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游戏:名扬玉冲 第十二章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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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志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不过,一切却也尽在这一笑之中。
他那位顶头上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缩头乌龟,一旦村子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便以“最近有所感悟,要闭关”为由躲了,留下他来顶雷。是以,他虽这是慕家堡村公署的二把手,但这些年来干得却几乎都是一把手村正的事情。
“爹,既然他们都在争那口灵泉,那你将那口灵泉收为公署所有不就行了?”在一旁的慕绍凯突然说道。
“那也不济事呀!”慕绍恒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没有了灵泉,他们还是为争夺那片离灵泉最近的耕田,纷争依然没有解决,而且搞不好爹还会被全村人所敌视。”
“那,爹你也称病不出不就好了。”慕绍凯又说道,“让他们自己个去争呗!”
“你个混小子,胡说什么。”可此话一出,慕远志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略带几分严厉的呵斥道,“爹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该实心为朝廷办事,为咱们村里的乡亲们排忧解难,那能一遇到点困难就退缩!爹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好了,爹,小凯年纪还小,他也是不想看到爹你日日为了这些事情苦恼。”慕绍恒见状,赶紧劝道。慕绍恒是深知自己父亲的性情的,正直但又有些古板,不善于与人交际应酬,又见不得那些不公违法之事——故此虽是一身的本事,前半生却一直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偃师而已——若是叫他遇事临阵退缩,逃避责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爹才会在三年前新任村正上任后不久前任丞吏离任之际,被破格从一个工曹主事提拔到丞吏——也正是因为如此,慕绍恒才不得不捏造出岑梓恩这个**。因为他如今的做事风格与他老爹的性子有些不对付。
“不过,爹你其实也不必为了此事而烦恼。”待到慕远志神色缓和之后,慕绍恒又说道,“他们既然那么想要那口灵泉,那就给他们好了。”
“二郎,你这话什么意思?”慕远志不解的问道。
“爹,你说那眼灵泉是在两个修士搏杀引起的地动中出现的。以我看那眼灵泉定是那两个修士在搏杀时震裂了附近的地层,令某处的灵泉或是灵河出现了支流,流到了咱们这里,形成了那一眼灵泉。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其源头在修筑一条水渠将水引导村子里来,应该就能解决这件事了。”慕绍恒说道。
一般来说,之所以会有灵泉,乃是因为水源下方有一条或者数条灵脉,正是受到了地底灵脉的灵气滋养,所以其水中才会富含大量灵气。也就是说,只要找到附近的灵脉所在也就找到了那眼灵泉的源头了。
“这事我也想过,在那眼灵泉出现时我便派人去找过,但数月过去了,却还是一无所获。”慕远志摇了摇头。
他之前也找了善于望气之术的阴阳家修士来寻找灵脉的,但费了一番功夫之后却没有丝毫收获。毕竟,那些易于找到的灵脉不是被朝廷占据了就是被那些大家族瓜分了,即便是真有灵脉那也是深埋于地底不知道几百几千丈,灵气被厚土层层隔绝,单是在地表很是发觉其存在的痕迹。
“而且,就算找到那水源,要修建水渠引水过来也不是一件易事。”慕远志又蹙了蹙眉头。
先不说那修建水渠本就是一件大工程,所需要的人力财力物力该如何筹措;单是找到灵脉后,那灵脉若是不在慕家堡内便足可叫人犯难了。灵脉乃是修士趋之若鹜的宝贵资源,一旦出现在无主之地必定会引来各方抢夺的。
“好了,你们爷仨,有什么话吃完了慢慢说。”这时,于佳端着一锅甲鱼汤上桌了。
“来了,娘。”慕绍恒应道。
“对了,爹,今天我遇到两件喜事!”慕绍凯拿起了一个大包子,才咬了一口,便一脸兴致勃勃的对慕远山说道。
“什么喜事?”慕远山问道。
“那任青云在蒿山被人将全身骨头都打断了——”
白天时,整个慕府都在私下里说,那位奉任家家主之命与其兄来此游历历练的任家二公子任青云在蒿山游猎除怪之际遇上了一个凶残狂悖的左道邪派的术士,其一身骨头都被那左道术士打断,如今人被送回了任家疗伤。虽说此事严格说来与慕家无关,且若不是慕家的人及时赶到那任青云指不定还会受到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不过那闯祸的始作俑者没有被抓住,人家家主心头的那股爱子受伤的怒火自然而然的就只得转嫁到了作为此地地主、负责接待任家兄弟的慕氏一族身上,将慕家的家主痛骂了一顿,更是勒令其限期将那个无故打伤任青云的暴徒捉拿住。
“不过我听说,其实任青云和慕绍怡慕绍林他们仨在蒿山里遇见一个散修家族的修士,见他们家的女儿生得俊俏,起了歹心,欲行不轨,结果被一个侠士出手救了。”慕绍凯甚是兴致勃勃的说道,“不过拿出手相救的人下手倒是真的狠,任青云全身上下的骨头倒是真的都被其打断了,还有那赵逐云也被那人一掌大成重伤,一身修为全被废了。慕绍林那两个家伙据说当场就被吓尿了!”
“真是大快人心呀!”末了,慕绍凯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我听说慕远山被人家家主骂的跟个孙子一样。套痛快了!”
慕绍林两兄弟乃是他们七叔的嫡子,而他们七叔因为当初他们爹支持过与其争过家主之位的三叔而素来与他们的父亲不和,时常借着家主的威权针对欺压他们一家。而且,他七叔的母亲乃是任家的人,更是借着任家的势力打压排挤慕氏一族不满他们的人,将其母在任家里的血亲族人安插在慕氏一族,损害慕氏其他族人的利益。
特别是那如今其遭了罪,慕绍凯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有这事?你是听谁说的?”慕绍恒喝了一口粥,然后假装惊讶的问道。
“百合姐。”
戚百合,戚玉安与他们九姑生养的第二个孩子,从父姓,十八岁。因两家关系极好,加上其与慕绍恒大姐还有慕绍凯性情相近,故此三人感情极好。
“她怎么知道的?”慕绍恒又问道。
“她是听九姑父说的。”慕绍凯说道,“昨天,任青云他们在蒿山里出事了,便向家里求救,就是九姑父带人去救的人。”
“这件事你告诉你二姐了吗?”慕绍恒问道,“任青云可是打伤文鑫的罪魁祸首,要是叫筱雪知道了,她定然会高兴的。”唯一可惜的就是,昨天他那个九姑父来得太早了,没能让他将任青云那个纨绔子弟的经脉挑断,将之彻底废掉。
“还用我说,这件事一大早就传遍,只怕苏家比我们更早知道这件事。”
慕远志在一旁听着慕绍恒他们两兄弟的话,默不作声,心中却也不由默认了慕绍凯的话:这的确是一件喜事。
慕远山与苏明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其长子苏文鑫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生得一表人才不说,性情更是敦厚纯良,是个良配。对于这世侄兼准女婿慕远志早就将之视为自己的儿子了。是以当他听闻那个将他那位好女婿打成重伤的两个纨绔子弟中的一个如今也被打成重伤时,心中说不爽快那是假的。
同时,他更加不喜欢作风极是霸道专横的任家,尤其是近些年来家主越发的借重任家的力量,而任家对他们慕家的控制也越重了,家族里的不少枢要部位已经彻底的落到了任家的控制当中——这种情况若是不加以制止,只怕再过不久慕家先祖奋斗数百年创下的基业就会叫他那个七弟一点点的拱手送于外人了——只是,他也是自知人微言轻、势单力孤,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却无力改变什么。是以,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不但觉得是一个好消息,甚至更是觉得此乃老天开眼了。
慕府
用过晚饭,姚崇文便又无精打采的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盯着天际的落霞出神。
虽然之前岑梓恩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如今整整七天过去了,他却是连岑梓恩的身影也没有见到;虽然岑梓恩也留下了的传讯灵纹,可姚崇文几番想用传讯灵纹找他也总是联系不上。
一开始,姚崇文只是有些心烦总是见不到岑梓恩,但是想到岑梓恩答应了自己一定会来帮自己的,倒也还能安慰自己一下,叫心中的烦恼暂且压下;可随着时间一久,他心中的烦恼渐渐的变成了焦躁,而焦躁又渐渐的化作了不安,“他这么久都不见消息,会不会是出事了?会不会是遇到了仇家?他之前说他要到蒿山去,那里全是凶兽,他会不会——”无数个“会不会”在他的识海里来回穿行,搅得他这几日来心神难宁、食不知味、寝不安生,就连平素里最是热衷的互搏训练也是没有兴致。
作为姚氏的嫡少爷、青山宗的少宗主,姚崇文的不管到了那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这段时间里,在旁人眼里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片刻都坐不住的姚二公子竟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了,而且一个人待在他的院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还不时的发出一阵阵长吁短叹,那愁云缠身的模样叫姚崇文身边的那些仆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至于对于姚崇文有着极深痴恋的任青峰,这几日则更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眼下,在处理完了手头的几件要务之外,连晚膳也顾不得用,便带着几样手下人才收罗来到新奇玩意儿来到了姚崇文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