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六道伊始 第一百七十六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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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灵寺,从名字上来说倒也简单明了,和木叶的慰灵碑一样,是为了慰藉那些亡故灵魂的存在。
踏足在青石板上,四周是已经斑驳不堪的墙壁,杂草丛生的院落和看上去连遮风挡雨都成问题的寺庙,甚至让人怀疑这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打理。
从迈入这个寺庙门口开始,紫苑和青冥的神色似乎就有点奇怪。
看似疑惑和不解,可神情中却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怀念。
没错,就是怀念。
那种神情就仿佛回到了数年乃至数十年没有回到的地方一样,带着一丝深陷其中的迷醉。
“青冥,你怎么了?”
雏田轻轻推了一下出神的少女。
她可以说是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明明几乎没有离开过木叶,可为什么会露出那种仿佛回到温暖的家中的神情呢?
“啊,不是……我……”
被雏田轻推了一下陡然回过神来的青冥,看上去似乎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而青冥的话语,似乎也惊醒了旁边的巫女。
“雏田,我忽然觉得这里很奇怪啊……”
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青魔女,似乎是第一次说出这种服软的话语。
接近慰灵寺的时候,这里似乎就有一种一样的吸引力,那在别人眼里耸立在山崖上的寺庙,在她看来表现出来的不是名为“壮观”的震撼,而是仿佛有什么在引`诱着自己。
【快来吧,来这里……】
不是幻术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真真切切发自灵魂深处的牵引。
根本说不清道不明,可是自己明明就没有到过这里,甚至在今天之前都没有接近过沼之国,可踏入这寺庙的那一刻,四周给予的却是深刻的怀念感。
就仿佛,自己在这里曾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一般。
那种感觉与其说是怀念,倒不如说是记忆犹新,寺庙后面的老松,一条经过这里向山下流去的小河,以及那个架在旁边用于取水,已经破破烂烂却仍然能发出清脆响声的空竹。
这已经不是奇怪能形容得了的了,根本就是诡异吧?
“唔……”
紫苑也咬着下唇,看向了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雏田和宁次。
显然,她所感觉到的似乎和青冥没有什么区别。
“那就走吧,既然已经来看过了。”
一开始就对暂时抛下任务,来这个慰灵寺看看这种事情感到不满的宁次说道。
而就在他们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忽然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诸位施主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
众人回身,只是他们转头的那一瞬间,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和尚,就这么出现在了寺庙的门口。
看不见。
哪怕有这么一个人站在面前,白眼的视野范围内却没有任何查克拉的色彩。
更准确点说,除了人的轮廓以外,经络,查克拉什么的根本看不见。
“不用看了……你们的‘瞳’虽然比较特殊,却是不可能看透老朽的。”
老和尚和蔼地笑着,然后目光分别在紫苑和青冥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朝着庙内走去。
“来吧,老朽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弥勒的子辈,还有……桐间的后裔哟。”
紫苑和青冥相互看了一眼。
紫苑的母亲叫弥勒,所以前者自然是指紫苑,但桐间的后裔……
青冥随即指了指自己。
“呵呵,老朽这双眼睛还没有瞎到分不清谁是谁的地步……进来吧,你们的疑惑和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怎么办?”
见老和尚的身体消失在昏暗的寺庙中,青冥问道。
“我们的白眼看不透那个老人……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难怪刚才看着里面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查克拉反映。”
“但是那个老人家没有敌意和杀气,至少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雏田这么确认着。
虽然白眼无法看透老人的查克拉,但这些气势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鸣人呆在一起久了,这一方面她似乎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敏感。
“……那么,进去吧。”
青冥点了点头。
刚刚腾起的那种怀念感,她也察觉到雏田和宁次似乎根本没有,再加上老和尚刚才还特定指明了自己和紫苑。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能将自己和身旁这位鬼之国的巫女联系起来的东西……
好奇心,驱使着她下了这么个决定。
进入寺庙之中,与在外面看到的那种黑暗相比,进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面不能说是十分黑暗,却有着四周照亮着墙壁的烛火点出光亮。
与其他的寺庙的最大不同,是这说得上是宽敞的大堂上没有拜访任何佛像。
空空荡荡,除了四周那支撑着蜡烛的烛台以外,整个空间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与桌椅。
而那老和尚此刻正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墙壁前,仰视着。
四人来到墙壁前,只见那墙壁上是及其古老的画卷,虽然没有色彩却显得那般绘声绘色。
“上古时代……大概是一千年前吧,老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老和尚那有些沙哑声音响了起来。
“天下间有‘六道’,分别掌管人,魔,鬼,兽,杀伐以及天地。其中地狱道,畜生道以及恶鬼道为三恶道;人间道,修罗道与天道为三善道。六道相辅掌管着这个世界。”
“但是有一天,修罗道与人间道、天道反目,并入了恶道,并挑起了六道之间的战斗,那一战使得天地变色,山川拦腰,河水断流……最后以人间道和天道的胜利结束,而那时候的人类仅仅是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
,显得无比弱小。”
寥寥几句话似乎是一笔带过,却仿佛将人带到了那个时代。
天空被灰茫茫的乌云所笼罩着,贫瘠的大地处处干裂,草木枯萎,鸟兽飞绝。
明明是听上去无比离奇的事情,却在那一幅幅壁画以及老和尚的话语中显得让人无法认为,这可能是编出来的。
“而那一战之后,重伤的恶道们为了对付人间道而浸染了其他的生灵,打算用灭绝人类的手段来削弱人间道的实力。迫不得已之下,人间道破灭了自己的身体,化身为人融入了人类那刚刚建立起来的社会之中,以
一个僧侣的身份给予人类力量。”
“僧侣?难道……”
“没错,就是现在人们所认知的‘忍者鼻祖’,传言有着创世之能的六道仙人。”
老和尚点头,肯定了雏田的那个“难道”。
“然后,是人类和那些或变异或疯狂的野兽长达近百年的鏖战……而后在一次意外中,人类发现了养伤的地狱道,并且在一场大战之后将之封印……”
说到这里,老和尚的目光投向了紫苑。
原本少女那白色的眼瞳在这一刻宛如紫色的万华镜,看着那壁画上的“地狱道”以及画面上的七个人,仿佛这一刻她那看透未来的能力,在壁画的牵引下回到了过去。
消亡的风雷部落,雷神剑,鹰无千代,小灵,还有……名为波风鸣人的少年。
下一瞬间,少女已经浑身脱力般靠在了一旁。
“这是……什么?”
“紫苑!?”
“果然你……”
宁次猛然朝着老和尚拍去的右手,被他抬起的右手手指轻轻在手腕上一点,立刻被止住了攻势。
仅仅是这一下,宁次手腕的查克拉穴道已经尽数被封。
“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让她休息一下就好。”
老和尚依然是那张慈善的面容,那双看似混沌的目光里似乎有着一种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压迫感。
在确认宁次不会再打断自己之后,老和尚继续着。
“两个人为了封印地狱道而死去,而人类则从这里面看到了曙光。在人间道的带领下人类对恶道发出了反击,第一个被发现的是恶鬼道,人类利用特殊的封印术式,最终以四人为‘贽’,于……”
不过,青冥的目光已经被那一幅壁画完全吸引住了。
那寥寥数笔勾勒出来的场景,这一刻仿佛在她的视野之中化为了真实存在的东西。
天空被乌云所笼罩,干枯的地面尽是死灰的色彩,放眼望去四周松散地站着“人”,一个个宛如破碎的提线木偶,挪动着脚步。
【怎么回事儿啊?】
惊讶使得她想开口,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话。
风在耳边呼啸着,因为自己正在奔跑,而在她的身边,同样有着其他人。
【鬼幽!天璇!加奈!?】
当青冥的目光看向四周时,再怎么镇定她在此刻也想要吼出声来。
自己难道进入了那个什么所谓的“意识空间”?
好吧,如果说这是上古时代那块壁画中所要表现的东西,但为什么……
青冥的目光转向了一旁。
只见在她的右前方,带着木叶护额的金发少年一脸凝重,那脸上的六条胡须般的痕迹在近距离显得是如此清晰。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鸣人这个臭小子会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