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篇 (三)摸不着头脑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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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
大叔:“来,跟我去个人少的地方再和你好好说清楚。”
我点了点头,假装啥也不知道地跟随着大叔去了附近的废城区,他则是将我带到一幢空楼下说道:“少年,你是吸血鬼,对吗?”
我:“嗯,怎么了?”
大叔:“加入樱满堂吗?”
好像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按照黑野人生的发展,我不该告诉霜鬼那些东西,又或者说刚开始是正常的体验,但由于自己期间做了小小的改动,导致某些人生片段不一样了。现在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间段,可至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樱满堂是干什么的?”虽然之前早就知道了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但为了防止被骗还是得再确认一下。
大叔:“是一个闻名的杀手组织,全部由优秀的吸血鬼组成,怎么样?”
我:“闻名?那不是很多人都求着进,还要到处问啊。”
大叔:“咳咳,我就是碰巧在这里路过。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问问你咯。”他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肯定是撒了谎,对于黑野来说这世界没有这么多的碰巧和偶然,有的只是预谋和必然。
我:“那好吧,刚好我也闲着没事做。”
话音刚落,热情的大叔拉起我的手就走。我们穿过一栋栋早已废弃的楼房,朝更深处走去,这条路离市区不算太远,还能隐约看到商业街的灯光。而所谓的樱满堂,就在一个小区里,往里瞧瞧,有栋楼还亮着灯。这些怪物级的组织还真就专挑这种房屋聚集的地方安营扎寨,灯虎,座屋都是相同的类型。
大叔:“进去吧,看到有光的楼了吗?去六楼等我。”
说完便跑哪去也不知道了,我叹了口气,快步走向那栋楼的楼梯口,风有些大,吹得耳朵嗡嗡响,但隐约能听到有人在我背后说话……
“快看,那个人和黑野好像啊。”
“我看,就是像,不是本人吧。”
“不对,就是他。”
“你们谁去和他打个招呼…问问?”
我继续走着,并不打算理会这些奇怪的对话。
“陆,我们说好要在公园见面,对吧。”
听到这儿,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听着是薄荷的声音,太想她了?不料刚继续走两步,只觉得脑袋发昏呼吸急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当场昏死过去,醒来后……已身处一个黑暗又冰冷的地方,感觉像个房间。试图摸索着能找到类似于门的出口。
可探查了半天,居然连墙都摸不到。顿时感觉有点绝望,随即瘫坐在地开始思索之前夜昼发生的事。献祭了朋友的生命换来力量,却始终不明白这夜昼的究极力量是什么,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自身的能力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增长,这不太对劲。
“救救我……”
我:“谁在那儿!”
有求救声的话,难道除了我,这里还有别的人被抓了进来?
“我快要死了,你救我出去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行了。”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哪。”
“好吧,那认识一下,我叫黑唇,你呢?”
我:“黑唇?别搞笑了吧,他早死了。”
“这样……原来你是另一个我啊,不过知道黑唇的可没几个,毕竟这里是梦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缝隙,你出不去了。”
间隙?那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是我改变的过去太多了吗?
我:“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论能力你和我比还是差了点。”黑野的人生都这么奇怪吗?上一秒还在那,下一秒可能就在这了,感觉很多事情都很混乱,完全摸不着头脑,就比如……现在。
“不不不,是你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好心好意提醒你而已。”
我:“那所谓的间隙就是内心独白?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像自言自语的病人。”
“你别岔开话题,这次的警告你最好牢牢记在心上。”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有听到薄荷的声音,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可不是已经得到真正的身体了吗?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该做的也正在做了。还是说在做梦?如果我在做梦,那是在哪儿做梦?头脑有些混乱了……
“你说这是梦还是真实?你觉得你是真正的黑野?我和你有着不同的记忆,而我知道的比你多,所以……”
我:“所以你认为我是冒牌的,而你是真的?”
“是的没错,我想成为真正的我罢了。”
我:“真是受不了你在这里疯言乱语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呵哈哈哈哈……回去吧,你会渐渐忘掉关于梦世界的一切,毫无保留的消失殆尽,再也不见。”
那人的声音由强变弱,直至完全消失了。而我则眨了眨眼睛,从黑暗中寻得一丝光亮。
结果睁眼看到的是一双猩红色的眼眸,清澈明亮,映照着我的模样。这是谁呢?原来是个漂亮的长发姑娘,以前好像并没见过,她正趴在我身上静静地看着。
我:“我在哪?”
姑娘:“你醒了?”
我:“嗯……这是哪?你又是谁?”
姑娘一听,便站了起来,坐在一旁喝茶。而我才发现自己睡在个红色皮沙发上,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不大,装潢看起来还可以。
姑娘:“我只有代号红鲤,没有名字,你呢?”
我:“陆,很高兴认识你。”还是先别说自己是黑野了,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红鲤:“我也是,不过你还记得自己昨晚发生过什么吗?”
我慢慢坐起来:“我记得啊,就是……”
红鲤:“嗯?”
我很着急,因为我什么也回忆不起来,明明前一秒刚醒不久,不可能的啊……旁边的红鲤瞧我满头大汗,很是苦恼的样子,也就没再问了。她有一头银色的披肩长发,就连睫毛都是淡淡的白色,猩红色瞳孔和嘴唇在这些浅色之间格外显眼,除此之外就是五官轮廓很清晰,身材姣好,像个美女模特。
红鲤:“你看我今天穿得怎么样?灰色的毛衣和拖鞋……好像灰色太多了些。”
我:“好看啊,你很适合灰色或者银色啊。”
红鲤笑了,是那种浅浅的笑,两个酒窝瞬间在脸上绽放开来,不禁让我有些心跳加速。她还理了理耳边细小的发丝:“这里是樱满堂,有个大叔带你来的吧。不过我有句话想送给你,晚上做梦的时候,千万不要被迷惑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还是小心点好。”
我:“为什么?你会预言吗?”
红鲤:“我也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我得和你说这些。”
真的很奇怪,自从回到这边来,不是怪事就是怪人,现在还有怪话。
我:“好吧,那这儿的其他人呢?”之前那个大叔就这么不管我了?别太离谱。
红鲤:“都外出了,现在是白天,最好别出门,我们的力量会被削弱的。”啊?一边说白天出门会受影响,一边又说他们现在外出了?这组织真的没问题吗?而且红鲤这个名字以前就听说过,是霜鬼的下属,在樱满堂干过,所以现在是她去浪阁之前吗,那可就有点久远了。
我:“可你难道不好奇我来这的目的吗?”
红鲤喝了口茶,然后看向房间里四处拉起的窗帘,慢慢说道:“你记得吗?”
我:“怎么可能记不住,我是来找人的。”显然我不太清楚这句话为什么脱口而出了,目前只能继续演下去。
红鲤:“谁?”
我:“我是来找……”
红鲤:“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一定是之前改变了过去,导致现在的过去连不上了。很大概率我所处的人生是黑野的过往拼接起来的,这里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很难联系上,不仅是人物出现,还是事情的发生,又或是进行的过程,始终感觉缺少了关键部分,就搞很像在做梦,十分跳跃。
等等,我一开始听到的那种水泡的咕噜声,在完全醒来之前自己会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