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姜澈急急忙忙地想去开副驾驶的门，结果被汪恒锁上了。
    汪恒按下他的肩膀：“别去。”
    姜澈紧盯着前方：“他凭什么打江朝？”
    汪恒叹了口气：“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李洵就开始了。”
    “翻墙偷看江朝，把江明殴打虐待江朝偷偷录下来，给他发恐吓书求爱信……”汪恒看了姜澈一眼，“没想到吧，其实还有很多，多到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了。”
    “报警也报了，江朝打他都打不走，最后我们都快习以为常了。”
    “李洵很少能被刺激到，一直以来他都很冷静，除开看见你的两次。”
    “肖绪有无数种办法把他弄走，只是江朝没有点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姜澈终于扭头去看汪恒：“他恨李洵吗？”
    汪恒摇了头：“不知道。”
    ·
    江朝被李洵打了一拳，嘴角流着血，姜澈没提别的，回去后乖乖地去男朋友家里给他上药，一直拖到十点才回家。
    姜天成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报，听见声了才抬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儿子。”
    姜澈懒洋洋的走过来躺在沙发上：“爸，要是有个人从小到大都纠缠你，你会怎么做？”
    姜天成立马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姜澈哂笑：“没事，我就问问。”
    “好吧，有事一定要告诉老爸。”姜天成拍拍他的手，想了想又说：“如果是我，我就把他打到再也不敢来。”
    “打了，没用呢？”
    “那就用钱解决。”
    “……”
    ……
    姜澈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你好，姜澈。
    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爱了江朝十二年，我一直以为他忘记了呢，如果不是他今天提及，我都不知道时间都过去十二年了。
    我这里有一些他从前的视频，希望你看了能明白，只有我可以一直陪他。
    然后姜澈点开了那些视频，从角度来看就知道是偷拍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姜澈回神时已经是十二点了。
    视频里，全是江朝被虐待的画面。
    姜澈眼眶温热，也不知道缓了多久，才回复李洵的邮件。
    ——滚你妈的，你也配陪他？
    第二天，姜澈拜托老爸托人找到李洵的住所，带着几个兄弟过去把人套着麻袋狠打了一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李洵，朝他洒了一把钱，嫌恶道：“拿去看精神病吧叔叔。”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因为李洵才20岁。
    ·
    男朋友家里没人，姜澈轻车熟路的开门上三楼，江朝正躺在床上午睡。
    姜澈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在他嘴角落了一个吻。
    他坐在床边用手擦过江朝嘴角的伤，轻声道：“恨他吗？”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起身离开。
    在转身之际他被人拉着手腕倒在床上，床被盖住江朝和他，而江朝正压在他身上。
    姜澈不说话，紧紧地看着他。
    江朝低头亲了亲他，沙哑着道：“恨。”
    “我已经告诉肖绪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姜澈眼泪顺着滑落，他讲不清自己到底为何哭，也不想去探究了，搂住江朝的脖子加深了那个吻，间隙中说：“唔……头牌说……不回来。”
    江朝笑了，手上动作放轻了些，一点点把姜澈的衣服掀起来，掀过头顶，脱了下来。
    他低头吻在男朋友雪白脖颈上，姜澈特别自觉的也把江朝的衣服脱下。
    房间里空调温度很低，窗户也被拉得严严实实。
    唯有喘息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