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姻缘牵 第十四章 敛财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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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是说要去请爷过来作画?怎的……”早就将工具备好,在院中等候已久的离愁大老远的就看见了神色颇暗的两人,不禁迎上一问。
抬头看了离愁一眼,牵了牵嘴角:“他在溅墨轩会客。”
扶着倪初夏进了院子,离忧满面怨气:“那幕公子怎生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最最气人的就属于勒那小粗眉,挡着道不让我们进去。他自个儿受罚了不打紧,还累着我也跟着被爷罚了一通,真真气煞我也!”
“你同于勒遇上,总会闹出些事端,许是让爷难堪了吧。”安慰过离忧,再看向神情黯然的倪初夏,离愁面露关切:“那姑娘你?”
倪初夏将刺痛掩在心底,换上巧笑:“没关系,再说我已经有好的构思了,即使没有他也一样。我现在就去画,晚了就找不到感觉了。”嘴上说没事,心中的压抑可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了的,好歹也是自己这世的第一段恋情,就这样被扼杀在了幼苗阶段……也好,日后离开,也能了无牵挂了。
“真是奇怪,为何小夏作画不愿我们在一旁观看?”坐在怜云阁房门外的石阶上,离忧双手托腮皱眉嘟嘴,一脸的苦恼,“亏得我对小夏作画的方式很感兴趣呢。”
离愁倚靠着一旁的栏杆,颔首缴帕:“说不得,是姑娘觉得心头难受,想自个儿静一静。我们也别在这干等着,去灶房看看今晚有些什么好吃的,姑娘平日除了贪睡就是贪吃。”
“嗯嗯!不错,总要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进行接下来的奋斗!”说着,离忧起身拍拍屁股,便拉着离愁向灶房奔去。
“慢些吃,还有很多菜,小心噎着。”看着倪初夏狼吞虎咽的蚕食着一桌饭菜,狄落绯一阵心惊。
幕风吹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一幕,其实心中早就笑开了。
“绯,这是你最爱吃的醋溜虾球。”说着,夹了一块裹着金黄外衣,炸的外焦内嫩的虾球放进狄落绯碗中。
身后离忧离愁于勒三人见了,皆闪过一丝讶异:今儿个是怎么了,幕公子竟会为爷夹菜?
狄落绯更是回头瞪了幕风吹一眼,还嫌玩不够了?随即夹了一块香酥鸡翅放进倪初夏碗中:“喜欢就多吃些。”
倪初夏闷着头只顾吞饭,见狄落绯给自己夹菜,抬头看了看两人,也随便夹了块排骨打算给坐在对面的幕风吹,礼尚往来嘛。可惜手不够长,站起身刚将菜放进幕风吹碗中,就听幕风吹娇滴滴软绵绵的对狄落绯道:“绯,晚膳过后,我在房里等你哦。”
噗——!
正被倪初夏包在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饭菜,就这样冲着幕风吹直接喷了出来。原本听得幕风吹一席话,已面露薄愠的狄落绯见状,略一愣神,随即冁笑不止。倪初夏身后三人笑得前仰后合,满屋子的小侍丫鬟也都跟着轻笑出声。
倪初夏满脸歉然尴尬异常,窘迫的只想遁地而逃。幕风吹一脸木然,更是暗自发誓,以后绝不在用膳时加猛段子,尤其是坐在倪初夏对面之时。
自喷饭事件之后,许是受到了不小的挫折,一连几日幕风吹都安分了下来,对狄落绯的行为举止也正常不过。这让倪初夏产生了极为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欣慰不用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与狄美人在自己眼前大秀恩爱,一方面又为走前看不见绝美的画面而暗叹可惜。
眼看拆除甲板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倪初夏也开始为自己继续出游的盘缠而忧心忡忡。
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可现成的银子却是一分未得。想卖画凑盘缠,那也得出了这普台城才行,否则刚摆摊一时三刻,便会被寻了回去(倪初夏就这么笃定会有人找她回去?)。倪初夏也想偷偷藏些首饰拿出去典当,又怕被发现后一经举报查获,随便给自己入室偷盗的罪名,再过上几年铁窗生活,那可不是好玩的。
最好当然是两条大鱼心甘情愿的将钱财主动奉上,比如斗地主输了,可那也要自己有资本才行,找谁投资好呢?
“小夏,你念叨着什么呢,这来来回回的,晃得我头都晕了。”看着倪初夏来来回回的踱来踱去,离忧实在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倪初夏听着一愣,对啊,这不是有两个现成的投资人么,亏自己还苦恼这么久。停在两人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离忧离愁,露出的笑容要多奸诈就有多奸诈:“离忧离愁,你们想快速赚大钱吗?”
不得不承认,钱财真是个好东西,在离忧无意间说漏嘴后,于勒那小粗眉居然毫不犹豫的倒向己方,并表示会积极配合出财出力。这让倪初夏感慨良久:原来这年纪不大软硬不吃的小粗眉,竟是个贪财的主!
于是,倪初夏的敛财大计,就这样华丽丽的展开。
“绯,何为斗地主?我竟从未听说过。”徐徐而行的幕风吹,面露疑惑低头沉吟。
“呵呵,是倪姑娘闲来弄的小乐子。”想起前次在怜云阁的一幕,狄落绯不禁颔首掩口浅笑。
见从狄落绯这得不出什么实质的回答,回头望了正垂首跟在两人身后的于勒一眼:“于勒,你可知小夏为何今日会邀我等前去?”
被幕风吹这么一望,原本就不善于说谎的于勒,心中一虚身子一僵,险些就要露出马脚,但一想到倪丫头所说的那诱人的计划,咬咬牙,拼了!“这个,听离忧姐说,是倪姑娘看今儿个天气好,就想邀上爷与公子一同玩乐。”
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幕风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一时说不上来。身后的于勒暗自拂胸喘气。
幕风吹还未同狄落绯迈进怜云阁前院,就听见从后院传来的隐约笑声,为这原本凄清的阁楼院落悄然抹上一笔人情味,想来是因为那瘦小人影的关系吧。离后院越进,欢快的笑声也愈发鸣亮,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巧舌如簧的话语声,听着那话语,就知说话之人定然是满面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进了后院,就见后院一排林荫下,铺着一张色泽浓郁的宽大毯子,衬得其上席坐的三名衣色淡雅的女子颇有些出尘的意味。两旁坐着的自然是离忧离愁二人,坐在中间的倪初夏正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逗得身旁二人笑得花枝乱颤。秋日的暖阳,透着枝叶的缝隙洒下一片斑驳,和谐的让人不忍惊扰。
感应到有人到来,倪初夏抬起头看向狄落绯三人,仍挂在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可算是来了。”两条大鱼。
看着那突如其来一展的笑容,震得狄落绯一阵恍惚,直到身后于勒快步窜了出去,才缓缓收回心神,不自觉的挂上一抹醉人的浅笑。
“倪丫……”窜出的于勒也跟着席坐在一旁,好奇地刚吐出两个字,似觉不对,忙改口,“倪姑娘,你们在讲什么啊?”
“哈哈,小夏在给我们讲两只兔子的故事,笑死我了!”离忧渐敛着笑擦拭眼角。
“是《越狱兔子》。”离愁一手掩着嘴,一手揉着肚子。
“对,对,就是这个,我最喜欢里面那红衣兔子,那厉害得真乃神人,哦不,真乃神兔也。”
“我倒更喜那绿衣兔子,憨厚可爱。”
于勒一听就来了劲,催促着也要倪初夏给他讲讲。倪初夏一见于勒那一脸的渴望与好奇,就忍不住心生捉弄,端起放置在一旁的茶水浅抿一口,润了润嗓子:“那就给你讲个庙与和尚的故事吧。”
听得又有故事要讲,两条大鱼也来了兴致,围着倪初夏席坐而下。
倪初夏敛住笑意轻咳一声,摇头晃脑道:“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干什么呢?老和尚在讲故事。老和尚在讲什么故事呢?老和尚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干什么呢?老和尚在讲故事……”
在倪初夏的声情并茂中,离忧的哈哈大笑中,离愁的掩嘴偏笑中,两条大鱼的冁然欢笑中,小粗眉于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倪丫头!你可是在故意作弄我?”
看着于勒拧紧的浓眉,泛红的眼睛和瘪着的嘴唇,不用怀疑,只要再多说上两句,这小粗眉绝对会立马开哭。倪初夏见好就收,抚掌轻笑:“好了好了,今天的故事时间到此结束,要听的明儿个请早。”随即伏在于勒耳畔轻言道,“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等办完正事再讲不迟。”
于勒闻言顿时怨恼全消。也对,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