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篇 (一百一十一)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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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变成吸血鬼?有多少人渴望自己能变回去,可黑野泽竟然巴不得自己就是。
我:“你对自己做了强化实验又如何,我不比你差。”
黑野泽:“我可是实验了上千次才有了这样的成果,早就凌驾于你们之上了。”
我:“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黑野泽:“然后拿给我的儿子看?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跟我讲笑话,还是同一个,这是什么恶趣味?”
我:“嘁,那看来你亲爱的儿子另有其人了。”
黑野泽:“没错,但你根本找不到他。”
我:“呵,害了那么多人,且与你多说无益。”
黑野泽:“愚蠢。”
断掉的脚踝在自愈后至少能够站立,但投入战斗还是太勉强,那我要怎么办,严澈已经去了丰雪市,不能让他分心。该死,真的很讨厌孤军奋战的感觉。
事已至此,我便让白里的身体平躺下来,然后准备这最后一场战斗。
黑野泽:“我只是你循环里的一个小插曲,杀了我,你同样要为复仇而死。”
我:“我的命运任何人都说了不算,而你也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雪藏鬼蛟,我将它抬起来,指着黑野泽的脸,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杀了他,就能让我获得短暂的安逸时光,不用再每时每刻都会猜想他是不是又在残害着生命。
“嘭!”
忽然,附近地区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股黑烟伴随着火光直冲云霄,惊慌失措的人类正在大声尖叫。这是什么情况?下一秒,又是一阵爆炸声,这次响得很久,好像是整条街。
我:“是不是你干的!”
黑野泽冷笑一声,随即认真起来:“黑野,战争再一次开始了。”
我:“战争?!你疯了!”
他病态的笑容让我浑身不自在:“你忘了?我是吸血鬼啊,他们和我不是同族,有什么无辜的,食物就注定是食物。”
我:“是时候了!”
右脚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不能太用力,不然会把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所以用左脚蹬地给我一个冲力,他会怎么做?他会自信高傲的站在那儿不动?还是轻松躲开,然后用比我更快,更有力的手或脚反击?他一定也在思考我会怎么做,我会就这样直直的冲过去?还是利用快速移动和他周旋?太多的可能,甚至连我都在猜想自己会怎么做。
我离他越来越近了,要进攻还是防守?
他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站在那。肯定有什么难以注意的地方……等等,当我离他只有一米时,动作突然变得很慢,慢到就像时间已经静止,我能看到了空气中几乎快要停止移动的灰尘,难道这就是黑野泽的能力?能控制时间的流动快慢?
黑野泽向我走来,没错,很快的速度。看来我想对了,可还不能确定是整个世界的时间,还是在某个限定区域。我想移动视线观察周围,但是变慢的时间让我没法这么做,只能目视前方,看着那个男人向我走来,然后自己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甚至还在持续,只是看起来静止了而已。
这时,黑野泽从裤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然后打开,在我的跟前停下,用那冰凉的刀身在我的脸上滑来滑去:“我的能力,想必以你聪明的脑袋已经猜到了吧。”
他仍旧高傲地看着我:“不仅仅是这里的时间,我甚至可以控制所有事物的时间,小到一粒沙,大到整个世界。而现在我决定让你看个东西,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当一个好教授的。”
他要干嘛?黑野泽快步从我身旁离开,把白里抱了过来。
黑野泽:“你看好,要开始了。”
他脱掉白里的衣服,裸露出来的皮肤十分苍白,已经没有血色。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把折叠小刀,莫非……
黑野泽左手掐住白里的脖子,右手拿着刀,慢慢地移动到心脏的位置:“我真好奇你们为什么关系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羁绊之类的,但是我相信那是看得见的,你知道吧,我现在就想打开看看。”
他把刀刺入白里的皮肤,血液刚流出来就停止了流动。
黑野泽:“不行,这样是看不到的,我得让这具尸体的时间和我一样才行。”
在他想法的控制之下,血液重新开始了流动,但不明显,毕竟身体一旦死去,停止工作,身体里的血液也不会流淌。
黑野泽:“你看,这样就能看清了。那么……”
他开始移动刀的位置,在心脏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现在,我们来看看心脏,那上面一定有看得见的羁绊吧,哈哈。”
他把圈上覆盖的皮肤撕扯掉,然后丢了刀子,把手伸进那个血洞里。
黑野泽:“让我们找到心脏,然后拿出来,然后好好看看,黑野,这可是很重要的一步,而作为学生的你应该开始做实验记录了,记录你所看到的一切,提出问题,这样才会得到更为精准的结果。”
真是个疯子,我得想办法动一动!
黑野泽的手不再摸索,而是正在往外挪,我知道,他肯定已经拿到了白里的心脏,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吗?只要能动起来……来不及了,他把手伸出来了,拿的正是一颗不再跳动的心脏。
黑野泽:“看,你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我感觉浑身很难受,想要挣扎,但是动不了,时间变得很慢,在这缓慢的时间里,什么都做不了。况且时间突然流动的话,我不仅伤不到他,还会被躲开攻击。
黑野泽:“说话啊,看到了什么?”
说实话,我没看到上面有什么,黑野泽到底想表达什么?
黑野泽把白里的身体踢开,又在地上捡起之前丢掉的刀子,快速靠近,把刀架在我的左边耳垂下面:“快说,不然我就亲自划开你的嘴!”
……
他把刀戳进我的肉里,血渗了出来,但流得很慢:“说不说?”
结果沉默不到五秒,刀就插得更深了,然后顺着脸的轮廓往下划,直到我的嘴唇。
黑野泽:“现在可以说了吧。”
突然,时间快速流动,我不可避免地冲了出去,摔倒在地上。脸部的剧痛让我难以呼吸,他真的躲开了,黑野泽什么都猜到了,我能怎么打败他?只靠这把雪藏鬼蛟真的能行吗?我疼得说不了话,只能先扶住已经掉了半边的脸,思考一切杀掉他的可能性。
黑野泽:“说话啊,作为学生应该回答老师的问题。”
“吧唧!”
黑野泽看我不说话,便把心脏丢到我眼前,然后一脚踩碎了它,冰冷的血液溅到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的想要反胃,好在忍住了。
黑野泽:“哦!我忘了,你的嘴刚才说不了话。那么能现在告诉我了吗?你和白里之间的关系?灵魂双生?还是别的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实验,用你们的DNA也好,还是其他什么方法也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我必须完成关于灵魂的研究,才能救我儿子!”
原来他还是想救他儿子的命,可惜过度的爱已经把心灵扭曲了,成了畸形的爱。
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最好先静观其变,让身体得到一定的恢复才是当前的要紧事。却不料黑野泽一看我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既然你还是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了。”
说话间,他按下了腰间挂着的一个通话机按钮,身后的那片火海中,竟在片刻后走来一个改造人,手里正拖着某个人形生物,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