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把李洵当做一个神经病情敌，但他还是好奇李洵问了什么。
    江朝挑起眉看他：“想知道？”
    姜澈笑了笑凑过去在他嘴角落了个浅浅的吻，“够了吗？不够也没办法，回去再补偿你。”
    江朝敛了笑：“他问我怕不怕。”
    姜澈：“怕什么？”
    是啊，怕什么？
    阳光之城的天空昏暗了下来，窗外骤然下起小雨，淅淅沥沥，江朝听见自己很平淡的声音响起。
    “怕你会离开我吧。”
    姜澈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但也十分严肃。
    因为江朝需要这种保证。
    姜澈认为他一定需要。
    于是他握紧他的手，把脑袋靠在江朝肩上，笑着说：“别怕哥哥，我不会的。”
    “别人会不会我不管，但我一定不会。”
    虽然男孩在笑，但语意里全是郑重的许诺，听不出半分玩笑来。
    江朝偏头亲了亲他，目光柔和。
    “好。”
    ·
    画展结束后，Frank从家里找出一辆房车，载着几人往南法更深处前去。
    程曦年端着老师的架子：“在普罗旺斯南部，有一个小镇叫艾格摩尔特。”
    “Frank！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Frank很配合小少爷：“摩尔特小镇。”
    粉色盐湖是真的很美，从艳阳到日落，尽是大自然赠给人间的礼物。
    盐场最近不对外开放，肖绪动用了点经济手段，才进去成。
    那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粉色之海。
    程曦年这次不止牵了江朝，还牵了姜澈。
    如果能把闲暇时光放在这里，那一定是无比浪漫的事情。
    “哥哥。”
    江朝偏头：“嗯？”
    “你以前常来这里吗？”
    “常来，程曦年喜欢这里。”
    姜澈看着他，认真地问：“你喜欢吗？”
    江朝笑了声，反问：“那你呢？”
    姜澈不假思索：“喜欢啊。”
    “你喜欢我就喜欢。”江朝往前走了两步，“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要是你能来看看多好。”
    姜澈凑近他，笑得很治愈：“那你现在愿望实现了啊。”
    奈何这样的对话没持续多久，程曦年就又跑过来了，还带着夏知宇，后者则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
    程曦年环顾了一圈，有点蔫吧。
    “哥哥，我们运气不好。”
    江朝：“是有点。”
    夏知宇听不明白：“什么？”
    程曦年叹了口气：“我以前和哥哥来，每次都会看见火烈鸟的。”
    那还真是运气背到家了，姜澈想。
    ·
    姜澈在这边没开直播，索性就发了张盐湖的照片在微博，算是弥补粉丝。
    林鸥的电话来得也很快。
    “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这是去盐湖的第二天，肖绪又带着他们到了海边。
    此刻姜澈带着墨镜，一手揣着兜，一手接起电话放在耳边，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男朋友的身影。
    姜澈不紧不慢道：“你没想错，我在法国。”
    “我还说你收拾东西干嘛！跑这么远为什么不通知一声？”
    “我恋爱呢，怕你啊……不许。”
    “什么？！你恋爱？？？你跟谁恋爱？？”林鸥看了眼旁边的老公，“是我……想的那个吗？”
    姜澈：“是。”
    挂了电话，林鸥和姜天成面面相觑。
    林鸥以为姜天成第一句是“怎么处理这事”，但没想到第一句是——
    姜天成满脸焦灼：“老爷子知道这事不？都有谁知道？”
    林鸥伸手摸了摸老公额头，喃喃道：“也没发烧啊。”
    姜天成：“？”
    林鸥：“你不拦着？”
    姜天成“啧”了声，“你看两年前都发生了什么？我儿子想怎样就怎样，没必要被封建想法束缚。”
    “而且我觉得，那个男生回来以后，姜澈话都多不少。”
    林鸥又是欣慰又是感动。
    于是姜澈接到老爸发来的消息。
    ——有空带回来吃吃饭，但不要耽误学习。
    姜澈笑着回了个“谢谢爸”。
    然后姜澈再次收到老爸的打款消息，姜天成很高兴，直接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