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荼蘼泪  第五十六章 盛世(上)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11  更新时间:10-05-09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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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看着他,或许,这便是默契,他懂我的心,我的委屈,我的无奈,我的抉择,在此刻,皆已化作了情…
    我提起笔,重重写下:我愿改变天命,助君主,为天下仁君。
    他看着纸上字迹,他眸内死闪过一抹雾气,忽而拥住我,吻,随即而来,温柔,轻缓,似乎将所有的爱都在此刻迸发。
    他将我抱回床上,开始了他积攒已久的欲-望,而我却以手抵住他的胸膛,凝视着他,指指自己的心脏,他立时脸红起身,改为安静躺我身旁。
    “蘼儿…你我之缘,实为艰难。”他搂着我,面朝殿顶,自语道。
    我无声,但心中却十分同意,毕竟自分开那日起,我便似被抽走了灵魂,心中有多惦念他,我很清楚。
    他转过身来,面朝我,深情款款,“蘼儿,我曾恼你,为何不肯将真相告诉本君,莫非本君的爱,竟如此不堪取信?”
    我以手指,在他胸膛上写道:‘君主可曾想过,君主声称爱蘼儿时,竟屡次令蘼儿涉险,此令蘼儿何感?若有朝一日君主得知蘼儿来自未来并非君主所爱之人,且对华南与君主皆构成祸患,试问,君主,您不恨不怒?’
    他瞳子颤动,似豁然开朗,伸手抚-摸我的头,竟露出一副纯真笑颜,“蘼儿之忧,有理,但本君可改变预言。”
    我凝视着他,心下竟也豁然开朗,于是,开始狠摩挲着他的胸膛,以一副受极了委屈的模样,在他胸膛写道:‘你爱的竟为哪个荼蘼?’
    他瞧着我的样子,猛然吻住我,良久,才与我分开,可却就是不肯开口。
    虽然这个回答,或许已经够了,但此刻若听不到他亲口确认,我便如胸口聚集了百万只小兔子般,无法安心,虽然明知,男人天生是骗人的机器,可心下那一股子倔强,却非要听到‘真理’不可。
    我不停的摩挲着他的前胸,一双细手,不停乱窜,他终于安奈不住,按住我的一双小手,低声喝道:“在若胡来,本君…”
    我看出他满眼情-欲,可却为了我的伤在极力忍耐,只是,既他不肯讲出心意,便怪不得我了,我挑衅的看向他,又准备将身子凑过去。
    他瞬间将我紧搂怀中,“蘼儿!休在胡闹!”
    我已明显感觉到他的男人本色正一寸寸的吞噬他尚存的理智,只因他的一切反应,已很明显,只要我略微移动,他便十分难耐,但我却选择了,安静。
    他紧拥着我,良久,呼吸由粗-重变得平缓,才放松禁锢,面对着我缓缓开口:“令本君有控制欲的,为那倔性子的冷荼蘼,可令本君深陷的,却为聪慧灵异、既倔又坏的…蘼儿。”
    我以眼神询问:我为蘼儿,抑或荼蘼?
    他轻刮我鼻尖,答道:“蘼儿。”
    我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从此,我便心无旁骛,真爱,只在我身边,我拥紧他,忽而嗔动伤口,陡然松开。
    他将手探到我胸前,心疼的看着我:“莫在胡闹,蘼儿命里已有本君相伴。”
    我点头浅笑,或许是开心过了头,也或许是精神绷得过紧,这一刻,我竟全身放松,不多时,便熟睡在他怀中。
    “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错愕的看向这长发散乱,鲜血染面的红衣女子,手持双钩,如同厉鬼般向我袭来。转身奔逃,可周围却被黑烟笼罩,无一丝光亮,我逃亡的方向,也不知是何方,只感到越来越深,越来越黑,我紧张回眸,却霎时汗毛倒竖,她!就贴在我的后背,一张血面与我的脸几乎无距。
    “啊~~你是何人?因何缠我?”我惊惶的缩进墙脚,不住的瑟缩着,墙脚?何时出现的墙脚,那岂不是死胡同!在想站起,她已然飘我面前。
    “我是何人?哼,你可仔细观来。”女子容貌依稀呈现,美若天仙。
    “你…我并未害过你。”我失措的盯着离垢萨默尔,依旧无法抑制的瑟缩。
    “没害过我?敢说你没害过我!你如何勾引狼雅,而今害他生命垂危,又因何害我妹妹,令他死在狼丹那畜生手下。啊?你如此残害我心上的人,还竟敢说,你没害过我!”
    女子话落,高举双钩,将双钩刺进我的双肩,将我托至她脚下,在将我挑至半空,最后架起,恶毒凶残的直视着我,再次血流满面,眼角滴血,“哼!我要用你的血祭奠他们的亡灵。”
    “慢着!离垢,我并未害你妹妹,更不曾害过狼雅,你相信我。”我顾不得双肩疼痛,只为求得,应有的申辩机会,因为我并未做过,她所提的事。
    “哼!记得我是如何至死的么?痛苦,屈辱,再无颜面对生存,今日,就让你也来尝尝裸邢之痛!”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锋利的刀,她一抬手,我已衣物全无,我惊恐,却见她直朝我片来。
    “……”我虽无声,可惊慌坐起,扯动心脏之痛,告诉我,那仅为一梦。
    “蘼儿,蘼儿!”他同样起身,伸手护住我的心脏,“梦魇?”
    我忽而发狂般的撕扯着右脚踝处的裤脚,待他帮我撕扯开来,脚踝上的场景却令我震惊呆住!那火苗已模糊不清,此刻正——滴着血。
    “此物…”他竟也显露惊约之象。
    这映射着……我即刻拉住他,在他胸前颤抖着狂写:‘鲁东是何状况?狼雅究竟发生何事?’
    他双眸紧盯我片刻,似含怒气,但却又明显压下,“当真要问?”
    我重重点头,希望答案不会令我太过吃惊。
    “狼雅已被我伤,鲁东暂无大乱。”他轻描淡写。
    可我却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恐怖,我不依的继续拉扯着他,想听到一切实情。
    他似无奈道:“四十日前,本君见你战场自刎,却只可撤退,心下……而后,我命铸成与噺哧耳前去鲁东探听,方知你三十日前出殡,将送入毕方林焚去肉-身,因而,才设计,半途救回你,而狼雅在场,拼死不肯放手,最终…被本君斩杀。”
    “!?”出殡!狼雅为我举办了丧葬仪式?他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已经失去了离垢,自是已够痛苦,而今,竟然被他斩了!我拼命的捶打他,他怎可如此残狠,我愤恨的捶打,不顾一切的捶打。
    他猛然紧握住我的双手,“蘼儿,我已令……”“君主,呃…”铸成此次进入的极为错误。
    我转过身,面朝床内的墙壁,继续泪如雨下,狼雅……
    “何事?”他依旧波澜不惊,宛若方才只在打闹。
    “回君主,截住一封信函,为…”铸成忽然停住。
    “可为,传去定北之物?”他继续处变不惊道。
    “正是。”铸成答道。
    定北之物?我顿住,莫非是父亲……
    “截得好。”他赞扬出口。
    “君主,姑娘的药…是否仍需继续服用?”铸成再次问道。
    “嗯。”他十分肯定的回答。
    “是。”铸成退下。
    行宫内再次只剩我二人,他将我轻轻转回,解释道:“本君已命塔若林前去救治狼雅,蘼儿可安心?”
    闻言,我即刻,瞪大双目,满眸尽是‘死去的人,当真也可救回?’
    “傻丫头,塔若林可告诉本君,蘼儿尚在人世,为何不可判断狼雅生死?况,本君并未取他性命。”他为我逝去泪水,轻刮我鼻尖,随后将我拉入怀中。
    我窝在他怀内,说怒,谈不上,可说不怒,是虚假的,他们之间的争斗,现在已回到他身边的我,究竟该怎样做才最好?
    可随之,个个疑问接踵而至,天目大巫师岂非神力更大?救助狼雅自是信手拈来,却为何要召回塔若林?莫非,天目大巫师并不入世?
    而他既放出塔若林,当真只为救助狼雅?总觉得这其中似有着什么阴谋。那梦…入尘…离垢……
    “蘼儿,鲁东一行,可曾学会吹奏?”他温柔的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抬起头,朝着他摇摇头,事实上,我并未学会新的乐器。
    “如此,可否告诉本君,蘼儿棺木中,潮尔旁那硕大的木器为何物?”他一脸的不解,像极了快学习的孩童。
    我双眸闪亮,莫非,狼雅将他的潮尔与我的古筝均作为了我的陪葬?终于理解,为何,他那日如此愤怒,原来……确像是定情之物,何况狼雅确实有意封我为狼后。
    我微笑着朝他点点头。
    他即时喝道:“来人!”
    “是,君主。”宫外将士进入殿内,跪倒在地。
    “命铸成前来,带上罕物。”他下令道。
    “是,君主。”将士退出。
    我静静的打量着他,莫非,他将古筝交予铸成保管?看来,他的‘疑’只除铸成在外。
    不多时铸成便抱着古筝进来,将古筝平放在长案上,站在一旁。
    他扶我起身,来到古筝旁,我静坐在古筝后,而他责站在我身旁,仔细的观看,我抬眼看他,想不到,这在二十一世纪极为普通的古筝,竟为此时代的滥觞之物。
    我戴上指甲,悉心的拨弄每根琴弦,将音调调至四二五,又看了看调音盒,确定出音口毫无问题,而后又检测了雁柱,等等,最终确定,我的古筝完好无损。
    于是,我开始了思绪中的那短曲: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搂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立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
    捱不明的更漏,呀
    恰便是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曲罢,我缓缓抬手,看向目瞪口呆的两个男人。
    铸成大步前来,伸手触摸琴弦,不解道:“因何,铸成无法触响,而姑娘轻轻抬指便可奏出如此美妙之音。”
    而他,却轻轻拍手,笑道:“奏得好!蘼儿,换奏一曲。”
    我静静的看着他二人,随即抬手,再奏起了‘秦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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