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羁绊 03 少年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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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少年巍峨
以下开始。
从这里往前走十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你会看到一个少年,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他都真真切切的存在。
十步的距离。
他在你的面前轻笑,“我是巍峨。”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空气中残存着昨天宴会留下的烤肉香、酒香以及烟味,连带着海水咸涩的味道也被遮掩的干干净净。米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就像磕了药的人,瘦得轮廓分明——从长夜岛出来不过几日的时间,月蚀的毒就已经发作了两次,的确像昆婆说的那样疼痛非常人所能忍耐,要不是有星魂香,米洛觉得自己也很难坚持住。
连夜来的疼痛折磨着米洛,不仅睡眠都成问题而且整个人也日渐消瘦了下来,今天照镜子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变化究竟有多大。怪不得船员在他身边都摆着苦瓜脸,也怪不得香吉士见到他会诧异的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推来船舱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滚落的酒桶、啃剩下的骨头、东倒西歪睡作一团的人群、被丢在一边没人顾及的餐盘……米洛的视线一一地从他们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靠在一起睡得香甜的两个人身上。
——或许那个画面太和谐了,在黎明破晓的阳关下的绿色和金色就像互相依存着的绿色植被与光。他予所有光与热与生命,他予他一份存在着的证明。
米洛忽然的想,如果香吉士这一束光就此从他世界消失三年,索隆这一颗绿色的植被是否会枯萎?
一个未知的问题,却引得嘴角也上勾出奇异的弧度。
他不知道这笑意味着什么,只是就这样突然的想笑一下,仅此而已。没有存在太多的思维,或许就是在大脑空白的时候做出的下意识面部表情,连笑也称不上吧?
然后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直直地定在了脚下木制的地板上。
昆婆说,只有三年的时间。
梦里的少年说,他会跟你走,你同样也会跟我走。
事实上,昆婆与梦里的少年所说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未来发生的,不可预知的未知数。但是他却深信不疑。
所以,他做出了让步。最后的一次。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至太阳从海岸线完全升起,折射出金色刺目的光芒为止才又进入了船舱。
昨天的疯狂,今日的祥和。都似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桑尼号罗宾的船舱中,莉莉指着雾中朦朦胧胧的小岛说道:“那就是死囚岛。”
罗宾合上书顺着莉莉的手指看了过去,白色迷蒙的雾气中只能看到小岛的大概轮廓,并不是很大的样子。
这就是死囚岛么?墨蓝色沉静的眸微微往下一沉。
关于死囚岛的事罗宾知道的并不多,而鲜少的资料都是从莉莉的口述中得到。她基本翻遍了所有的史书都找不到这一座岛的相关信息,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存在,而且更加奇怪的是,不管是从红土大陆一路行进到新世界都没有听说过这一座岛的存在——这一座岛就像不存在的存在般。如同空白的一百年一样,这不禁惹起了罗宾的兴趣。
正式登陆死囚岛的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虽然在此之前大家刚遇到一场久违的大风暴,但是对于登陆岛屿的热情大家依然不减分毫。其中最高兴的当然就数船长路飞,他兴奋地一手按着草帽就跳下了船,连娜美怒火朝天的吼叫也置之不理。
死囚岛远比想象中的要荒凉很多,虽然没有黄土崩裂的景象,但是随处可见的被摧毁的房屋、烧焦的树木以及偶尔出现的腐烂的尸体、枯骨还是给人一种惊悚与诡异的氛围,而少数的行人在看到外海人时都一脸冷漠甚至厌恶的神情。路飞用手压着自己的帽子碎碎念念:“这帮家伙是怎么了?”
然后一路向前走也没看到所谓的完好无损的建筑物,自然的什么商店、食材店、餐厅更是无从探寻,连街边的的小摊都不曾发现一个。与其说这里是一座荒城不如说是一座死城来得贴切。空落落的肚子和眼前的景象让路飞叫苦连天,但是不找到食物心里又觉得委屈,遂又向更深处走去。
死囚岛的结构并不算太复杂——这样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大部分的建筑都被摧毁,极少数还保留着外观的建筑物也可谓是千疮百孔,空落落萧条的景象。路飞一路走一路抱怨这个鬼一样的地方,直到眼前出现宏状的巴洛克式古堡样子的建筑物时他才两眼放射出20w伏特的星星眼以示自己有多么喜欢。
“好!!!!好!!!!好帅呀!!!!!”
的确这是一座非常帅气的建筑物,不管是从装饰或者布局来说都有着十分犀利的轮廓——被冲洗的干干净净的庭院,不染尘埃的过道,线条优美的雕塑——往上鬼神对战的雕塑立于屋顶之上,雕花隔栏,七彩玻璃,雕刻精美涂彩精致——是每一个有关西方大陆故事中都会出现的古堡的样式。
路飞站在铁栏门前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而此时的他并不知晓在这一座古堡的某个窗户中,一双锐利难挡的眸正直直地看着他——
——你知道么?
在遥远的时光中,记录着死囚岛古堡所有秘密的古堡它的名字叫做——Axl。
而此时的草帽海贼团就站在这座城堡前。
进或不进。决定了两番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