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篇 (一百一十八)意想不到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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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坐滑梯那样一路滑到底。
一个更大的通道,而我正好是从旁边不起眼的管道里滑出来的。这里同样干燥,还有点热,就是通道的侧边有几个窗口,中间还挂着风叶,已经不转了。眼前的通道大到能装下一头恐龙了吧,强光把那些看起来阴暗的墙壁给照亮了不少。
风格和上面的差不多,就是通道的中间还有一条沟,很规整,不知道是拿来干嘛的,更像是下水道?随后沿着不知去往何方的路走了很久,终于瞧见了出口。有绿树,有街道,像一座真正的城市。
可就是没有人……
空城?
但走着走着,却越来越像记忆里的地方——望川市。
而我在也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不过家里依然没有任何人。带着失望离去后,又去了和萧常去的地方,冷冷清清。就连公园也是如此,薄荷不在那里。
我找了个街角坐下,搞不懂为什么又会看到这个地方,明明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望川市的。一定都是幻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沉浸在回忆里。
思及此处,望川市也在眨眼间荡然无存。
抬起头来,自己又坐在老楼的地上,像刚来到这里时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少年正靠在对面的墙上盯着这边看。
他穿得很普通,就有点像陆出事那天穿的……
我站起来和他对视,试图能有几句交流:“你是?”
“管理者说的…来访人就是你啊。”
来访人?
我:“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还说的不够明白?”
我:“我是来变强的,不是看你在这当谜语人的。”
“白昼的管理者你都不知道?”
我:“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算了,直接带你去见他吧。”
他怎么说的云里雾里的,而且和我一模一样,真的不是白昼有意为之吗?不过他刚才说到白昼的管理者,莫非我到了真正的白昼?
跟着他又上了楼梯,但这次居然有第二道门了。也就在原先的基础加了一层楼,鬼知道会到哪去。
“你要是在这自个儿绕半天,一辈子都出不去,真没见过这么笨的。”
也许是突发奇想试一下,可少年的面容真的变成了萧。能根据我的想法改变样貌,除了雪藏鬼蛟也就只有这个少年了,但肯定还有更离奇的事。第二道铁门出去后,还算正常,一片荒漠,确实符合白昼的风格。
但越往前走,荒漠里就开始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地上开始出现一些剑柄,它们插在沙土里,任由风沙的侵蚀。而后那些地上的剑也慢慢显露出真身,也变得越来越大,很有威压感。直到最大的那把剑隐隐约约能看见的时候,少年也停下了。
他缓缓转过身来,但仅仅只是笑了一下,就在瞬间化成了沙,这一幕刚开始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可随后还有更让人内心感到震撼的场面。那把利刃远看是剑,近看竟与雪藏鬼蛟神似,一条黑色的巨龙正缠绕剑身着趴在上面,双目还尚未睁开,一副在等待时机苏醒的样子。
这是白昼给我的新试炼吗?还是受我精神影响的产物?
刚才的少年还能随我所想变幻模样,那想必这把剑也是如此了。可光看也没什么用啊,是还得触发什么吗?
正想着,便远远在巨剑下看到一个人影。我鬼使神差地朝他一步步走去,想要看清样貌,却谁料刚走过去几步,巨龙居然有了反应。重重的鼻息声响彻荒野,一股白气从巨龙嘴里吐出,难不成活了?!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我向后退了几步,黑龙不出意外地也没了动静。只是那个人影一直在那,从未动过,实在是让人好奇。可这么僵持着不会有什么进展,不如拼一把试试。
拔出雪藏鬼蛟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紧张了。不过现在的我有能力,实力,还有什么可怕的。挥舞着武器,奔向所谓人影,无畏头顶的巨龙,在快接近到真相的那一刻,巨龙的爪子重重地砸向地面,掀起老高的沙土,震得我一个没站稳飞了出去。
而龙爪也在我远离人影后,停留住不动了。
似乎算摸清了一定的规则,不靠近人影,巨龙就不会活过来。那这也恰巧说明,要想搞清楚现状,除了跟着白昼的意思走,这个人影或许是进入下一步的关键。可要怎么样才能不惊动巨龙的前提下靠近人影呢?
是限定生物吗?
想起来这片荒漠的地上插着很多把剑,便拔起一把朝人影旁边扔去,结果还是有点在意料之中的。龙虽然有一定的反应,但并没有发起攻击。为了确保没有随机性,我又扔了好几把,都是同样的结果。
于是我又尝试只有自己靠近人影,发觉巨龙才会因此产生反应,那么要是只拿着剑过去呢?想到这,我不再使用原来的武器,而是捡起地上的破剑一点点靠近人影。
这一次很是小心警惕,生怕被巨龙一击致命。好在拿着破剑接近的时候,巨龙也只是吐了吐气息,没有要攻击我。这下总算是能看清这诡异的人影是个什么了,拂去衣袖上的沙,慢慢地过去,慢慢地……
人影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一具被锁链锁住的石像?看形态是跪在地上不屈服的,再看看衣装…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不太对,他的脸不就是我自己吗?!在惊愕之余,我不小心碰到了石像的脸,仅仅就是这么一下,就打开了什么不知名的开关一样。
石像的外壳开始剥落,直至露出神似真人一般的肤质!
紧接着那对眼球突然开始转动,死死盯住了我!本能的反应迫使我开始后退,一直逃到原先最开始的地方。该说是人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访者,对吗?”
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和我几乎一样。
我:“你是什么东西?”
怪人站在高处冷哼一声,摇了摇身上的铁链:“这里除你之外,都是白昼的化身。”
我:“那么你就是白昼的管理者了?”
白昼:“是也不是。”
我:“我记得怪物级不是可以逃到这里躲避人类追杀吗?可没听过还要打架啊。”
白昼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些铁链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在白昼,只有无穷无尽的试炼,没有安逸。除非你想待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照它这么说,怪物级是可以选择进入自己或管理者的?不太对啊,白昼管理者的精神世界就是白昼本身,光靠那座城就不可能进来。
那我是怎么阴差阳错到这的?
白昼:“运气和实力同样重要,而你的运气占绝大部分。”
是在暗示我运气好才不用先去那座城了?
白昼:“城不是无限大的,有的人宁愿选择和那些怪物厮杀,也不想从旁边绕过去,但视线的狭隘也只能仅限于此了。”只见他的手里慢慢幻化出一把刀来,看造型应该是雪藏鬼蛟。
不过它说话也挺有意思的,总是暗戳戳的在说点别的,听着似懂非懂的感觉。
先前的怪物级已经视线狭隘,看过去的一座大城以为是无限大,必须穿城,实际上能从旁边绕过去……所以利用的是视觉上的误差,才导致几乎没有怪物级能去到真正的白昼,除了……黑野。
我:“那你一定认识黑野,对吗?”
白昼:“当然,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起源之眼只有黑野是第二个能到这里的人。虽然你和他很像,但却是另一个灵魂。”所以只要打败眼前这个自称白昼的人就能变强了吧。
我:“那他通过你的试炼了吗?”
白昼:“打败我,才有资格问这些问题。”他举起那把利刃,然后像怪物级那样战斗,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人一击就将我杀掉了。而就在以为自己死去的时候,却睁眼发现还站在这片荒野上。
我的尸体就那样躺在那,血渗入沙地,和周围的事物很是相衬,没有一点违和感。
白昼:“太弱了。”
眼看他就要发起下一次进攻,我在慌乱中赶紧捡起地上的一把剑给挡在身前,但结果可想而知,他出现在我的背后将我第二次杀掉。
再一次醒来,能清楚地看到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白昼:“还是太弱了。”
不可能吧,白昼这么强,得打到什么时候啊。
然而没有任何给我思考的时间,我却又再一次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