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魆幻  第5章 很在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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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魂葬走了几步,回过头,似是想到什么,对着髑说:“他养好伤之后便也当个肉盾如何?”他朝亚纪勾起一抹轻蔑残酷的微笑,转过头继续走。
    意思是要我当近身侍从?不过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属下都不当一回事…是要我死得很惨吗…要是不在他眼皮底下做事我还来得轻松……
    自己的身体是可以自动愈合,不过受到伤害时的疼痛是免不了的。我并不是无痛症患者,所以还是有活着的实感,只是渐渐迟钝了。看来,接下去的生活是很艰难的……肉盾……自己等于是专门为他挡死的。我对旁边的面具男稍稍产生一点怜悯……
    “宫主能够准许有定留下已是万分荣幸,一切要求尊听。”亚纪低头,心里却嗤笑,要真听你的还得了?我不是你的木头属下。
    暗魂葬知道有定是没什么资格当他的肉盾。看身体结构就知道没有进行过力量锻炼。不过这轻巧的身形倒是有可能有相当的速度,这一点有待发掘。他总感觉有定身上隐藏着什么,接下来的日子必定让它揭晓。如果,有定有实力活着待在他身边,这样才有击垮的价值。
    不过,往后的日子谁能料到?和一个人相处久了,看法会随之改变,暗魂葬对亚纪越加了解,心里的想法就越加转变。然而这种改变是相对应的,暗魂葬这无情的魔头可以变,亚纪自己又何尝不会?所以,不要对自己的观念太为依赖,有时候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会影响判断。
    想要互相击垮的念头,到以后还会如此坚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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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髑看向那个叫‘有定’的少年。虽说宫主已是破天荒的收了这个怪异的少年,但是看来他日子并不会好过。跟在宫主身边服侍,嘴上这样讲但是能活着呆在这男人身边也是一个问题。自己被叫做肉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无论何时,他的优先职责就是保护宫主性命。要这个瘦小男孩来担当也太可笑了。宫主也是抱着这种玩笑的心情来看男孩送死的吧?(错)
    不过,这个男孩不是奸细,是不是无害之人就不确定了。首先,有伤在身(还不是一般的伤势)亦可如此忍耐,一般人早就晕厥了。其次,面对宫主非常淡定,并且极力解释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嗯…应该不是一般的小男孩……相信宫主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转念一想,留下身份不明的人不符合宫主的作风。最理智而且安全的处理方式就是解决掉。我原本还准备好一刀了结这小男孩,谁知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就算再怎么有新鲜感,也不会影响到宫主的一贯原则。那么今次吹的是什么风?
    髑望向有定破烂的衣服和满身的的血渍泥土,完全没法解读那位宫主的心思。暗魂葬男色女色皆宜,但是偏向男风(耽美小说的定律)……这个原因或许很牵强但还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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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来。”髑决定将有定带到池里洗洗,然后和他说一下,身为侍从之事。(如何做好宫主的肉盾:随时为他挡死。完毕。)
    亚纪仔细地看了叫髑的男人,愕然发现此人脸上带的不是面具,而是一个白色头骨覆在脸上。好…好…奇怪的兴趣(亚纪汗之)……可能是发现某人的视线,髑看着后面缓缓跟上的亚纪。亚纪渐渐感觉到了外伤在恢复,他祈祷白骨男暂时不要发现。倒是内伤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治愈。他那高空坠落震到了内脏,他急需休息……
    髑发现有定的行动变得极为缓慢,左脚都废了还要扶着墙面行走,这肯定是一大折磨。望着男孩薄弱的身影,心中犹豫要不要扶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孩那不哼一声,忍痛跟上的样子,心里就会感到一丝悲哀。明明应该是难以忍受的痛楚,为什么一副毫不在意的面孔?不知不觉会这样想到:这孩子忍受过比这更为厉害的痛楚。
    “你会疼吗?”髑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惊讶为什么要同有定搭话,不经意中就脱口而出……说出来就后悔了。
    亚纪盯着髑看了一会,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何问这问题。动画片中经常会看到男主角经历一场恶战,被打的稀巴烂却还是赢了。这时候女主角会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关怀的问一句:“你没事吧?”有人会觉得:你是瞎了啊,那男的明明伤成这样怎么可能没事啊!?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根本没必要问的吧?
    “一般来说不可能不痛的吧?”亚纪回答。
    但是换个角度去想,已经看得出男主身上伤势严重,女主却依旧询问,那是一种口头上的互相慰藉。“你没事吧?”随之而来的回答应该是“我没事。”因为赢得了恶战并且守护了重要的东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没事的……
    问的不是身体上的伤痕而是精神上的……坚信这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会疼吗?我会疼。我的疼痛并不会褪去…一切从来都没有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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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自己呼吸有点困难,胸口至腰际隐隐作痛。应该是内伤开始发作了,我不能大幅度动作……不过,情况好像有点奇怪。照理来说,我治愈的时间应该更早才对,好像有点变慢了。一般来说,外伤在开裂的三分钟内会自动治愈。而内伤是有见效时间的,通常是比平常人快上两三倍呈现,那么治愈的时间就是受伤后的几小时内,依伤势的严重程度来定。如果是再生的话,那可能要好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时间,依部位和范围而定。
    难道是安洁利亚在帮我复活的时候,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穿越时空会有什么副作用,早知道应该问清楚再来的。我现在很不稳定,非常不对劲…………还是第一次,对身体感到如此的在意……以前的话根本没所谓。
    “你……喂,你怎么了?”髑原本不想再开口,因为问了一些无聊的话。但是还是蛮在意这个瘦弱的男孩,一回头便看到有定撑在墙上,冒着冷汗在喘气。
    “唔~呕~”亚纪捂住嘴,感到体内一阵热,喉头发紧,猛地从口中喷出液体。嘴里充满了腥味,艰难的靠在墙上。手上身上沾满了血,我吐血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片鲜红,这不是正常反应……到现在为止应该正式进入治愈阶段,为什么会吐血??难道说自我复原失败了…………有这个可能吗?
    可恶……为什么需要这破身体的时候才给我出状况,以前想要他失败都没办法,作孽!
    髑看着有定脸色变得惨白,然后喷出一口血,这一下子变得不妙了。要是人就这么死了,叫他如何向宫主交代……
    “看来你是没命活到做肉盾的那一天了。”突然响起嘲笑的声音,髑急忙收回将要伸向有定的手,退到一边看着自家主子,奇怪道:怎么折回来了?“还想着离开这里…你之前的淡定完全消失了呢。”
    暗魂葬看着有定靠在墙上,狼狈的样子尽显,看到那模样心里嗤笑着。可是看到有定再次吐了一口血……心下想,要是真死了,那就没法亲自折磨了。要死的话也是要死在我手里,你可别那么软弱哟,有定。
    第二次吐血……内脏开始绞痛…………看到了暗魂葬那嘲讽的笑容,知道对方乐得很。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可能会死的,但是身体严重反常…………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了,这下糟糕了……我太大意了,对于自我治愈还是太依赖了以至于没去检查伤势……
    晕厥前想到一定会是一片冰冷,可是相反的是柔软和温度,耳边响起邪恶的声音“哼!就这种程度吗……”
    该死的………这下被人小看了………话说我在他怀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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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魂葬看着昏过去的有定又在皱着眉头,似是对自己的话语感到不满。不去深究为何主动抱住倒向地面的有定,他惊奇的感到怀中的人居然轻的不像话……是营养不均导致的,不,应该是种不正常的轻盈……无重力的感觉。
    “髑,把他带到殿内,让遥过来给他看下……醒来后再来禀告。”
    “是,主上。”髑想到有定可以可以接受治疗,而且还是宫主的专属大夫,心里莫名感到安心。好在宫主的行动比他快一步,要不然刚刚有定倒下的时候就会形成两人都上前抱住的局面。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恐怕连宫主自己都没法做出合理的解释。
    髑看着宫主怀中的有定,男孩机灵淡定,长得美丽清秀。这种人很难让人讨厌吧?殊不知,亚纪前世的经历是被所有人憎恨着。
    刚想接过宫主怀中的亚纪,却发现主子并没有把人给他的意思。奇怪的看向那男人,发现那双眼睛充满寒气和…………怒意…………
    “髑…你要盯到什么时候?”宫主语气冷得可怕,髑发现自己的确是失态了。暂时先忽略心中那奇怪的跳动,但是盯着有定安然的脸孔整个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
    “怎么,你也有这么多情的一天吗?要我废了你吗?”暗魂葬不悦地看着髑愣是盯了有定头就没转过。看向有定的脸,哼,是这个惹得祸?要说倾国倾城,那是绝对达不到的。但是,有定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在呼吸新鲜空气般,很舒服却又很平常,很飘渺却又很重要……
    有定的睡颜显得很平静,闭着眼睛就和普通的小孩一样可爱稚嫩,一旦睁开那双猫眼就多了机智和淡定。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吗?不可小觑的是那种天生的感染力……
    “属下不敢,请宫主责罚。”髑赶忙跪下,知道触怒了宫主,还真是松懈了。
    “髅。你弟弟看来是需要管教了。”暗魂葬身后忽然出现一个身影,这人全身白衣,脸上戴着一样的骨面具,不过这次是黑色的。
    “属下定好好管教,请主上放心。”
    人类无法脱离空气而活,没有了空气就没有了呼吸。要是因此而限制住了自己,完完全全的迷恋那必要的呼吸。他,暗魂葬,宁愿舍掉空气,最后因窒息而死去。他不会被任何人给束缚住,哪怕对方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
    感染力什么的对他无效,这种多余的事情只会令人更加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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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魂葬将人抱到房内,放置在床上。忽然有股把残虐的冲动。暗魂葬看着那漂亮的脸蛋,惨白惨白,手伸过去触碰……手指滑过那嫩白的肌肤,慢慢往下来到脖颈处。
    脖子很细,如果自己这么一掐,男孩绝对必死无疑。暗魂葬注意到有定脖子上有很淡的伤痕,是一圈并排的小孔。很淡很淡,却不像是新伤。(其实那是没法磨灭的痕迹,长久下来已经到了无法消除的地步,就算治愈能力也开始失效……)……他的手擒住有定的脖子,加紧力道……只见有定的脸色越发苍白,却也只是皱了下眉头,他当真不会显露任何痛苦之色吗?
    这种忍耐到底是强韧的表现还是另种意义的脆弱,又或许是两者都有?
    “千原有定……你到底是……”男人放开了手,脖子上清晰可见泛红的掌印,回想起那坚韧不屈的样子,心头泛起不知名的感觉。
    突然间感到很是烦躁慢慢转化成一丝丝杀意。或许你有资格让我杀掉呢,有定。嘛,也不急。到时候折磨得令你那不露表情的面孔扭曲的发青,然后再将你撕裂成无法复原的地步……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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