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陌上少年足风流 第十章 又遇云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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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笑了,小夕并不认识此人。”何夕老实地回答,在她来这个朝代以前也许认识,不过她很确定她现在是一定不认识的,再说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这个人不曾找过她,怎么可能认识。
又失望了一次,这是第几次了呢?你到底在哪里,茗儿。公孙黯然地坐回了椅上,眼里满是痛苦,脸上也是难掩的悲伤。
正当何夕满腹疑问的时候,林老头进来了,手里拿着茶具。
看见公孙梵面露痛色,心想,他是又想起他的那位茗儿了吧。叹了口气,说道:“公孙,小夕,来,尝尝我泡的茶,小夕的茶叶就是好啊,香远益清。”
公孙梵也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罢了,罢了,小夕,不知有没有机会去你的竹园看看,听说你的竹园很是清雅啊。”
“是呀,小夕,你的竹园是我林老头还没见过的,过几天,我和公孙一道过去拜访,嘿嘿。”说着,喝着茶,还一脸向往地看着何夕,不过眼里似乎还在算计着什么。
她笑道:“欢迎之至。”
时间就在书院里和公孙先生,林老头两人在藏书阁聊着天过去了,只是没有再提起那位叫“茗儿”的事。
从书院出来,已经很晚了,星稀准备在关城门之前回到何家村,对于公孙先生今天提到的“茗儿”之人,她的潜意识里不知为何对此人非常在意,想再看看其他书里有没有她的批注,自己平日里对这些也没多大在意,兴许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想着事的何夕这时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一群人围着,直到撞到了人才回过神来。
原是已经走到了这家勳城有名的酒楼“铭心酒楼”。此时的“铭心酒楼”里三圈外三圈地站满了人,何夕好奇地向里面望去,只见一女子坐在一男子身边,殷殷地看着那名男子,身边还有一丫鬟,而那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
那女子虽然脸上带着面纱,不过看其体态妖娆,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好一个美人啊,何夕在心里叹道。听身边的人说道,那女子名玄芝,是“舞笑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乃是勳城第一美人。难怪这里围着的都是男人,不过看美人眼里似乎只有那男子,何夕想这在古代可是少见,原来古代还有这么开放的女子,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愣是厉害。
再看看边上的那名男子,神清骨秀,气宇轩昂,一身蓝衣,她竟觉得这男子比那花魁好看,再仔细看看,咦,不是许久没见的云烬吗?何夕疑惑。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不知怎的有说种不出的感觉。何夕远远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大概注意到何夕的眼神,她身后人叫了她一声,听声音似是很高兴:“何兄!”
回过身一看,真是是云烬在叫她,他已经离开座位,笑着径直向她走来,害的满屋的人的眼睛全定在了何夕身上,她微微皱眉。
他却无视她的不快,依旧笑着说道:“何兄,可让我好等,你可来迟了呀,怎么转身就走呢?”语气似是责备实是恳求,眼神邪佞。
何夕并不理会,淡淡地说:“在下看见云兄与美人有约,不好打扰你和美人的兴致,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这是却听见有一个声音钻入了耳里,空灵而又遥远:何兄,云烬知道你凡事低调而行,不过你可别忘了上次在桃夭诗会上的表现,那可是名动四国,这里可是有不少人想要认识认识你呢,你说该怎么办呢?我又是个好心人,很是乐意给在场的各位介绍介绍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之法,武功高强之人才会的心法。而现在的何夕可没心情去赞美一番,威胁,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不用说这肯定是云烬的声音,何夕不甘心地再次转身,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她对玄芝道:“这位姑娘,在下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与云兄商量,不知可否请姑娘先行离开?”
玄芝眼里透着不满,道:“这位何公子,请恕我不能答应,刚才被歹徒偷袭,云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我正要好好谢谢云公子呢,怎可就此离开?”说话不卑不亢,脸上带着羞涩而态度却很坚决。
何夕看了看云烬,这花魁可是难缠,突然,想恶作剧一下,谁让他刚才敢如此威胁她做她不愿做之事呢,笑道:“我代烬先谢过姑娘了,不过烬现在与我有约,正要去那房里好好谈谈。”声音不大,只三人能听见,那声“烬”更是暧昧不明,说完,含情脉脉地看着云烬。
却见云烬也是如此地看着自己,何夕忽觉得冷汗直冒,觉得好像反被他摆了一道,不过她脸上和眼里依旧满是深情,没露一点破绽,云烬亦如是。可是玄芝只看见了对面何夕的表情。
玄芝是风尘之人,怎会不明白何夕此时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她也知道现下好男风之人不少,她最不能接受这种事,觉得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就浑身不畅,想不到眼前这位何公子也是其一,不过看这位何公子,一身白衣,弱不禁风略有些女气,厌恶之情顿生,而在云烬面前又不好发作,可眼里尽是鄙夷,对何夕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正待和她的丫鬟走,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云烬娇羞地道:“云公子,如果有空,可以来‘舞笑楼’一聚。”
待她们走远后,“铭心酒楼”里也恢复了平静。
“哈哈,哈哈……”何夕笑出声来,恶作剧得逞,怎会不高兴,得意地看着云烬,一点没有往日给人冷漠的感觉。
而云烬却很平静,挑了挑眉,邪邪地道:“原来何兄对在下心仪已久,荣幸啊荣幸,可惜我不是断袖,不然还真的可能倾心于君。”看了一眼何夕,于是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似是在肯定自己说的,一副全然不关自己事的样子。
这句话成功地把何夕脸上的得色转换成了满脸通红,何夕咬牙切齿道:“云兄是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的?”
“呵呵,看何兄这话说的,不是何兄自愿帮我的吗?我可没求你。”一脸无辜地说道,可眼底尽是狡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