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游戏:荒龙  第一章没事,我们是兄弟嘛!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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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慕府
    “姚老板!”慕绍恒姚崇文屋外,小心翼翼的将头探进去,东张西望,心中满是忐忑。那模样活脱脱的是一个做了错事又生怕被父母发现的小孩,丝毫没有一旬前在鹰堡独战那个鬼修时的悍勇与英武。
    自从经历过一旬前在鹰堡“非礼”事件之后,姚崇文便不怎么理会慕绍恒了,即便是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言语间充满了生硬,再不复之前的那种亲密。
    若说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这般疏离了,慕绍恒虽说也不会去强留——毕竟他与姚崇文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两人之间的交集也只是暂时的,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可偏偏这番的疏离,却是祸起自己,是自己没有收敛住骨子里的儿郎好·色的本性,非礼了这少年。虽是没有生出什么实质的伤害,不过那只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上下其手甚至是强吻的经历终究是不好的,慕绍恒自己就有过相似的经历,很是能感同身受。因而慕绍恒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也甚是想为这个少年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对于他的歉意。
    只是,自打他五日前从深眠之中醒转过来之后,姚崇文一直不愿意搭理他,不是避而不见就是一见到他就调头跑开;再加上这几日他又要忙着改造布置他的新洞府——那处地洞——是以一直没有机会正式的向姚崇文道歉。
    不过慕绍恒是一个一旦确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是以今日新洞府的事情忙完了,他一大早便带着满心的愧疚和忐忑不安来到姚崇文的居所,负荆请罪。
    当然,对那个叫霍佑宁的少年慕绍恒也是心有愧疚。虽然之前,金子陵曾说过那个少年对他有几分好感,不过有好感也只是有好感,并非是有爱意,那个少年毕竟不是自己的妻子,是断然不该对其做那种举动的。只不过,他听说那个少年还在鹰堡的时候就被其祖父派人来接回青山宗去了,慕绍恒自疗伤深眠中醒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因而暂时也只能先将姚崇文这边安抚好了再说。
    “干嘛?”姚崇文就坐在外屋的西侧的一张八仙桌边,正吃着仆人才送来的早点。他虽是应了慕绍恒一声,却是正眼也不看慕绍恒一眼。
    “那个,我是来道歉的。”将姚崇文虽然没有看自己,不过好歹是应了自己一声,慕绍恒赶紧进屋,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八仙桌桌边,做到姚崇文斜对面的位置。
    “道歉?”姚崇文正准备咬一个包子,闻言,楞了一下,“道什么歉?”
    “就,就是,在鹰堡,不,不小心,冒犯到,姚老板,你了。”慕绍恒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越说越是小声,越说越是心虚。说到最后,他甚至将头垂了下去,不敢去看姚崇文的脸。
    “鹰堡?”姚崇文的那张俊脸顿时变得通红,方才因为听到慕绍恒的声音而猛跳起来的心跳又再度加快了。
    “我去,说错话了!把米饭班主气得的更厉害了!”慕绍恒耳力敏锐之极,方才进屋之际便察觉到了姚崇文的心跳加速了,心中便暗道姚崇文果真还在气头上,可大丈夫敢作敢当,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此刻听到这越发快速的心跳,更是心绪忐忑,“他不会动手揍我吧!”那是越发的不敢去看姚崇文了。
    “你们先下去!”姚崇文脸色骤然变了——脸变得更烫了——面无表情的对身边的仆人说道,“把门关上!”
    “这是准备关门打狗?”慕绍恒见状,不由的咽了咽唾沫。
    “你,在鹰堡到底怎么回事?”见到所有仆人都离开了,房门也关上了,姚崇文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干嘛——”姚崇文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你还——”然后,手又在他自己身上来回游弋。
    他一边说着,一边满心期望的看在慕绍恒,期待着慕绍恒的回答——尽管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实际上,自打回到慕府之后直到慕绍恒五日前醒过来,他便一直在期待着慕绍恒给自己一个答复,期待慕绍恒告诉他为什么在鹰堡的时候会亲他、会对他动手动脚?
    虽然,慕绍恒当时的模样看上去很是不对劲,看起来有些不神志清,不过他还是很想听听慕绍恒的解释。
    只是,当慕绍恒醒来之后,每每一想到当时自己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慕绍恒面前,就连那么私密的地方都被他看见了、碰过了,他便觉得甚是难为情,在慕绍恒的面前十分的别扭、不自在。也正因为此,所以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有意的避开慕绍恒,害怕叫慕绍恒见到他窘迫的模样。
    即便是方才,若不是慕绍恒堵在了房门口,叫他没地方能躲了,他还是会选择躲开慕绍恒。
    不过既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了,姚崇文也就索性将心一横,把自己这几日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个,姚老板,我要是说当时我是因为受了伤,所以这里,”慕绍恒小心翼翼的说着,并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有些犯糊涂了,你会信吗?”一边说着,他一边忐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虽然他的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在他灵识虚弱神志不清之际,主导他行为正是他内心最真实的一面。自己会对姚崇文与那霍佑宁做出那么失礼无矩之事,也就代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那个好色贪欢的角落——其实是很想对他俩做这种事。而这才是他心中忐忑愧疚的源头。
    姚崇文这位小老板平素里待他不薄,而且处处维护他,将他当做朋友,而自己心里面却向着将他推到,委实是不应该;还有那个叫霍佑宁的少年,也是对他全无防备,却也被他非礼以待。
    每每一想到这点,他便觉得十分的丢脸,十分的无地自容。
    “就这样?”就在他垂着头,等待着姚崇文的怒火爆发之际,却只得到了不冷不热的三个字。
    “嗯。”慕绍恒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眼前那个少年。少年的神色有些古怪,但绝对谈不上生气。
    “我信。”可还没等他将姚崇文脸上那些复杂的表情弄明白,从其口中又冒出了两个字,两个叫他更加诧异的字。
    “你信我说的话?”慕绍恒唯恐自己听错了,又问道。
    说句实话,若是设身处地,自己要是站在姚崇文的位置,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对方的话的。可是望着姚崇文那双清楚明晰的眸子,慕绍恒却是找不到丝毫能证明眼前这个少年在口是心非的证据。
    “我信,为什么不信?”姚崇文很是认真——也颇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他本就从来没有觉得那日在鹰堡,慕绍恒是故意那般对他的,在他心里慕绍恒就不是那种人,是以此刻听到慕绍恒这么说道他自然也不会怀疑。
    “那,你也不怪我?不生气我吗?”慕绍恒又问道。
    “你那个时候也是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而且,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保护玉冲星上的百姓才会受得伤。我若是怪你,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姚崇文说道。
    “姚老板,你这般大量,委实是叫我更无地自容了。”慕绍恒颇为意外的说道。
    “梓恩兄,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姚崇文这时却是站起身,走到了慕绍恒的身边坐在,“你我是朋友,既是朋友,那就信任你不是应当的吗?”说话间,他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慕绍恒的手。
    “朋友?不,我们不是朋友。”慕绍恒愕然的看着姚崇文,看着他的眼睛,其中透着一股赤诚星光。望着那股赤诚之光,心性越发趋于少年的慕绍恒只觉一阵热血沸腾、心情激荡,“我们经历过好几番生死大战了,应该是兄弟,肝胆相照的兄弟。”虽说他那日的无礼之举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姚崇文不与他计较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有道是一叶知秋、因小见大,看着此刻姚崇文眼中的真诚、联想到这个少年以前待自己的种种,慕绍恒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幸运:见惯了尔虞我诈、口蜜腹剑之徒,也行惯了口是心非、两面三刀之事的自己,何德何能能遇上一个怀着一颗如此赤子心的少年,更被这个少年视为朋友,真心以待。此乃天赐的缘分,一段不染尘俗、真挚无比的友缘!
    这是造化赠予他的一件礼物,他定然要好好珍惜,也定然要尽己所能的以真心待他!
    慕远志这一旬过的很是漫长。自己的长子被人绑走,虽然已经知道那慕远山就是幕后元凶,也将之收监十天了,可这十日来案情却是没有半点进展。
    在亭所手中掌握的只有那一封勒索信以及在凤仪阁内找到的慕绍恒的血迹,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的了。毕竟,任凤媛是慕绍恒的祖母,祖母思念自己的孙儿——虽然不是亲生的——想要其去陪她几日也是说得过去的,在法理上并不能作为就是慕远山母子绑架了慕绍恒的证据。
    而且,慕家话重金雇来了方圆千里之内最有名的讼师,在其再三干预下,一直没有找到新的证据的亭所非但未能从慕远志口中套取出有用的消息,甚至就连原有的两样证据也被那讼师推翻。
    “字迹是可以模仿的,血迹也有可能是绑匪故意留下栽赃的。官府若是没有新的证据,再这么扣押慕老爷,那便是知法犯法了。”
    在讼师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辩解下,亭所不得已,六日前便将羁押的慕远山给放回去了。
    而在这过去的六日里,慕远志一直差人密切的监视慕府,监视慕远山母子,但也没有丝毫线索。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向照着绑匪的要求来了。”
    经过这漫长的一旬的等待与折磨,素来要强的慕远志终于还是妥协了、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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