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章从未割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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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的某天,狼狗带着吃的和用的坐在奔驰超跑后座上憧憬着与立伟的重逢。胡子此时正与赵立伟和黎涓斗地主。黎涓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当年与此刻几乎相同的场景,只不过他对面坐着的是礼正高和彭若雨。
23年前,黎涓还只是一个不知名大哥的小助手,俗称马仔。那时的他被大哥安排接待礼正高和彭若雨。三人在当时著名的拉思维加会所的顶级套房的大床上斗地主。大哥告诉他陪好两人,输的钱他给补。礼正高和彭若雨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一晚他输了20万。
当时还是年轻,他后来找大哥讨要,大哥避而不见。后来这事儿让董常平知道了,他带着家伙直接去找黎涓的大哥,就在办公室里生生砸断了那老家伙两条腿。再后来,黎涓就跟了董常平,在他那儿做专职司机。
黎涓这把当了地主,正准备大杀四方时,狼狗推门进来了。胡子瞥见他拿了不少东西,赶忙放下手中的牌,去接他手上的东西。“不玩了,不玩了,我们一起唱歌吧!”,胡子提出了建议。
“你们继续玩,玩完这一把,我们再唱歌不迟”,狼狗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大哥,那你替我玩吧,我出去安排一下!”,胡子说完走了出去。狼狗甩甩头上的脏辫,“来来来,继续!”。黎涓就在狼狗旁边,准备放水让狼狗赢,赵立伟果断阻止了他。
“立伟,你他妈是卧底啊,咱俩是一伙的啊,你帮外人做什么!”,狼狗一看这局面,明显自己是输了。“大哥,你老了,也该退位让贤!”,赵立伟不软不硬说了这么一句。最后黎涓赢了,狼狗站起来,走到酒柜拿出一瓶波尔多红酒。
“来了就是一家人,来来来,先不等胡子,我们仨先喝一个”,狼狗说完倒了三杯酒,举起酒杯冲着两人先浅尝了一下。“这酒味道不错,你们都尝尝”,黎涓和赵立伟端起酒杯,冲着狼狗各自喝了一大口。
这时胡子回来了,跟着胡子回来的还有3个漂亮的公主。“我还有点事忙,你们三个陪好三位大哥!”,说完胡子就出去了。“这小子,挺懂事的!”,赵立伟来了这么一句。“那我们唱歌,来,小伙子,你先来一首!”,狼狗指了指黎涓。
这边三人唱起了歌,那边董常平开始了原计划。转眼天色将晚,狼狗快90岁的父亲突然想吃将军市场里的烤鸡架。坐在旁边的小儿子立刻出门给父亲买,他步行来到将军市场,匆忙中没带口罩。
卖鸡架的摊位,以往都是一个戴着回族风情帽子的胖小伙和他妻子两人一起,但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没带帽子,身材比原先更胖了。他带着大号的口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点燃小炉子,把生鸡架放到炉子上,不一会儿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
“老板,来俩鸡架,16,扫完了”,他冲摊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照比平时烤鸡架慢了一些,而且平时健谈的摊主竟然一句话没说,直到把烤好的两个鸡架递给他,说了一句“再来啊,兄弟!”。
小儿子回家就觉得不太对劲,让妻子赶紧带父亲先出来躲避一段时间,自己可能感染了。这时妻子才发现丈夫的口罩就扔在鞋柜上,眼下去哪呢?去外面住,太贵。家里隔离,又怕传染老人。她想了想,拨通了大哥狼狗的电话。
1931年冬天几乎是最冷的一天,藤田和中村两人拎着两个巨大的箱子前往新滨柳德生处,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柳德生非常重视,让老三把新滨最好的厨师找来做菜,让老六把年轻漂亮的女人准备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藤田和中村看见自己的忠心。
晚7点,堪比“满汉全席”的盛宴已准备就绪,柳德生带着兄弟们、藤田和中村还有藤田的司机一一落座。以福安特产的山蘑菇、山木耳和山核桃为主料的“琥珀山珍”摆在最中间,满族的“八碟八碗”、农家杀猪菜和各式福安小吃把“琥珀山珍”围成一个圈。
地道的福安白酒把藤田和中村都喝趴下了,晚上柳德生安排了两个美女陪两人睡觉。听说是伺候日本人,两个女的非常为难。在柳德生劝说下,才走进两人的房间。等她们进来时,他们因为喝了太多酒都睡下了,但又不敢走,只能靠在墙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来吃过早饭,单独把柳德生一人叫进房间。“柳先生,和我们说说,最近地下党和武工队的情况吧”,藤田先说话了。“具体不清楚,我只知道福安又多了一个帮手是女的”,柳德生如实回答。
“女的?”,中村来了兴趣。“对,我分析可能和你们没抓到那个杨怡有关系”,柳德生的语气很肯定。“没有别的了?”,藤野接过话头继续追问。“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柳德生回答的很快,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
“柳先生,感谢你的盛情款待,为了表示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们这次带来了一箱步枪和一箱手枪作为礼物,希望先生能尽快建立一直探查小分队,为我们收集情报,听候将军调遣”,藤田看着柳德生,慢悠悠地说。
柳德生虽没什么文化,但也不是傻子,他看明白日本人是想让自己一部分兄弟扩充宪兵队的伪军部队,所以才以枪相赠。自己如果不接受,分分钟掉脑袋。如果接受了,那以后兄弟们就都得听日本人的了。
他想了想,略带歉意地说:“感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但这枪我们不能收”,他的态度很明确。“我们已经按您之前的意思建立了一支暗查小队,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如果你们执意让我接受,那我就拿2把步枪和10把手枪吧,剩下你们拿回去,真是不好意思”。
藤田看了看中村,中村又看了看藤田,“好,那剩下我们收回”,中村让司机把剩下的枪支带上车。“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保持联络”,藤田起身和中村走了出去,柳德生带着兄弟们一直跟着车把两人送出山。
“他妈的,这小胡子倒惦记起我兄弟来了。给这些破枪有什么用,我们缺的是大洋啊!”,柳德生回来后,当着所有兄弟的面骂道。“老二,你现在去武工队驻地附近看看,有什么情况。日本人靠不住,早晚吃了山寨,咱们得给自己个儿留条后路!”,柳德生吩咐老二速去查探。“是,大哥,我马上就去!老四,老六,带上家伙,跟我走!”,三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此时已经在长春的张爽,心情有些复杂。自己曾经的哥哥林四苟现在成了小林喜二,彻底变成了日本人。张爽总觉得这次大阪之行并不那么安全,但她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跟着小林喜二踏上了前往大阪的旅途。
李东波得知了张爽已经和远房哥哥从长春去往大阪了,但她并没有通知组织。如此想来,许是叛变了。没想到曾经如此坚定的地下党员,最终还是脱离了她的组织。他立刻把此事上报到省里,省里研究决定,即刻起暂停张爽一切职务,开除出党。
通过在李家这几日的相处,丁家这一对姐妹的心是越来越近了。与此同时,敏锐的丁筱雅也发现了姐姐对李棋这个孩子有点超过亲友关系的过分关心,但她并没有说破这层关系。眼看一年就要过去了,她盼望明年她和姐姐能够结束东躲西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