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八俄国僵尸的遗书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927  更新时间:23-07-10 23:06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烛光中,谢白见那僵尸面前的书桌上,有几张写满了字的发黄纸张,说不定那些纸是这死尸临终所写,于是,他把烛台交给了郝和平,让他举着照明,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到尸体跟前,伸手把那几张纸拿了起来,然后赶紧退开。
    谢白让孙团长和袁忠良盯住死尸,一旦有什么异动,就赶紧退回下水道,然后举着发黄的纸页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俄文,谢白对东瀛文字非常精通,可俄文水平实在太低,只好让粗通俄文的季澜川看看写的是什么,里面是否存在有价值的信息。
    季澜川快速地翻看了几页,随口给他们翻译了几句,谢白越听越是惊心动魄,原来这是一位被东瀛人软禁的俄国科学家,在前来华国做学问研究的时候,被东瀛人抓获,被迫在这秘密设施中参与一项秘密试验,这些信纸都是他生前的遗书,遗书里提到了许多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比如,他曾被迫去了莫邪地宫,被感染了一种可怕的致命毒蛊,叫做人面蛊,而随同他的那队东瀛军队则几乎全军覆没,他九死一生逃出了莫邪地宫,但对里面的一些诡异的情景却记不清了,照理,他逃出去以后,就该踏上回家的路程,谁知他运气实在不好,在华国某个码头上船的时候,又被前来搜捕他的东瀛人给活捉了,他们怀疑这位科学家使用了某种计谋害死了他们的同胞,对科学家又打又骂,更将其监禁至此,然后他人面蛊发作,就再也没法出去了。
    季澜川到底只是粗通俄文,对于其中的某些语法和生涩的词义还是不太明白,所以读起来稍稍有些吃力,谢白让他别急,坐在屋子里慢慢看,有眉目了再告诉他们里面的详细内容。
    然后,谢白和袁忠良,郝和平,以及孙团长三人开始商量怎么处理这具僵尸,按说这具僵尸的情况太过蹊跷,留下它必有后患,他们要是想在这里休整,守着个死人也提心吊胆,难以安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尸体处理掉。
    孙团长说:“这还不简单,拿刀剁了他的脑袋,要是还不放心,就再切个大卸八块,然后往下水道一扔就万事大吉了。”
    郝和平则说:“在我们家乡,僵尸一定要用火烧,焚烧僵尸前还要先覆以渔网,免得其煞气入地为祟。”
    袁忠良点头:“这个说法,我们那里也听说过,不过那是说的吊死鬼,凡是吊死人的地方,掘地三尺,必可发出形如煤炭的一段黑物,那就是吊死之人临终前留下的一口怨气,若不掘出,早晚都要为祟害人,不过我倒没有亲眼见过。”
    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后变成这般模样,将产生尸变的僵尸毁尸灭迹,于人于己都有好处,但至于采取何种灭尸的方法,是焚烧还是碎尸?谢白虽然和季澜川一样不怎么信鬼神,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未知的时空,且处处都透着诡异,谢白也不了解这尸体何以变得如此狰狞恐怖,他还不想立刻轻举妄动。
    “我看还是像孙常耀说的那样拿火去烧,只是,不能随便烧掉,得用床单把它裹起来,用洋酒浇上去烧,不然,它尸变了可不妙了。”季澜川忽然走出来,对着孙团长,袁忠良等人说道。
    于是,孙团长等人就找了些布将口鼻蒙了,手上也都缠了布,又从里屋的床上扯下了床单,将木椅上的僵尸裹了,拖进下水道里,谢白拿来屋子里的几瓶灰尘都很厚的洋酒瓶,碰碎了瓶口,把酒都泼在尸体上,最后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尸体,火苗噌地窜起意人多高,烧得毕剥有声,火光中那被裹着的尸体被烧得筋骨抽搐,好像突然间变活了一样,好生令人心惊。
    谢白等人硬着头皮皱着眉头在那盯着,烧了许久也只将尸体烧为一截焦炭,看来要想完全烧毁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把它拖去焚尸间,用大火烧灭才行,但烧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了。
    烧完尸体,他们重新回到那俄国人的房间,季澜川把他看完的遗书内容解释给大家听,这时,为了节约光源,只点了一只蜡烛,五人围着蜡烛坐在桌前,孙团长给每人倒了一杯屋子剩下的一瓶洋酒,虽然众人的精神状态和体力都已经接近极限,但和焚尸间和下水道相比,已经如天堂一般了。
    谢白觉得大伙儿都需要借此机会休整一番,顺便掌握这里的一些重要情报,然后才能制定脱离此地的计划。
    而季澜川就把他所读懂的遗书部分一点点翻译给大家伙听,原来东瀛军的一个中队在莫邪地宫里全军覆没,随着搜寻工作的展开,东瀛军的这支给水部分就在这个地方分作了两支队伍,一支继续进行实验,一支则深入这个神秘的地域进行探查,而俄国人就是跟着这个部队从那个矿洞进入了这里。
    这里,据说当地人称为百眼窟,地理位置和环境极为特殊,内部不仅林木茂密,而且经常有人失踪,更有黄皮子出没,扰人不得安宁。东瀛人在调查百眼窟的过程中,从地下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底层层叠叠压着,有许多保存完好的古秦国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似乎永远也挖不完。
    在这矿洞的底部,他们挖出了一具头戴面具,装束诡异的女尸,经过东瀛的专家勘察,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是古秦国的一位巫女,是一个被半神化了的人物,她埋骨之地龙气冲天,被当地人视为圣地。但后来,这位巫女却感染了未知的疾病而陨落,在东瀛人挖出的记载古秦国人的传说的帛书中,他们了解到,这位巫女的真身居然是一只黄鼠狼,而黄鼠狼又是阴间的死神,这个藏尸的山洞,正是地狱的入口。
    而矿洞口立着的石碑正写着:“入此门者,当放弃一切希望。”
    东瀛军当时的头目小川一夫虽然颇为忌惮华国的这些鬼神,原本是想要撤出的,但在手下挖出了不少的青铜器,陪葬玉器之后,他反而胆子大了起来,决定继续深入,还特别建立了一个培养毒物的试验区,因为这里有不少的像谢白他们遇见过的嗜好鲜血的毒蜘蛛,并运用藏尸洞土壤里的特殊成分进行解毒试验。
    但随着发掘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奇形怪状的尸体被从藏尸洞里掘出,这里很快就闹起了鬼,一到晚上就见四处鬼火闪动,白天又开始起雾,其中隐隐若现如楼台宫阙形状,稍近之,郁郁葱葱,又如烟并庐舍,万象屯聚,既而视之,则又全都不见踪影。
    东瀛人顿时慌了神,以为是藏尸洞里的冤魂被放出来了,于是在军中找了个阴阳师,按照他的指示,修建了一座隐蔽在地下的诡异楼房,就是谢白他们被困的那栋怪楼,所有的房间和窗户一律封闭,仅有的几个出口门户朝向也有特殊要求,然后把从藏尸洞里挖出的大量尸体都送进那栋怪楼里的焚尸炉里烧毁,他们认为这样可以震住藏尸洞里的亡灵,也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
    写这遗嘱的俄国人,整天生活在地下室,只有需要他到现场工作的时候,才会让他离开地下室。后来他认识了一个有反战情绪的东瀛医生,在那位医生的协助下,他了解了一些外面的情况,决定逃出这个魔窟,他甚至偷偷挖了条地道,想从下水道逃出去,结果挖错了角度,没能绕过铁闸,正当他准备再次挖掘的时候,有几个东瀛人运送来了一口刚出土的铜箱,当天夜里,这里警报声大作,他当时就觉得不妙,但警报声过后,外边就没了动静,他独自被关在地下室里也出不去,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挖新的隧道逃跑的时候,他的人面蛊毒发作,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于是他把自己的经历写了下来,希望有人能看到这封信,并告诉他们,那口箱子非常危险,千万不能试图寻找并碰触它……
    遗嘱写到这里戛然而止,连落款日期都没能留下,显然那俄国人写到这里就死了,他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至于那口铜箱里装的是什么,它的危险又从何而来,这俄国人并没有提到,他们也无从得知。不过他留下的逃生用品,正是他们所急需的,另外他的遗书也解开了他们之前的一些谜团。只是,这俄国人所知有限,季澜川翻译得也并不全面,这个叫做百眼窟的地方仍是有许多秘密是他们所无从知晓的。
    这时,五人喝了些烈酒,加上身体困乏之极,都是一动也不想动了,本想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去找那俄国人的地图和工具,然后尽快从这里逃出去。
    但是,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没过多久,就都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
    谢白本想叫醒他们,但也觉得全身酸痛困乏,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明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却控制不住倦意袭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也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地醒了过来,桌子上长长的蜡烛早已经熄灭了,室内黑暗无边,他刚一动弹,就觉得胳膊肘蹭到了餐桌上的一些东西,下意识地一摸,似乎是那具备烧成了焦炭的俄国僵尸躺在了桌子上。
    他在黑暗中摸到身前的桌子上,有些又硬又干的事物,用手一捻,就捻掉了一层像是煤灰般的碎渣,从手指传来的感触判断,那些碎末里面是硬邦邦的死人骨头,摸到死人骨头倒没什么,可他明明记得早把那俄国人的僵尸拖到下水道里烧成焦炭一般了,皮肉毛发都成了黑炭,就剩下些烧不动的骨头,到底是谁把那烧剩下的尸骸拿到桌子上了。
    他心中惊骇万分,一时也无暇细想,眼前漆黑一团,桌子上应该还有他们先前在房中找到的火柴和蜡烛台,他想先摸到这些东西点燃了看个究竟,向前伸手一探,摸到的却不是什么火柴,而是个又硬又圆,表面还有好多窟窿的东西,仔细一摸,原来是个死人的脑袋骨,他的大拇指刚好按到骷髅头的眼窝里,吓得手一抖,赶紧把它甩到了桌子上。
    这时,就在那骷髅头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的位置上,从黑暗中突然冒出两团绿幽幽的鬼火来,他全身一震,觉得身体如同梦魇般僵在了原地,心神全被那鬼火所摄,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真正是体会到了灵魂出窍般的感觉。
    就在这魂不附体的时候,突然之间,眼前晃过了一抹雪亮的刀光,接着是呛啷一声鸣响,尖锐的嗡鸣之声震动空气,两盏鬼火般的目光随即悄然隐退,他就好像从梦魇中挣脱释放,“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眼前一亮,却见自己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桌前蜡烛燃得只剩小小的一节,兀自未灭,蜡烛周围散落着一些焚烧剩下的骨骸。
    谢白冷汗淋漓,似乎是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可梦境竟然如同真实一般,桌上那俄国僵尸的遗骸赫然在目,这一切显然不是梦境那么简单。
    谢白向四周一望,除了季澜川已经醒过来,正面无表情地擦着一把短柄军刀外,其余围在桌前歇息的三个人,甚至袁忠良在内的个个都出了一身冷汗,面孔苍白,不用问,他们刚才和谢白的经历一样,都险些在梦中被勾了魂去。
    

    作者闲话:

    亲们,求枝枝,求打赏,求打赏和推荐票票,么么哒。
2022, LCREAD.COM 手机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