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你太让我心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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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姝无法忍受他的这副模样:“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地方见到你!噢!不对!该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要再次见到你!”
白渝假装一脸忧伤地看向叶姝:“唉!我这小叶子啊!你太让我心受伤了!亏了我。。。”
在白渝无休止地耍宝时,叶姝适时打断,“嗯,我们言归正传。你不是想让我过来吗?现在我来了,你说吧!”
白渝耸了耸肩,显出几分无奈:“小叶子,你可以把我手里的东西解下来再正式进聊天吗?我虽不属于中国人,可毕竟我也不是你的罪犯!”
叶姝听了,心里讪笑着,可不是吗?
然而在尚无确切证据前她无法这样下结论,干脆请张沉为他解下手铐。
当着叶姝的面,队长张沉也不过是个打杂活的。
伴随着咔嚓一声,白渝揉着手腕,满脸不正经地盯着叶姝:你待客之道忒吝啬了吧,这么长时间没来,不端一杯茶?!
张沉看到白渝扯不上正题,你真把警察局当成茶馆了!
张沉满脸诚恳地盯着白渝看,郑重其事地胡说八道:“有啊,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到,但是我们警局不喝咖啡,而同事们又认为白先生喝惯了咖啡、不适应我们国家喝茶,才没端上来。如果白先生有需要,白开水行不行?同事们工作日也喝白开水呢?”
白渝看出张沉是冲着自己而来,可他偏偏是想招惹:“张组长,难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连一点茶也不舍得让我吃,或者是堂堂市局,就连茶也没得喝吗?”
张沉:“。。。”
你特么是个外国人。中文学得这么好干什么?
叶姝故作认真的样子被两人的谈话搞得几乎要破功了,但张沉究竟是亲师兄,此时也不能不给面子,就用指头轻轻敲着桌面为张沉解了围:“请刘柯到小区超市买茶,毕竟我们要留白先生坐下来,要让别人看到我们的真心!”
留守在外的刘柯见到张沉对他的招呼,站了起来准备处理。
警察局哪有不喝茶叶的,就是不愿意给白渝这嫌疑犯。
无论白渝有没有跟那那两个案子是否有联系,都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行行,既然是你的请求,我们来处理。那现在你能交待清楚了吗?褚家大小姐在什么地方?封家老爷子的寿宴当天你又是在什么地方?”
叶姝爽朗的嗓音在审讯室里回响着,产生了回音。
“褚家大小姐不在褚家还能在什么地方,小叶子,这你可问错了对象。对于封老爷子的寿宴那一天,我没有在国内,舒心宁之死跟我没什么关系。”白渝漫不经心地解释着。
“你不知褚家大小姐去哪了,这问题我们先别追究了,不过。。。还记得吗,我们谁也没跟你说过舒心宁死了!你怎么会知道?”
叶姝抓住了他言语间的破绽而高兴,更警觉起来。
白渝并不因自己不经意间说出漏掉的话而惶不可终,一脸从容没什么改变,可白渝的笑越来越深。
张沉自认很多穷凶极恶之犯罪份子,或仍牙尖嘴利,或咬死牙口但白渝等人却说漏了嘴,仍一副满不在乎、傲慢嚣张,也确实初见。
他真的不害怕被警察发现?
张沉一想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任何证据能提起对他的审问,不由得不高兴起来,就算白渝此刻坐着,他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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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谨收到封北励的电话时,封北励已赶到公司,只知道他打电话并不是叫秦谨回去加班,反而要秦谨多买一套碗。
当秦谨听到这一使命时,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旁人不知,自己哪还能知道呢,封北励出国留学,厨艺无师自通,哪像个能轻易摔碎一套碗的家伙,况且即使摔碎一套碗,碗柜里不是还有吗?
秦特助神情茫然,于这个美好的假期中又转为蹲守待命?
他认命地收起手机,捡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依依不舍地跟旁边的漂亮女人告别后便离开。
这时,封北励在办公室坐着也很无聊,干脆看企划案,没想到叶姝临别时一反常态,什么话也不说。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使她这样?
刑侦队里,宋朝正在热情的招待沈行知,他们甫一走进,就听见沈行知在问:“听说你们叶法医有男朋友了?”
宋朝看着他身后一脸看戏模样看着自己的叶姝,一脸菜色:“这个都是空穴来风的,您不如等会亲自问问叶姐?”
叶姝看着朝自己发出求救信号的宋朝,笑了笑:“传言中清心寡欲的沈教授什么时候也踏入了这红尘俗世里?”
沈行知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叶姝,镜片后的清润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在这红尘俗世里,哪有什么真正的清心寡欲,倒是叶师妹你,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的,难怪师傅他老人家都说,要是当初你愿意研究犯罪心理学,也许又是一番光景。”
“犯罪心理学太难了,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动刀子。”叶姝心思复杂的摆了摆手。
宋朝听见沈行知唤叶姝师妹的时候,一脸被震惊到的模样:“叶姐,你和我们张队不是师兄妹吗,怎么和沈教授也是?”
张沉笑了笑:“因为我们的师父多才多艺啊!”
“沈师兄不是一直都在国外进修吗?怎么突然回国了?”张沉问道。
“学有所成,最终还是要回来报效祖国的嘛,我准备在南江开一个心理咨询工作室,同时也任职了大学医学院心理学教授一职,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一起聚聚。”
沈行知在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视线是落在叶姝身上的。
“好啊,到时候有时间我们师兄妹可要好好的聚聚。”张沉看的出沈行知对叶姝的心思,但是他也知道叶姝对沈行知没有那个意思,遂又道,“沈师兄,朱灵的情况现在如何?”
回归正事,沈行知也恢复了工作时的状态:“朱灵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不建议直接审讯。”
“那怎么办?”
“可以试试心里催眠。”
审讯室里,张沉让人根据沈行知的要求把里面的灯光调暗,把原本的桌椅换成了一把舒适的躺椅,朱灵躺在上面,双眼紧盯着沈行知手里的怀表。
银币大小的怀表来回晃荡,沈行知温润的嗓音宛若春风般拂面,渐渐的把她带入梦境,朱灵的双眼微阖,一分钟后,她的眸子再次睁开,只是那双澄澈的眸子里不再是清明的光,而是毫无意识的朦胧感。
沈行知知道她已经进入了状态,他的嗓音在安静密闭的室内回荡:“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请你如实的回答我。”
朱灵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目视前方,机械一般的回答了句:“好。”
“25号那晚,你在哪里。”
“在裕嘉酒店。”
“你在裕嘉酒店做什么?”
“给陆安安送东西。”
“送什么?”
“安眠药。”
“为什么要送安眠药给她?”
“我不知道,是安安让我送的。”
“那你当晚在裕嘉酒店看到了什么?”
沈行知这句话刚落,原本机械式回答问题的朱灵瞬间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像是眼前看到了什么让人恐慌的事情。
“我…我看见了陈绵。”
“她在做什么?”
“她…她趁安安给她倒水的时候,用布迷晕了她,还将我送过去的安眠药全部碾成了粉末,倒入了那杯热水里,紧接着,她又把掺有安眠药的热水倒入了红酒里……她……她强行给安安灌了下去。”
朱灵是第一次见证杀人现场,那段回忆,像是她记忆深处最可怕的记忆,她的脸上布满了恐惧,慌张,和无措,她吓的浑身颤抖,几乎是忙不迭的转身就跑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陈绵是怎么找上她的,陈绵用她的父母威胁她,如果她敢报警,那么她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她太害怕了,最后只能受了陈绵的胁迫,按照陈绵的指示,将所有的嫌疑往李皓的身上引,但她为了保住文梓,所以在警察找上她的前一天晚上就让她赶紧离开南江。
所有的事情,朱灵都交代清楚了,沈行知打了一个响指,她渐渐的陷入沉睡。
“所以,陈绵故意留下朱灵这个活口,就是为了嫁祸给李皓?只是陈绵为什么要杀陆安安?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李皓?难道他们之间有仇吗?”叶姝疑惑道。
张沉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查过陈绵资料,她是个孤儿,她在成为李皓的经纪人之前,和李皓、陆安安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说他们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陈绵又为什么要杀陆安安来陷害李皓?如果她只针对的李皓,她想杀李皓,有一百种办法,却选择了这么一种最笨的办法,又是为了什么?”
所有的疑点似乎又回到了原处,线索随着陈绵的失踪而中断,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李皓在陆安安这件案子中,是无辜的,又或许…他其实一点都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