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出事的人不是他。太好了。”
    打完电话，赵志林汗也不流了，脑袋也清醒了。
    他恨不得仰天大笑，跟吴田说了这个好消息。
    吴田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赵志林高兴得太早了，他还在路上，秦骏本人已经被挂在网上了。
    事情的源头是一位车主，偶然间拍下秦骏开车的照片，并发布到网上。
    “碰上一个帅哥，光是看侧脸就有一种惊心动地魄的帅气。麻麻，我恋爱了。”
    后面附上图片。
    现在的网友有多强大？
    光靠一个侧脸就猜出来了。
    素人车主平时只是记录生活日常的，最多的赞只有十几个，粉丝也全是家人朋友之类的，大家都是认识的。发布完照片后，有人就觉得图片有些眼熟，不经意地把图片传了出去，想让强大的网友扒出这个男人的身份。扒来扒去，扒到了秦骏身上。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很多网友涌进来。短短半个小时，赞和评论就达到了惊人的数量，自然而然上了热搜。
    底下全是舔屏的。
    “闻着味过来的，好帅好帅。”
    “天啊，你运气好好，碰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除了秦骏以外，谁还能拥有这种顶级神颜？”
    “我也想见秦骏本人。”
    “上热搜了，还好还好。”
    听说秦骏上热搜了，赵志林看完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庆幸。热搜也分好坏，好热搜就是给秦骏涨人气的。这是个好热搜。
    “秦哥有驾照吧？”吴田弱弱地说了一句。
    一道天雷劈下来把赵志林给劈傻了。
    赵志林大惊失色：“赶紧回去。”
    吴田已经缩到了角落里，皱着眉头紧盯着手机，不停地刷新着，就怕有关于秦骏的新热搜出来。
    赵志林在路上就给秦骏打电话，问他到了没？
    秦骏往外面看了眼说：“没。”
    “到酒店后就老实呆着，千万别出门了。你开车的照片被人发到网上了，你没有驾照，马上就要有麻烦了。”赵志林语速极快地说。
    “嗯。”秦骏答应得很痛快。
    挂断之后，他就问开车的司机：“还有多久到地方？”
    “马上。”司机大哥沉浸在小说情节里，没有注意这个与众不同的客人。
    到地方了，司机才拿正眼看秦骏。
    秦骏戴了口罩，黑眸深深沉沉的，低垂着脑袋问：“多少钱？”
    司机觉得他有些古怪，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报了钱数之后，秦骏付钱下车。
    他都走出很远了，司机还停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就把车开走了。
    秦骏进了车管所。
    天都黑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机器人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灯光亮起，小巧的机器人滑过来，用软萌的声音问：“请问你什么事？”
    “考驾照。”秦骏说。
    “您来得有点晚了，不过没关系，我会陪着您呢，请跟我来。”机器人引领他来到柜台，填报个人信息，之后他就坐进了考试舱内。
    一个小时后，秦骏从舱内出来。
    小机器人拿着小小的花筒过来，朝天上放了一下，萌萌地说：“恭喜你拿到了驾照，你好史棒啊。请用你的通讯器在这边刷一下，听到滴的一声就表示，驾驶证已经到手了。”
    秦骏照做了。
    机器人把他送出门，才转身回到原位，继续等待下一个客人。
    “我们回来了，你在哪？不是让你在酒店等着吗？你又去哪了？我的祖宗，你又上热搜罚站了，有资本下场了要搞你，你红得太快，人气也高，直逼顶流。你挡了太多人的路，你没有驾照的事已经让人扒出来了。”赵志林急急地说。
    “我有。”秦骏说。
    赵志林说：“有啥？”
    秦骏说：“驾照。”
    才考的，还热乎着呢。
    赵志林怎么也不肯相信，问清楚秦骏的位置要过来接他。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秦骏说。
    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接来接去。
    他站在路边打车。
    出租车没过来，倒是一辆豪车靠了过来。
    车窗降下，露出一位大波浪长头发的美女，先是上下打量秦骏一番，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笑眯眯地说：“帅哥去哪呀，我送你一程不要钱，你留个联系方式就行。”
    秦骏皱眉，往旁边走了几步，继续等出租车。
    美女不肯放弃。
    个高腿长，宽肩窄腰。虽然戴了个黑色口罩，挡住了下面的部分，可他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是能看进人心里去，静静地站着就是一幅画。而且他戴了黑口罩，越夜越美丽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有些人明明相貌平平，可一旦戴上黑色口罩，莫名多了一种神秘的分为感，好像整个五官都变深邃立体了，让人心里痒痒，更有窥探的欲望了。
    又过来一辆。
    车窗降下，这次是一个戴着手表，穿着西装的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漆黑的车身上敲打几下，嘴角的笑暧昧极了：“去哪呀，我送你呗。”
    大波浪女孩斜了他一眼：“你车不错。”
    “你车也不错。”
    好嘛，两个人唠上了。
    秦骏的位置被两个人堵得严严实实，这下子更没有出租车看到他了。
    赵志林已经出发了，接到秦骏的电话，他还挺意外的。
    秦骏不让他接，但他真的不放心。
    秦骏的影响力太大了，已经具有下一代顶流的潜质，想搞他的人多得是。今天的驾照事件只是试水阶段，观望一下大众对秦骏的态度。前期隐而不发，很可能在收集黑料，到时候整个大的。如果有可能，他很想让秦骏不要出门，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房间里。问题是秦骏是人啊，是人就要出去活动。
    秦骏说：“你还是过来接我吧，我把位置发给你。”
    赵志林到时，坐在车里都看不见秦骏在哪里。
    “你在哪儿？我到了，看不见你。”
    秦骏面前停了五辆车。
    两男一女都想让他上自己的车，其他两辆既不走，也没有降车窗，不知道有什么意图。
    秦骏干脆坐到了花坛上，低下头跟季巍然聊天。
    季巍然已经看到他在热搜上罚站了，问他在哪儿。
    他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三个人和他们的同伴都下车了，围在他身边不走，有人大着胆子拉他胳膊。秦骏本来在看手机的，敏锐地抬起头，黑眸淡淡地扫过了一眼。只一眼，那个人就不敢动了，那只手拐了个弯，转而去摸自己的头发。
    “走远点，别碰我。”秦骏第一次开口。
    这帮人都听见了，但没有一个人退走了。
    离近了更好看了，光是这双眼睛都能把人看迷糊了。让人越想把口罩摘了，让人看到他完整的五官。
    “帅哥——”
    秦骏突然站起身，像一根大葱拔地而起。
    他坐在那时看不出来，站起来时这才发现他是这些人里面最高的，比两个男人都高出一头，压迫感非常强，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去。
    秦骏抬手：“在这。”
    赵志林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他。加上那几双盯着秦骏的眼睛，和那些堵得严实的车，他一看就明白了。
    他赶紧过去接人。
    秦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坐进车里。
    赵志林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真有驾照了？”
    “回去你自己看。”秦骏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他们的车子启动，后面几辆车也启动了，慢慢地跟在后面。
    赵志林刚开始没发现，后面才发现。
    他一头雾水地问：“他们想干嘛？”
    秦骏没吭声。
    赵志林看了他一眼：“你就不应该出来，出来就招人。”
    秦骏晃了晃手机：“我把你的话录下来了。”
    “录下来干嘛？”赵志林惊讶。
    “给季巍然发过去了，他很气愤呢。”秦骏说。
    他把语音外放，季巍然骂得很难听。
    赵志林牙都差点咬碎：“算你厉害。”
    车开到酒店门口，秦竣先行下车。
    赵志林嘱咐他：“别在外面了，回房间去。小吴在里面等你，他今天吓得不轻。”
    秦骏点头。
    赵志林看着他进了酒店大门才走。
    不多时，一路跟着他们的车子也到了。
    “他住这里。”
    “我去，他不会是秦骏吧？”
    “你怎么知道？”
    “我是他的粉，天哪。怪不得不露脸就能帅成这样，太可惜了。他刚才说话了吗？我都迷糊了。”
    “问问他住哪儿？”
    “咋地，你还想追到他房间去？”
    “追啊，有机会为啥不追？说真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的眼神太有感觉了。”
    见到秦骏，吴田差一点哭出来。
    “哥，你没事吧？”
    吴田朝着他扑过来。他扭身躲过去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去洗个澡。”秦骏桡过他进了浴室。
    就在他洗澡的功夫，秦骏又上热热了。
    “这是哪个明星？”
    “好帅好高。”
    三十个热搜，秦骏已经挂了五个。
    吴田大叫：“哥，你又上热搜了。”
    秦骏把他的声音屏蔽了，
    经过大厅，赵志林就发现那几个男女了，围着前台在问什么，隐约听到秦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