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正念之上予民安康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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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休觐心里堵着一口气,心想你自己的花花日子怎么不提,我看你脸色不好才问一句。只是自己还要相求于他,只能是放低身段去迁就,想起高峰的下场,柒休觐心内升起一阵寒意,虽然林聪有家世撑腰,她也是担心的。下意识的捋了头发到耳后去,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林聪的人了,回过身来正色道:“殿下,我是有事相求林将军,才嫁给将军作为报答,既然殿下答允了我可以帮忙,我自是不必过他的门了,他也是好心帮我,你可不可以不要与他为难?现在元国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做的,是共同对敌,剿灭贼党,对吗?”
那看似关心的一眼可不得了,欧阳谦当即就觉得气血翻涌,喉间都嗅到了腥甜的血腥味,握着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攥的她生疼:“你倒满心思地想着为他求情,步子还没走远,就生怕我找他麻烦?你就这么担心他?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当年进的是谁家的门!”
柒休觐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死活都抽不出来,骨头跟骨头挤压在一起,像是要把那层皮肉生生挫了一样疼,登时气恼道:“谦王殿下,我这贱命一条,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别牵扯到别人,可以吗?他是真心帮我,请你于仕途上不要为难他。只要你能将基地的人绳之以法,给受害女子一个公道,我就任你处置,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你以为我要把你当什么?”欧阳谦沉声问道。
柒休觐露出一抹嘲讽悲凉的微笑:“什么都好,小妾也好,奴婢也好,宠物也好,我会听你的话,做好自己的本分,反正我这辈子已然这样了,待在哪里都无所谓。”闻得这话,欧阳谦的心像被剖开了一条裂缝,舀舀的往外流血,这是他骄傲的小七吗?为何以往那阳光明媚的女子,如今竟会变成这般死气沉沉的样子?欧阳谦俯下身去捂住了她的嘴,轻柔的道,“不许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柒休觐内心毫无波澜,淡淡的启口:“我还有一个请求,请殿下务必答应。”
欧阳谦瞥了她一眼:“一堆要求。”
“我想请你允许我去军营,如果我一直憋在一间房子里,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疯的,我受不了。”欧阳谦勾了勾嘴角,带了一丝玩味,“如果我不同意呢?”
柒休觐失落的低垂下眼眸:“我听你的。”
“想继续在军营任职……”欧阳谦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今晚来我房间,看你表现。”
欧阳谦带她去的是另一处房子,距离她知道的那处还有个十几里,她不由得猜想欧阳谦到底有多少处房子,六年过去,差距果然还是那么大。进了大门才发现这处房子比之那处大多了,有正殿还有偏殿,看起来不比誉王府逊色多少。
欧阳谦领她去了一处很偏的地方,这院子有些破落,虽然看得出修补过砖瓦,可与别处相比真是显得有些寒酸。欧阳谦指了指这处院子:“你就住这儿,自己收拾收拾,想必你也不习惯有人伺候,就自己照顾自己吧。”
“好,谢谢殿下。”柒休觐福了福身,欧阳谦瞅着她,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走出了门去。
欧阳谦在自己屋里一壶一壶的喝着酒,满脑子都是她维护林聪的话语,加上战事烦心,他有心灌醉自己,等他站起身的时候早已半夜三更,脚步虚浮的往门外走。
走到了柒休觐所住的院子里,脸蛋红扑扑的,望了她紧闭的大门半晌,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到她床前,踉跄着坐下,整个人都趴到了她的身上,柒休觐吓了一跳,慌忙蜷起腿来退到角落,登时睡意全无:“谁!”
“是我。”欧阳谦迷蒙的声音。
柒休觐这才发觉屋里有很重的酒味,忙下了床点了煤油灯,这屋子里的油灯很呛,光也不好,好不容易点着了,柒休觐呛得咳嗽了几声:“殿下,这半夜三更的,你还不睡吗?”
“不睡……”欧阳谦醉的难受,用手撑着床才勉强支撑住身子,眼神朦胧的看着她。
“可是你打扰我睡觉了。”柒休觐臭着一张脸,眉头烦躁的皱着,欧阳谦迷迷糊糊的心想,果然,她还是最烦别人打扰她的睡眠。人在迷糊或者不舒服的时候,心绪是很软弱的,欧阳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张开双手想去抱住她,柒休觐却转身想走,被他从背后搂了个结实,冷声道,“一身酒味,臭死了。”
欧阳谦难掩伤心的语气,控诉中竟还带了些委屈:“小七,你为什么要嫁别人?你为什么……要嫁别人……”柒休觐只穿着一身薄薄的中衣,被他从身后搂着,手顺着身子摸来摸去,柒休觐讽刺道,“您那正室呢?殿下还是去找她吧,我这皮糙肉厚的,想必殿下也不感兴趣。”
欧阳谦大着舌头:“不用管她,她有自己休息的地方。”
“哦?殿下跟她不住一起?”柒休觐冷淡的挑了眉毛,欧阳谦老实的回道,“不住一起,睡觉吧,我好困,几天没合眼了。”
柒休觐自嘲的笑了一声:“齐氏好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殿下这样做,不怕跟她交代不过去?”
欧阳谦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半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嘤咛了一声:“只是睡觉,我想抱着你睡。”
“我不想跟你睡。”柒休觐要挣脱开,却没想到他醉酒后力气还大的吓人,死活掰他的手都掰不开,反而让他来了兴致,手顺着大腿探进内侧,时而柔和时而暴虐的揉搓着,柒休觐发出一声惊喘,却死死压抑着,不肯再出声。欧阳谦竟然流下了眼泪,“如果今天不是我去拦着,你是不是已经是他的人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珍视你的感情,我那么想你,我做梦都想……”手掌猛然收紧,柒休觐忍不住发出一声哭声,“我做梦都想……”力气又柔软下来,她双腿几乎站不直,身子完全是依靠在他身上,“可是我都没有碰过你,咱们两个,到底是我无情,还是你更无情?”她的身体在自己手中颤抖,快要瘫倒在地之时,张开双手接住了她,问道,“舒服吗?”
柒休觐臊红了脸,不肯说话,他扬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问你话呢。”
“嗯……”
欧阳谦的眼神又沾了醋味:“比起别人呢?”
柒休觐起身走到床边,拿手纸擦了干净,淡淡的道,“我累了。”
欧阳谦冷笑一声,扬手将她按在了床上,时隔六年,她却根本还是毫无还手之力,果然瞬间就被压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果然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招式技巧都是花瓶子。
两手被腰封绑缚于床头,衣服慢慢往上掀,束缚在她的眼睛上,轻声道:“还有功夫瞪我?”一手按上她的敏感带,惹起一声惊喘,“你不是想我放过他?不跟他追究?我给你一个机会,乖乖的,别乱动。”
“……好,只是,你别脱我的衣服。”柒休觐果然停止了挣扎,欧阳谦的眼睛里像是烧了一团火,“你就这么在意他……”
“我只是不想连累不相干的人。”
柒休觐的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欧阳谦伤心到掉眼泪的神色,委屈的好像被丢弃的小狗。
依照自己的记忆找寻她的敏感带,手指轻柔的滑过大腿外侧和腰腹上的肌肉,果真忍不住阵阵颤抖,柒休觐发出难耐情动的声音,身子阵阵往上顶着,片刻时间哭腔就出来了。
“那么多年过去,你敏感的地方倒是没变过,怪难得的。”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柒休觐的喘息才平稳下来,身子的痉挛才稍稍好些,欧阳谦贴心的倒了杯温水喂给她,然后解了她的束缚,擦掉她的眼泪。自己也脱下衣服躺进了被窝,牢牢地搂着她的身子,刚才柒休觐意乱情迷,也没发现他的反应,此时两人仅隔着一身中衣抱在一起,这才知道他也来了感觉,怔怔的扯了扯被角,不知怎么办。欧阳谦头昏脑涨的,无视自己的反应,喃喃的道:“睡觉吧,睡觉。”
柒休觐瞥了一眼,小声道:“你其她的侍妾在这儿吗?”
“嗯。”
“那你去别的侍妾那睡吧。”
“我没力气了,睡觉吧。”欧阳谦闭上了眼睛,柒休觐一脸为难,顶着了……“可是,你这样不是很难受吗?你去,你去找其她人啊,别靠着我。”
“好闷啊……喝太多酒了,头疼……”欧阳谦一手搂着她,一手略带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柒休觐一想到他跟别人厮混,就连碰都不想碰,她往后挪了挪,他立马又贴了过来。
“你要是觉得累,不想动弹了,要么,我去给你叫来?只是我这住处比不得她们本来的房间,不知她们会不会嫌弃。”
“不必。”
“说是不必,那你倒是走啊,你在我这干什么。”
欧阳谦眼眶红红的看着她,平白给人一种委屈的错觉。
“知道你要回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回报。”柒休觐低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失神的眼睛,“我可能不如你其她的那些侍妾会,你多担待。”
欧阳谦鼻尖一酸,搂着她到前面来,一吻落到她的眉间,柒休觐有些发呆,欧阳谦缓缓的、再次收紧了她的腰:“小七,我真的很累,你让我睡吧。”
柒休觐哑然,闭上了嘴巴。
就被他这么牢牢的抱着,也在心里升起了很怪异的感觉,待感觉到腿上的动静,只感觉浑身颤栗,手掌滑下去,给他往回怼了一下:“你顶着我了!”
他忍不住”呜”了一声,见他忍得实在难受,思索再三,手还是不忍心的探了下去,欧阳谦的手抓着她的头发,压抑着自己的感觉,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柒休觐登时闷闷的道:“你再不出来,我可就不管了。”欧阳谦迷离的看着她,眼中的渴望一览无余,六年前夜夜厮混,欧阳谦的眼神她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两人对视片刻,柒休觐身子滑入被褥,欧阳谦的手攥得更紧了,发出舒适的粗喘声,不一会儿她脑袋出来,喃喃的道,“真是的,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