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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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着实被周润说的话吓到,离开转身离开,不敢再靠近余墨。毕竟自己这小店经不起折腾,她可不想赔了夫人又了折兵。
一行人坐在客栈,喝着酒菜好不快哉,正讨论着师娘会去哪,忽然余墨看见沈絮的身影出现在这街道中,余墨瞬间将头扭过,但沈絮还是踏进了这家客栈。
进来后沈絮四处看了看,找寻着空位,余光忽然瞥到了余墨,欣然走去,拍了拍余墨的肩坐在一旁。
“余轩启,怎么你到这边关来有何事啊?你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余墨低声道“二殿下,我啊闲人一个,来这没什么大事,这些都是我朋友,不过不知二殿下到此是为何事。”
“自然是替父皇来巡察民情,也不知为何往日都是我大哥来的,今年变成了我。”
“二殿下,圣上的意思您难道不清楚吗?”“自然是有意培养您,让您往后继承大统。”
沈絮笑道:“余轩启,你倒是挺灵光。”
“父亲在天子旁边做事,这一点自是不能少的。”
“二殿下可知,圣上为何要每年都巡察民情吗?”
“不就是为了培养我们让我们在各个地方官面前弄个眼熟,往后好继承大统嘛。”
“二殿下,圣上此举为的是”民”,为的是”江山社稷”。”
“此话怎讲?”
“斗转星移,王朝更迭,皆是得民心者胜,二殿下自幼熟读《尚书》便应知晓”民为邦本,本固邦方可宁”之理,百姓为水、君王社稷为舟,水能载舟亦有覆舟之效,民才是固国之本,顺民意、谋民利方是治国正道,治理方能长久。”
沈絮听后觉有些道理,民是为家国之本,但内心忽然闪过一丝恶念:余轩启心思缜密,若不能为己所用将会成为心腹大患,必要之时应杀之。
李毅等人听完余墨的话语后只觉不可能,历朝历代鲜少有人以百姓为重,皆是为谋己利,利用黎民,加重徭役,频繁征收赋税,说是充盈国库但其真正目的不言而喻。
余墨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他们并不相信,毕竟历代君王大多以自己为中心,便补充道:“但周武王姬发伐纣时的那次牧野之战,以少胜多,最终却能取得牧野大捷,各位可知是为何?”
温钰佑道:“地势之便利。”
“并不全是,当时的商朝位于我们中原地界,派出少量士兵便能抵御外敌,地势商朝可谓是得了很大的好处。”
“可周武王那时兵力与商朝相差甚远,为何是人和?。”
“虽说兵力悬殊甚远可是周武王勤政爱民,体恤百姓,商纣王却多次耗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去修建摘星楼等建筑,民心自会朝向周武王。”
周润欣然道:“此之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对,还是师叔懂我。”
“这是自然,你师叔我是什么人。我可拿你当知己啊。”
“哎,师弟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平日里还总是说我坏话。偏心了啊,不对,你是不是想挖我徒弟啊。”
“哎,我可没这么说啊。”
余墨看着周润这耍赖的模样,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他心里的那位傲娇哥哥,后从腰间拿出沈策的玉箫,眼中渐含热泪,但并未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余墨便抬头看向天将眼泪憋了回去,后将玉箫藏到衣袖当中。
沈絮城府极深,时刻注意着总人的动作,余墨刚才的举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心中预谋着之后的计划:到底是杀了沈策还是余墨,沈策是他继承大统路上的绊脚石,父皇对他的栽培也不少,而余墨对于沈策的感情好似也不同寻常……
沈絮自然不会将二人全灭,余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沈策,却是个绊脚石,是个拦路虎,若是杀了他:一是自己继承大统时少了一人于他争抢,二是这余墨后应也会为自己所用。岂不美哉?
余墨见他沉思,便和师傅师叔等人喝起了酒,这酒远不如杜康的滋味好啊,余墨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自己那端着酒杯的手……
李毅几人倒是喝得开心,还夸这酒好。余墨当即再次小抿了一口,并不觉得有何出彩。
其实这酒不是不好,而是余墨身边没有那位傲娇哥哥罢了,少了心悦之人,少了丝情意,就算是杜康酒,味道也会大有不同。
沈絮待了会便离开,消失在人海中……
桌前李毅给余墨描述了自己妻子的模样,余墨认真听着,虽然余墨知道师娘会易容术,到这种地方难觅会改改自己的模样避一些祸事,但总不会时时刻刻都易着容,总会卸下的。
而后一行人走上街道寻找着,看可不可能找到一些师娘的痕迹,哪怕是一丝。
边境的街道与都城相比很是荒凉,路上行人少之又少,好似只有刚才那家客栈烟火气重些。
众人走在街道有些迷茫……
茫茫边境,树木丛生,藏身之处众多,上哪去寻找师娘的踪迹。
正迷茫时一位衣着褴褛的致政之年的老妇迎面而来,与余墨等人擦肩而过,那妇人松了口气,但内心还是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他们会来边关找自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余墨转头想向那位老妇打听一下,见她走得飞快不免起了疑心,一位杖国之年的老妇走起路来怎会如此快,还时不时回头张望,她定不简单,便追了上去,直到出了城。
那老妇以为没人追上,便撕下了伪装,待余墨看清那张脸便认出那是师娘,是师父整日思念的人。但也没有急着走出,沿路给师父师叔他们留了记号,默默跟着到了师娘的住处,师娘住在竹林深处,生活倒是自在。
余墨正出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转头一看是师叔才放下心,这速度倒是比余墨想象的更快。
李毅见到他心心念念之人迫不及待地走进,口中呢喃:“奕湉,奕湉,我终于找到你了…。”
余墨小时候经常爬在父母亲房门外偷听耳朵尖得很,心想:原来师娘的名字是郑奕湉啊,名字真难写,幼时学写名字的时候会不会写到哭。
其实余墨想的倒没错,郑奕湉幼时的确因为名字难写这件事哭了好几回。所以之后才学了武。
郑奕湉正在池塘边洗着菜,转身时看见李毅,用余光撇了撇余墨等人便欲离开,谁知李毅死死拦住,撒着娇不让她走,余墨在一旁看着傻了眼,自己的师父竟然是这样的,属实是没想到,周润发觉后捂住余墨的眼睛,道:“瓷娃娃别看,小孩子不宜。”顺便拉着其他人走了。
李毅见他们都走了,彻底释放“我不管…我来到这就是想找你,我找了你这么久,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之前是我不对,我道歉,你这么好,是我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你就跟我回去吧,我也四十几的人了,一个人过日子岂不被人笑。奕湉原谅我吧,和我回去,我收了个徒弟让他好好伺候伺候我俩。”
“就你?还收了个徒弟?从哪骗来的?还有啊,别叫的这么亲,我和你啊不熟。给我起开。”随后踹了李毅一脚。
李毅哀嚎了一身但还是紧紧抓住,死活不肯松。
余墨被周润拉着走,眼睛却还是朝着师父那看,被周润拍了一下脑袋才老实地转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走。
“我说,瓷娃娃你怎么这么喜欢看人小两口的事啊,这傻孩子快走吧。小心点,这山路滑,你要是不小心跌下去了,我可不捞你啊。”
话音还未落,余墨就踩空了。幸亏周润时刻看着,拉了他一把。
“吓死了,我说师叔啊您别再说了,我还想活久点。”
“瓷娃娃你这说话的语气我听着怎有些似曾相识。”
“和你学的。”一旁的周天行小声嘀咕了句。
余墨听后不怎么厚到的笑了笑,但怕周润又敲一下他脑袋立刻制止了,默默的跟在周润后边。
“瓷娃娃,你现在这样倒是显得我欺负你了,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哪有,我可没那样。”余墨说完后在心里道:“文璟这不怪我,那是我师叔和我开玩笑呢,你要是哪天知道了别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之后余墨走到了前面。
到了处破庙中,几人便在那休息,周润沿路给李毅做了记号,他知道师兄这次肯定无功而返这只是时间问题。
余墨坐在庙门前的榆树上,一袭白衣素雪,缀与枝叶之间,不染俗尘,活像天上仙人下凡以观民情。
余墨拿出七星剑擦试着,这是师父送他的,上好的剑,心中有了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的决心。将剑好生放在一旁,余墨靠在树枝上抬头望,的确他又想他的傲娇哥哥,他生于帝王家,每日都处在危险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沈策此时坐在一家馆子里,那是当初余墨拉着他吃红油抄手的地方,想当年余墨还赖着不肯走。沈策想着不免笑出声,那段日子他过得很开心,无忧无虑。
沈策很想告诉这个世界,余轩启是他的,是他的所爱之人,是他心悦之人……,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虽然很大,但容不下他和余墨的爱,同性慕世耻次之,世人都以此为耻辱,贱之。
他生于帝王家,皇家更是容不下,若是知晓会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再入皇宫,这世道以权势为上,现实的很……若是被贬为庶人,想生存下去...难啊。
世人虽口口声声说着爱情不分性别,可内心还是会歧视,会贬低。
作者闲话:
同性慕,不应被世人所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