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朦胧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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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宁姐妹两个跟着周先生来到了他们位于世贸的家,四个人围坐在周先生的书房里,周培仁先生先开口说:“欣宁,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我才找到你们姐妹两个,确定了你们的身份,当我第一次在那个墓地看到你时,我就认为你很像世杰,但是世界那么大,我不能肯定你就是世杰的女儿,当然,我还应该告诉你的是,我和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当年在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我的妻子正好也已经怀孕了,于是我就和你爸爸戏说,如果都生女儿就结为好姐妹,如果都生男孩就是好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后来,你们一家人随你爸爸调来了北京,走的时候还说好了,等安排好一切就联系我们,但这一去就再没有了音信。我当时也在忙于挣钱养家,而且我当时碰到了一个机遇,北京要培养一批航空方面的专业人员,于是我就报名参加了,培训过后,我就成了航空人员,后来我又调去海航,这一干就是这许多年,没能抽出时间去找你们,是我的错,于是那天在我看到你后,我终于决定要找到你们一家人,可是我却在墓地看到了世杰夫妇的墓碑。”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片刻,声音有些哽咽了,从兜里掏出了手绢,轻轻的擦了一下眼睛,接着说:“我通过郑州那边的一个老朋友找到了你爸当年调动的记录,知道了他调到了农工院,我的这位朋友又通过北京这边的朋友找到了你们现在的照片,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我一下子放心了,刚才我和小斌去了一下你说的绿洲旅行社,看到了你现在的照片后,我们马上就来找你了,伯伯要说,对不起孩子,让你们姐妹两个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开始,让伯伯一家人照顾你们,好吗?”欣宁听了周先生的话后,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背包,抱了好一会儿,泪水滴在了包上,周斌看到了,他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她轻轻的拭去了泪水,抬起头,依然是那么坚强的微微一笑,说:“周伯伯,我想我现在可以这样称呼您了吧,其实您不必自责,我们来到北京后,一切还都没有安顿好,爸爸和妈妈都在为到北京后和生活忙碌着,爸爸为了让妈妈能够安心的把妹妹生出来,努力的工作着,并想着办法让我们的生活再好一些,所以,爸爸白天在单位上班,晚上回来后还要再做一些别的工作,他本来身体还可以,但是他总是在过度劳累,他认为男人就该有能力养家,所以他拼命的工作,终于病倒了,您也看到我们家的样子了,那样一个环境,想不出问题都难,后来妹妹的身体又出了问题,全家人的经济问题一下子就出来了,爸爸又为妹妹的身体担心,多重问题都出来了,他终于支持不住了,就这样爸爸再也没有从病床上坐起来,在爸爸识还清醒的时候和我说过有您和您的家人这么一回事,还和我跟妈妈说过,我们家已经那个样子了,千万不能再去找您和您的家人,那时我还小,根本也记不住您和您的家人的名字,所以也就没想过那么多,后来,爸爸走了,妈妈的身体也就跟着不行了,妈妈在走之前,还在和我说,一定不能去找您,我只是点头记下了,但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后,我已经记不起来您和您的家人了,我的生活中只有我的妹妹了,别的我什么也不想。所以当今天,您和您的儿子这样出现在我眼前时,对于我来说,太突然了,我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您能给我些时间让我想一想吗?”她抬头看到周斌那双期待的眼睛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快了一下,她看看妹妹,却发现妹妹的眼睛里有着一种调皮的微笑,自己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周斌一下就看明白了她的表情,说:“你可以慢慢去想,但不要拒绝我们想照顾你们的心情,好吗?”周培仁先生说:“好的,你慢慢去想,但今天的午饭一定要在我们家里吃,要让你伯母看看你们姐妹两个,可以吗?”欣宁听出来了,老人家这是在求自己了,她又一次的看向周斌,周斌点点头,她好像被催眠了一样,微笑着点点头。
午饭席间,周斌看看欣静,说:“欣静,你的腿出问题有很长时间了吗?”欣静说:“是啊,我十五岁腿就出问题了,到现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周斌说:“那想没想过有一天重新站起来?”欣静听了,眼睛一亮,,说:“可以吗,但是我家的现状你也看到了,真的可以吗?”周斌看看欣宁,又看看欣静,说:“当然,我有一个朋友叫孟涵,他已经从英国回来了,前两天才联系过我,他是腿这方面的小专家了,我过两天联系一下他,看他怎么说。”欣宁说:“那需要很大的一笔开支,我这里已经有一些了,如果真的可以,那是不是还需要一些?”周斌看着欣宁,说:“那需要我问了孟涵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减少费用的。”正在这时,周斌的母亲从外面回来了,周斌马上拉着母亲来到欣宁身边,说:“妈,这就是欣宁。”徐兰的眼睛湿润了,欣宁也站了起来,徐兰一下子就抱住了她,说:“孩子,让你们受苦了。”欣宁有些动容了,她也抱住周斌的母亲,说:“伯母您好。”徐兰拉着欣宁坐下说:“前两天就听他们爷两个在说找你们的事,可还没等他们有消息,你就出现了,所以他们也就加快了步子,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了,他们两个回来和我一说,我高兴的真想马上去看你们,可又怕你们会拒绝,必竞我们对于你们来说太陌生了,对吗,欣宁?”欣宁看着眼前这个好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可亲的老人,一下子就说到自己的心里去了,到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说:“好吧,你们让我好好的想一想,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周斌说:“好,你去想,但是欣静的腿需要治好。”
从周伯伯家出来,,周斌坚持要送她们回去,她坐在他的车里,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包,心里很乱,是的,妹妹的腿需要有个医生来治,但是这样一来,她们就注定了欠他们家的人情了,而且,周斌那关切而温暖的眼神,徐伯母那可人的亲切,周伯伯父亲般的关爱,她觉得这一切让她深深的陷入了,不知道要怎么拔出来了。
到了路口,周斌帮欣宁把欣静的轮椅从车上拿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欣静从车上抱下来放在轮椅上,把车锁好。推着欣静向平房区走去,欣宁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周斌却说:“走啊,忘记家在哪里了吗?”欣宁听了他的话,笑了,笑的那样好看,周斌看着她忘了前进。欣静在轮椅上看着也笑了,她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这下周斌不好意思了,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推着欣静继续向前走去。欣宁停了一下,摇摇头,不能想了,还有一个涛哥没有说清楚呢。就是和涛哥说清楚了,自己也没有时间去谈恋爱,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要管,妹妹的腿才是第一要务。想到这里,她又看看周斌,知道他是想帮自己,而且还有他爸和她们家的关系,指腹为婚的事情看来他们很认真,自己到是没想那么多,也许以后自己会爱上他,但不是现在。她慢慢的走着,周斌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事情,可是他觉得她一想事情就离自己好远,我怎样才能真的让她快乐起来呢?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就这样他和欣宁姐妹两个已经走到了他们家门口,欣宁看到涛哥在等她们,她就和周斌说:“好了,你已经把我们送到家门口了,放心吧,涛哥在等我们了。你可以回去了,替我谢谢伯父和伯母,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周斌想了一下说:“如果你周六和周日都不上团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推欣静出去走走,她不能老在屋子里呆着。”欣静马上就高兴的表示了她同意了这个说法,欣宁也笑了,说:“好的,如果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只是我们出去一次太麻烦了,所以我们很少出去。”周斌笑了,说:“那么,你可以让我以一个就算是普通朋友的义务,陪你们出去走走好吗?”欣静说话了:“好啊,我同意,姐姐,好不好?”欣宁看着妹妹满心的快乐,她真的心软了,她决定让命运来带着自己向前走了,她点点头,周斌笑了,说:“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啊,我会等你的电话的,好了,我走了。”她等周斌走远了,才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涛哥走过来说:“欣宁,刚才和你们说话的人是谁啊?”欣宁和妹妹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于是欣宁决定要面对现实了,她说:“涛哥,等我把妹妹送进屋里后,有话要和你说。”
欣宁把妹妹送进屋里安顿好后,就出来和涛哥说话了。她对涛哥说:“涛哥,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姐妹两个的照顾,我心里很感激,你对我的那份心意,我也明白,只是我不能接受,不是你的问题,你和谭婶都是好人,只是我们家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们家也和我们差不多,我们就再不能拖累你们一家人了,小静的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医生来治,所以,很多问题都使我决定不能再拖累你们,我一直也就把你当成一个哥哥那样的看待,我只是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成一个妹妹来对待,这样我们也就心安了,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如果我的话使你难过了,那么我只能说对不起,我真没有把你当爱人来看待。”涛哥说:“这个答案其实我心里早就明白了,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现在我可以放心了,不是我不好,只是我们没有那个缘份,不过我看刚才的那个人好像是冲你来的,看样子他很优秀,欣宁,有时给自己的心放个假,找个肩膀靠一下,是一件好事,你不必强求自己一个人担,知道吗?”欣宁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涛哥,你真是一个好哥哥,以后会有一个好女人走进你的生活的。”涛哥说:“但愿我还可以遇到一个像你这样好的女孩子啊。”他俩都笑了,一种新的友谊在两人心中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