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八情敌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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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逐风感觉身心俱疲,当他打车重新回到盐城市中心,回到属于自己的出租屋所在的小区已经是深夜了,小区里早已没有了人,路灯还是坏的,这盏路灯修了无数次,依然会坏,也依然会有人偷偷来修好。
    林逐风望着路灯,心中百感交集,随后,他继续往前走,拉开出租屋的大门,走入电梯,在电梯停在自己的出租屋所在的楼层后,电梯门开了,林逐风走出来,脚步突然一顿,他的脸色微变,抬眸看向了贴在门边墙壁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还有那些油漆刷的大字,都是在辱骂自己不要脸,出卖色相的。
    林逐风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用尽了力气才忽视了那些辱骂自己的大字和照片,低头开始在门上输密码。
    突然,身后靠过来一个人影,林逐风一惊,急忙往旁边闪开,却是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一身的酒气,扑向了林逐风,口中嘿嘿地笑着:“林医生,看不出来啊,你可真是闷骚,你被人操过吧?那些照片可真是……啧啧……”
    林逐风脸色变了几变,他认出这人是自己隔壁的,一直都有那种癖好,每回看自己的眼光都带着贪婪之色,而这次显然是自认逮到了机会,他将林逐风堵在了两扇房门之间,一边还把大腿挤进了林逐风的双腿之间,嘻嘻地笑着,拿手去摸林逐风的脸。
    可惜的是,他打算揩油的企图没能得逞,有人从后面拎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用力地甩了出去。
    林逐风一愣,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站在酒鬼身后的男人,高大英俊,五官轮廓分明,眉眼冷峻深邃,气势逼人,正是好久不见的陆霁远!
    “你他妈谁啊,我的人你也敢觊觎!”
    陆霁远恶狠狠地一脚踹向了那人的腹部,然后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那酒鬼身上,将他打得哀嚎不断。
    林逐风甚至能听到那人的骨折声音。
    “行了,别把人打死了。”林逐风拉住了陆霁远,劝说道。
    “逐风!”陆霁远一转身,用力地搂紧了林逐风的腰,把他扯进自己的怀抱中,非常的用力,几乎让林逐风有种窒息的感觉,“逐风,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别离开我了……我受不了……”
    接着,他捧起了林逐风的脸,狠狠地吻着他。
    林逐风用力地推他,但被陆霁远死死地压着。
    林逐风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像甜蜜的糖果,两片唇瓣在他的唇齿间被含着,好像能化开一样,陆霁远只觉得脊椎处像是又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刺激酥麻。
    陆霁远爱极了亲吻林逐风的嘴唇的感觉,忍不住越发的深入,他的手也开始钻入林逐风的衣衫下摆,贪婪而放肆地触摸怀中的这个人。
    林逐风却感觉并不美妙,因为他刚经历过险些被林震泽强|暴,又被那个酒鬼猥|亵的事情,他已经极度反感有人这么触碰他,狠狠地推打他,在无济于事之下,他用力地一合牙关,咬破了陆霁远的嘴唇。
    陆霁远感到了唇上传来的狠痛,眼里便露出了一丝狠戾之色:“林逐风,你敢咬我?”
    林逐风急促地喘息着,恨恨地盯着陆霁远:“你跟他们一样,你们都把我当成了可以随便侮辱的男妓,对不对?你滚!陆霁远,我不想看到你!”
    陆霁远呆了呆,看着情绪异常激烈的林逐风,他并不知道林逐风遭遇了什么,他这几天疯了似的找他,也尝试着闯入林震泽的地盘救人,可惜,林震泽狡兔三窟,在盐城和城郊都有多处房产,他让宋翊,田扬等人分出更多的人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又一步一步地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终于找到了林震泽在盐城郊外数百里远的高安县的一处别墅,正当他调集人手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却意外地通过线人发现了林逐风回盐城的身影,于是,他便在这出租屋所在的小区外守候,他下意识地觉得林逐风一定会回这里,果然,现在被他等到了。
    但林逐风却拒绝他的亲近,他认为林逐风一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那天他们吵架之后气氛闹得那么僵,他也后悔过,他觉得自己虽然无法放弃仇恨,可也不甘心就这么跟林逐风断了关系,他爱林逐风,发了狂地爱他,他怎么舍得放弃林逐风呢?
    “逐风,我们和好吧,我真的不想没有你。”陆霁远凑近了林逐风,拉起了他的手说。
    林逐风冷冷地看他:“你不是说过母仇不共戴天吗?你能忘掉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
    陆霁远沉默了,他的确忘不掉。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林震泽那个畜生性|虐,他就火冒三丈,一想到母亲最后扑向了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他就控制不住满腔的恨意,更何况,林震泽带给他的远不止这些……
    林逐风冷淡地推开他,输入了密码后把门打开,然后走进去准备关门,但陆霁远伸出一只手挡住了。
    “逐风……”
    陆霁远挤了进来,又一把将林逐风抱在了怀中,“逐风,我的确不能忘,可我舍不得你……”
    林逐风冷冷地说:“陆霁远,你真无耻。”
    陆霁远紧紧地拥抱他,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说:“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不想放开你。”
    林逐风说:“何必呢。你都无法放弃仇恨,我更不能,我的妈妈,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妈妈死于那场幸福疗养院的大火,一想到是你害死了我妈妈,我就无法坦然地跟你……”
    “不是的,”陆霁远忽然叫道,“当年,我的确放了一把火,但,我只是在疗养院的外围放的火,根本不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在疗养院发生混乱的时候,我听到了很大的爆炸声,把整栋疗养院都几乎炸毁……我自认我没有那个能力……”
    “爆炸?”林逐风有些震惊。
    “对,爆炸。我觉得你妈妈真正的死因不是被烧死,而是死于一场有人精心策划的谋杀。”陆霁远说。
    “可……谁会杀了我妈妈?”林逐风茫然地说。
    “逐风,你的妈妈是叫李蕊吧?”
    “嗯。”
    “当年的李氏财团在盐城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在黑白两道都赫赫有名,我想,就算我的霁风也不过如此了。而作为李氏财团的总裁,也就是你的外公,李隆盛,那时候也算是在盐城只手遮天的人物,这样的枭雄最后却败在了林震泽的手里,实在有些可惜。只能说他太爱自己的女儿,太想他的女儿得到幸福。”
    此刻,两人都冷静了下来,他们对坐在沙发上谈起了那段往事,林逐风回忆起了印象不深的外公,觉得自己的外公应该是个不苟言笑,手段强硬,性格霸道专制的人,但外公对自己似乎也很疼爱,虽然他与外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记得外公总爱抱一抱幼小的自己,会给他一些国外品牌巧克力哄他。
    “我记得外公总是很忙,总是跟一些生意人来往……”林逐风回忆着说,“我还记得有一次,外公还设宴款待一些来自什么研究所的人,妈妈说是外公打算投资一个科研项目,说是若是获得成功,那么,外公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你外公投资的科研项目,很有可能跟我有关。”陆霁远说。
    “你?”
    “嗯。准确地来说,是跟像我这样的精神患者有关,就是在那个幸福疗养院里的精神病患者。”
    “他们……为什么要研究你,你们?”
    “我不知道。但我在那里住了四年,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四年,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十号。”
    林逐风瞪大了眼睛,愕然道:“你……是十号?”
    陆霁远说:“对,我就是那个被关在牢房一样的精神病院里的十号。林逐风,我见过你,我都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经常来看我的小孩。”
    林逐风讷讷无语。
    “所以,我们是很有缘的,逐风,”陆霁远拉起了林逐风的手,说,“你是当年唯一肯跟我做朋友的人,我忘不了你,现在,我更无法放弃你。跟我吧,逐风,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林逐风挣脱了陆霁远,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你让我静一静,我------”
    陆霁远的眼眸黯淡了一下,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急切,他知道自己不能把林逐风逼得太紧,只好又抱了抱林逐风,感觉他的身躯依旧僵硬,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又伤害了林逐风,便起身说:“好的,逐风,我不逼你,不过,这里你不能住了,太危险了,我放心不下,跟我回家,行吗?”
    但林逐风没有做声,目光始终带着一种对他的戒备与畏惧,甚至躲避开他的目光。
    陆霁远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强要了他,但他克制住了,他害怕自己会把林逐风越逼越远,他踌躇了一下,说:“那你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你看,这么晚了,外面好像下雨了------”
    林逐风抬眸,果然看到雨水落到了阳台与客厅的落地玻璃门上形成的水雾,抿了抿唇,他的确也需要陆霁远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但他又恐惧那样疯狂又强悍的陆霁远,他咬了咬牙,终于站起身走向卧房,抱了一床棉被出来丢在沙发上,对陆霁远说:“那你就睡这里吧。”
    “逐风。”陆霁远看林逐风没有赶他走,心中一喜,可他还没等他露出喜色,林逐风就径直走入了卧房,把门一关然后还反锁了门,陆霁远的心就沉了下去,看来,林逐风还是拒绝了他的靠近,还是不原谅他那次对他粗暴的行为。
    陆霁远的眼眸阴沉了一阵子,蓦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向了客厅一角的一株盆栽,从花盆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唇角边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
    这把钥匙是他自己偷偷配制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陆霁远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确认林逐风已经睡熟,他才缓缓地走到林逐风的卧房前,用钥匙打开了林逐风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垂头俯视着床上的人儿,月亮透进窗户的光无声无息地洒在床上的林逐风身上,给那样安静地熟睡的林逐风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看上去没有那么清冷,显得又乖又可爱。
    陆霁远忍不住地俯身嗅着他的气息,鼻尖轻轻地蹭着他优美的颈项,嘴唇停留在他白皙温柔的肌肤上,宛若在锦缎上溜过一般。
    想起来,那个经常会出现在自己幼年所住的病房里的小孩子,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小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古板正经,却有着婴儿般细腻的皮肤,他那个时候就很想触碰了,还记得那时的自己也曾经吻过他的嘴唇,当时就觉得非常的美好,非常的舒服。
    他贪婪地嗅着,感觉林逐风的气息是那么好闻,怎么也闻不够。
    他忍不住脱掉了衣衫,揭开棉被钻了进去,把那个熟睡的人儿搂在自己的怀中,手伸进那人的衣衫里,摸着那滑腻的肌肤,心中就像上了瘾一样,越摸,他越心痒难耐。
    他将唇贴上了那人的脖颈,锁骨,慢慢地下滑,手一寸一寸地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林逐风似乎毫无察觉,他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搭在了陆霁远的胸膛,害陆霁远的呼吸一滞,他猛然起身,一下子压在了林逐风的身上,颤抖着手解开了林逐风的衣扣……
    尽管他跟林逐风已经不止一次发生过关系,但他仍然对这具身体非常的迷恋。
    每次触碰都让他莫名的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占有这具身体,但,他很快又止住了,因为林逐风的呓语:“晓春哥……”
    陆霁远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怔在当场。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要把林逐风弄醒,逼问林逐风那个“晓春哥”是哪个混账,原以为自己的情敌就只剩一个胡雨泽,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家伙,他甚至从未听过此人的名字。
    “别走,晓春哥……”
    林逐风继续呓语着。
    陆霁远在这一刻几乎发狂,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冒着烟,狠狠地掐住林逐风的脖子,直到林逐风睡梦中感觉无法呼吸而睁开了眼睛,与陆霁远凶狠的目光对视,顿时吓了一跳,叫了起来:“你……你怎么进来的?”
    陆霁远的眼眸被怒火烧得通红,他勉强抑制着发狂的情绪,压低声音吼道:“晓春哥是谁?说,你他妈的背着我又勾搭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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