着平庸的老者向他看过来,眼中的寒光使他浑身发颤,但还是迎了上去,两道青光从眼中射出与老人的寒光撞在一起,他晃了晃身体,暗叹道;这家伙,好深的内力!这时另一位老人转头朝他看过来,又转头向那位穿着平庸的老人道:“孙老,这年轻人的武功不错啊!”
“何止不错,他的武功之高超出了我的想象,恐怕我未必是他的对手啊!不过此人和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震北啊,今天有好戏了!”那位被称为孙老的老者道。
原来那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便是沈震北。而穿着平庸的是孙子伯,他因与沈震北的父亲是好朋友,再加上膝下无儿无女,便直接搬到了沈家,打算在这样老。沈震北对他也是如师如父办尊敬,未有丝毫怠慢。
“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就不知人品如何?”
这时孙伯忽然道惊道:“他是历景元!”
沈正北惊奇道:“历景元很有名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震北,我记得好像我给你说过,几个月前顾家婚礼上出现的两个年轻高手,有一个就是他,当时苗婆与顾孝昌联合都不是此人的对手。他是落虎城的人,但在落虎城担任什么职位,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年来,罗虎城虽说神秘,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由此可见,此人的人品应该不会很差。若我沈家与落虎城联姻,那沈家的生意将会更上一层楼的!”
历景元并不知道台上两位老人的心思,此时他正看着台上的比武,只见那男子被三个锦衣大的节节败退,若不是其手下留情,那男子恐怕早就未死却残了!随后他虚晃一招,后退几步道:“在下技不如人,心服口服!”随即跳下台去。
只听见三个锦衣其中的一个道:“不知还有那位英雄上台挑战!”
这时又上去一中年男子,眉清目秀,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手持一把折扇,更像几分书生,并非武者。沈震北看得一阵皱眉,他知道此人,是汝州城的一个登徒浪子,整天无所事事,专门调戏良家妇女,不过一身的功夫却着实一流。
这时台上已经开战,那位男子手中的折扇忽左忽右,指东打西,甚是诡异。过了半刻钟,三个锦衣男子纷纷败落。那中年男子向台下观众作揖之后,又转身向沈震北深鞠一躬口称岳丈大人。
沈震北怒道:“高建飞,谁是你岳丈!说话得注意分寸,我说过,招婿一看功夫,更重要的是品行!阁下的为,老夫可不敢苟同!”
“我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至于品行嘛,我会按照岳丈大人你安排的做,您就别提当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被称作高建飞的人“嘿嘿”笑道
沈震北听了哼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擂台中央,向台下人大喊道:“今天老夫在这里为爱女选婿,还有哪位英雄有意,可上台与高建飞较量,大家以武会友,点到即可!”说完向台下站在角落的历景元看了一眼,便坐了回去。
而高建飞则站在他中央,双手抱拳道:“还有哪位仁兄上台领教!”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上前。
高建飞见此阵势非常高兴道:“那就……”
“慢着!”
高建飞话音未落,便被打断,他非常恼火,但这一点他没有将其挂在脸上。他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位年轻人正缓步走走上台上,不卑不亢的表情,仿佛散步一样。高建飞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被来人捕捉。
远处的沈震北和孙伯相互看了一下对方,异口同声道:“他终于出来了!”
来人在距高建飞约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此人便是历景元。
高建飞道:“兄台,贵姓,此来何干?”
“能来此的人,想必目的都差不多!”
“这里要想留下可是需要本事的!”
“所以在下前来,想领教一翻,想看看自己有几两墨水儿!在下出手没有分寸,倘若伤着兄台,还望兄台见谅!”
“口出狂言!看招!”手中折扇当先向历景元气海点去,速度极快,众人只见一道青影。历景元见此脸上挂着微笑,右手食指朝扇尖点去,刚刚接触,高建飞便觉一股庞大的气息,由扇骨传到自己的身体里,方觉此人并不一般,当下再也不敢轻敌。他顿时后退三步,人掉手中的纸扇,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铁枪。厉景元见此也取来铁枪,随便舞了一个枪花感觉还算顺手。道:“来吧!”
高建飞举枪向他刺来,一干铁枪可在他的手里似乎拥有生命!顿时整个空间被枪影充满,次次直逼他的周身要穴,使得他暗暗吃惊。这些枪影看起来全是虚的,可随时都能变成实的,虚虚实实十分难辨,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只见厉景元举起手中的铁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随即向刺向对方枪影。
轰的一声只见高建飞又一次后退几步。原来是厉景元捕捉到了出击角度,便于此人硬碰一击。
靠实力能赢对方当然选择最简单的方法,高建飞的枪法虽然诡异,但万变不离其宗。厉景元借着高建飞后退的时间,将铁枪当棍向他砸去。高建飞躲之不及,唯有举枪硬接,此刻擂台上出现一个大坑,高建飞缓缓从中爬出,口中涌着鲜血。
景元抱拳道:“在下出手不知轻重,伤了高兄还请见谅!”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随即高建飞连滚带爬向台下走去。
厉景元一笑了之,他知道此人是一水天的暗探,但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
厉景元向沈震北和孙伯走去,深鞠一躬道:“在下侥幸赢得一局!”
沈震北道:“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孙伯道:“厉景元是吧!我在顾家见过你,忠心护主,勇气可嘉,看来这天下是属于你们年轻人了,我们也都成了些老古董,也该退休了!”
“敢问前辈是?恕在下冒昧,未闻前辈大名。”
“无妨,无妨!你称我孙老就成!”
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却再也没见有人前来挑擂台,沈震北队厉景元道:“走,先回家,去见见千寻,若你们俩都中意对方,那这婚事就算是成了,不过公子家可有父母、兄弟,这入赘我沈家你厉家的香火?”
厉景元听到此不由得一阵伤心道:“禀沈老爷,想必二老已经知道我是落虎城的人了,实话说吧,落虎城是我与我家公子在十几年前创建的,我从小与他住在一起,不曾知父母是谁,就连这姓还是小时候和公子玩时从百家姓里翻到的。”想起小时候,一阵欣喜又一阵酸楚,若柯老在该多好!
沈震北听后也是一脸的同情,更多的却是欢喜,心想着:这真是老天眷顾我沈家啊!
孙伯暗叹:唉,每个英雄的背后总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啊!
很快便到了沈家,沈震北让下人前去唤沈千寻,将厉景元和孙伯请到大厅。沈震北与孙伯坐于上首厉景元坐在右边第一位。
厉景元道:“不知沈家与我落虎城和好与否,实话说这段时间落虎城遇到经济困难所以才……”
沈震北打断他的话道:“所以才来打擂是不是?”
历景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沈震北打趣道:“若不是你落虎城遇到困难,恐怕我将失去一个好女婿了!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佳婿了,还谈什么合作,见外了不是?”
历景元笑了笑,感动不已。
“景元,这届武林大会你也要前去参加吗?”
历景元不卑不亢:“是的!我确实想过去碰碰运气,凑凑热闹。”
“那你把千寻也一起带上吧,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未出过汝州城,这些日子他心情不好,顺便出去散散心,只是我只有这们一个宝贝女儿,你要保证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算老父求你了!”沈震北提起女儿脸上净是父亲的温柔,与历景元当初对他刚毅果断的映像完全不同,仿佛不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
厉景元心痛不已心想:我的父母在那里?我为什么被人抛弃。
“其实千寻是有心上人的,是我的外甥,他俩从小青梅竹马,他也算人品端正,只是他们陆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可能入赘我沈家,在说我那外甥一心想着考状元,光耀门楣,对武功门路一窍不通。如此文弱怎能撑得起陆沈两家,唉!我也是出于无奈啊!”想到此沈震北一阵心痛。
这时进来一个丫环道:“老爷,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所以……”沈震北摆了摆手,等丫鬟下去便对厉景元说:“贤侄啊!真对不起,你看这天也不早了,要不你在府内暂住一晚,等明天再和千寻见面如何?”
“沈伯伯,不碍事的,今天我也有些累了。”
厉景元吃过晚饭后独自在沈府后花园里转悠,他的心中此起彼伏心想: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几年来虽说落虎城如日中天,但毕竟基础薄弱,经不起折腾。和一水天斗这么长时间连人家的一点儿线索也不知道,入赘沈家没什么,可连累人家姑娘。倘我知道她早已心有所属,我还会不会来!历景元想了想,觉得他还是回来。只是他早已下定决心,不论姑娘美丑,对他怎样,今生他决不会负她!
沈府的一间屋子里,一位年约二十岁的女子坐在窗前,乌黑的秀发,白皙的皮肤,完美的身材,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仿佛一位坠落凡间仙子,但脸上却带着点点忧伤,这女子正是沈千寻。她纤细的玉手上拿着一卷手帕。默念着上面的字:“我欲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表哥,不知此刻乃在做些什么,我过几天就要出嫁了,你知道吗?我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好怕!”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此刻沈千寻身边的丫鬟走了进来,刚好看见她将手帕放在蜡烛上,雪白的手帕已被烧去大半。喜儿连忙过去夺过手帕,放在地上将其救下。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你给陆公子绣的啊!”
她笑着,不过这微笑饱含着辛酸与不舍。道:“那又怎样,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又怎么在可以留着它,不管我的夫君怎样,我都不会对他不忠!”
“小姐,你可以不嫁给他呀,你去向老爷说,老爷不会为难你的。”
千寻苦笑道:“正因为他不会逼我,所以我才更要嫁,我娘因生我而死,这些年他一直未娶。他当爹又当妈把我养大,我知道爹在外面很坚强,可每次总会躲在无人的角落暗自流泪。你知道吗喜儿,我不能再让他烦心了,我已经很不孝了!”说这又把手帕放在蜡烛上点燃,这次喜儿没有阻止,却流下了泪水。
烧掉的不只是手帕,还有一对恋人的爱情,只是情为何物,真的就能这样轻易烧掉吗?
沈千寻用手擦起脸上的泪水道:“喜儿,陪我到花园走走吧!”
沈府的花园也不算小,种着许多花草树木和花,粉红的桃花已经凋谢,梨花也在微风里飞舞着,在天地间肆意潇洒。沈千寻抚摸着白色的樱花,樱花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相似。
厉景元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想他见到千寻时该告诉她些什么,又该怎样做!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无奈叹气。随后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这一吹恰好被离他不远的千寻听见。
千寻正抚摸着白色的樱花,闻声望去,正好看见了坐在亭子里吹笛子的厉景元。她问喜儿道:“那是谁,怎么这么面生!”
喜儿唯唯诺诺道:“他就是……他就是故爷。”
“原来是他!”
千寻发现他的面貌并不是很出众,普普通通,穿着很普通的灰色布衣,只是身上有着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在她表哥的身上是找不到的。她听出了那支曲子是《忆情蛾》。
沈千寻站起身朝亭子走去。厉景元也看到了她,一身粉红色的素装,裹着她优美的酮体,白皙的脸颊上有泪水冲刷过的痕迹。厉景元心想;它应该就是自己的妻子,她刚才哭过,是为了她表哥?也许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公子和顺子会为我流泪,还有谁?她绝美的容颜上为什么却带着点点忧伤,也是为他表哥吧!我这样拆散他们,是不是很卑鄙,我是不是做错了,有谁能告诉我!
沈千寻走过来道:“你就是厉公子?”
“在下正是!”
“你笛子吹得不错。”
“谢谢!”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入赘沈家吗?”
“起初是为了钱,现在我不知道。”
“你很诚实。”
“我不善于说谎,在说那也没必要。”
“你很缺钱吗?”
“对,我从小就缺。”
“世上缺钱的人很多,你又是为什么?”
“小时候要钱是为填饱肚子,现在有我要做的事。”
“我和我表哥……”
“我知道,我也介意,但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妻子!”
“就这么简单!”
“还有,我欠沈家的就必须还,自知还不清,也要还。”
他又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因偷吃被人压在大街上打,还是公子路过,救了自己的性命,当时他也被揍了。我们两个人是多么的相向啊!
沈千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他也是一个伤心的人吧!”
三日后,沈震北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厉景元,婚礼之盛全城轰动。沈震北看着穿着一身新嫁衣的女儿一脸的微笑一阵心痛。他知道她的笑容是装出来骗他这个老头子的,他岂会不知。
沈震北拍了拍一身红装的厉景元的肩膀道:“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千寻!”
“爹我会的,我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厉景元眼睛有些湿润,曾几何时,自己多希望有这样的一个父亲,现在有了,家的感觉,真好。
沈千寻心中万分悲痛默念道:“表哥,今天我家作人妇,你知道吗,你怎么样?你在为我祝福,还是因失去而痛苦!”
将这些深埋于心的沈千寻依然微笑着,他不能让父亲与丈夫为自己难过,又看了看厉景元,心想:其实他也不是很赖的那种,既然无法摆脱他那就试着接受他吧。
洞房花烛夜,安静沉默。
清晨,历景元在院子里打拳,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无论寒暑,从未断过。沈千寻坐在窗前看着,看着他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表哥。随后便和沈震北、孙伯一起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餐。饭桌上厉景元谦让有礼,不卑不亢,沈千寻也是笑容满面,浮华的表面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苦涩。
沈震北说:“景元,你打算什么时候前往少林?”
“尽快吧!我总感觉这次武林大会不会很顺利,但愿我的这个直觉是错误的。”
“你把千寻也带上,顺便可以散散心!”随后又看了一眼女儿。
两人同时答应了。
饭后沈震北单独留下了沈千寻:“啊寻,爹这样做你怪爹吗?”
只见她摇了摇头。
“唉!春园这孩子一切都好,可我不能让陆家绝后啊!在说他太过文弱,由一心只想着考状元,朝廷比江湖更黑暗啊!当年万三公捐资修应天府的院墙,可结果差点儿被满门抄斩,我不放心将你交给他啊!”
沈千许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道:“爹,我知道,我不怪你的。”
“景元这孩子,虽然初次见面就将你嫁给他有些冒失,但爹相信自己的眼光,此人武功好,又重情义,足以保护你。”
“我知道的爹。”她扑在了她的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又想起了当年妻子临死时的嘱托:我……不行了,你……要……你要照顾好……好她,要让她,一生都……都开开心心的!
“爹,你放心,我会忘掉表哥的,做一个好妻子!”
“女儿乖,只是苦了你了,这次出去好好逛逛。”
“嗯!”只见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这时厉景元走了进来:“爹,千寻。”
她回过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沈震北问道:“有事?”
“嗯!这次武林大会,朝廷派了兵部尚书曹奎主持,一起的还有一个副手,本届的新科状元陆元春!”厉景元点了点头道。
沈千寻当先惊喜道:“表哥考上状元啦!”却只见历景元只对着她微笑,才想起自己已经成为他人妇,怎么可以在夫君面前想着其他男人,刚泛起的惊喜又迅速黯淡下去,还担心着,唯恐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产生不满。
沈震北见此连忙说:“元春这孩子不错有出息,这消息你从那得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们落虎城的探子刚提供的消息。”
“春园刚考上状元便被安排和宾部尚书这样的一品大元一同出差,皇上竟然给他如此重任,可见前途无量!”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次陆元春有危险!”
“怎么会事!”沈震北一惊。
“朝廷一向视武林为眼中钉,不除之不得以安枕,这几年来东厂刘醉势力越来越大,且一向与曹奎不合,再加上蒙古这些日子也不怎么安分,在中原安插了不少高手。武林各派被朝廷挑拨的谁也不服谁,这次武林大会将是一场恶战,我想刘醉会坐收渔利。等到各派势力大损时,在给于致命的一击,这样武林各大门派就算不被灭掉也快了!”
“刘醉如此胡来,就不怕皇上治罪!?”
“刘醉可以嫁祸给蒙古,在说皇上对武林也不放心,欲除之而后快,所以顶多就是被批,说不定朝廷还会暗中安抚一下。”
“那与表哥有何关系?”沈千寻经不住好奇问道。
“这次武林大会由曹奎和表哥主持,情况复杂,到时就可以杀掉他们,在嫁祸给蒙古或武林各派,即便他们能活下来,皇上为给江湖一个说法,必定要杀几个人表示一下,皇上未必舍得将一个一品大员砍掉,那这只替罪羔羊非表哥莫属。”
沈千寻拉着他的袖子道:“那怎么办!你有办法救他是不是?”
“这些消息可靠吗?”沈震北道。
厉景元为安慰他们道:“这也只是我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测的,也许事情并非这样,你们不必如此担心!”
“我早说过朝廷这潭水很深,可他还是要去搅!若真如你输得那样,你能救他吗?”沈震北叹了口气道。
沈千寻满怀希望的望着他。
“能!我已通知我们帮内人士到时暗中接应,先将他带出来,让他躲避一段时间,再根据事后的发展情况看。”
沈震北不禁暗叹落虎城情报的严密,更佩服他做事的仔细,有这样的女婿,他也就放心了。
震北道:“你们明天就起程吧!早一天到达少林,也好做好准备!”
“阿寻啊,你也别担心,春园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