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56  更新时间:22-06-04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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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世兴先后来了柳夫人的院里和阮夫人的院里。
    在柳夫人院里,白世兴吃了会茶,享受了下柳夫人弹的琵琶后才问起白水人在哪?今日私塾夫子请假有事不开课,那白水这会不在院里温习功课那上哪儿去了?日后还怎么考取功名!
    柳夫人面露难色,倒也不敢据实相告,放下琵琶对着白世兴扯谎道:“老爷,他惯来嘴馋,这会应是去了东城买那凉卤去了,去了一阵,怕是要回来了。”
    白世兴对这白水也不是太上心,不过总是自己的种,他拉着柳夫人白嫩的手温言说道:“如此,让他回来来我院里,为夫抽查下他近日的课业。”
    柳夫人一听后背都要冒汗了,自己儿子什么性子,为娘的最清楚不过!她忙应道:“好好好。”
    白世兴又坐了会,对柳夫人说时间不早了,还想到处走走。柳夫人也不敢留他,福了福送他出院门。
    白世兴一走,柳夫人忙差了人去找白水。
    “赶紧去把四公子给我找回来!”
    阮夫人住的这院算是除了白世兴那院白府里最好的了,不仅环境好,地方也宽大,还有白世兴专门为她辟出来的一处小荷塘,讨她欢心的。无他,阮夫人来自江南,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白世兴当年为了娶到阮夫人,为了哄阮夫人开心,特意弄的。
    阮夫人正站在荷塘边喂着里面养的锦鲤,锦鲤五颜六色,争相吃着阮夫人撒下的鱼食,这会荷叶正盛,荷花苞夹在荷叶间,风一吹就露出骨朵儿来,煞是喜人。
    阮夫人生完白水后有秘方保持身材,风韵犹存,加上江南美女独有的那一丝温婉,举手投足都深深吸引着白世兴,过去是,现在也是。
    白世兴悄悄的走在了她身后,支开随侍她的丫鬟,从她后腰处轻轻揽住,小声唤她:“夫人。”
    阮夫人闻到熟悉的味道,也没挣扎,媚声斥道:“不要胡说,传到她耳朵里去我可承受不起。”
    白世兴见她这模样,心里一荡,自己也素了几日,摸着阮夫人的手道:“心肝夫人别这样嘛,你就是我心里认定的夫人。”
    阮夫人见他与素日在人前不同,满眼都是自己,一时心软:“回屋去喝杯茶吧”
    白世兴忙点头,他也就在阮夫人这里才觉得自己有个男人样儿。
    当然,此茶非彼茶,而是插。
    激情过后,屋内暧昧的气味尚存,阮夫人伸出白皙的手臂搭在白世兴带簇毛的胸膛上把玩着那毛毛,这使得白世兴微微有了痒意,伸手捉住这只捣乱的玉手:“夫人!”
    阮夫人娇媚的看了眼白世兴:“老爷与妾身白日宣淫,可知会有何后果?”
    白世兴深知阮夫人性子,忙哄道:“就算下地狱,为夫也与夫人一起。”
    “哼,就会哄我高兴,油嘴滑舌”阮夫人娇嗔道。
    “那里是哄骗,我对夫人的心意有假不成?”
    “假倒不假,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与你厮守到老,老爷可别辜负了妾身莫大的心愿。”
    白世兴把人揽住,轻抚她的漆黑秀发,打心里道:“玉莲,我怎么会辜负你呢!”
    阮玉莲见状,想了想,和白世兴道:“老爷近日可是忙坏了?”这都这些天不降甘霖滋养娇花了。
    本来朝堂之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是不该过问的,但是白世兴有时候也会对她倾诉一点点烦恼,加上她这几天空虚寂寞冷,耍了点小性子,才问这么一句。
    “嗯,有点忙”,白世兴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朝堂之上诡谲复杂,皇帝身体似乎被掏空,几位皇子除了四皇子北静王墨华以外,其余皇子都蠢蠢欲动起来,尤以家族背景浑厚那四家为盛,那几家在悄然划分拉拢自己的势力,隐隐迫使满朝文武选定队伍!白世兴也为此犯愁,一个没处理好的下场最好才是全家流放。
    他在想,还是给在扬州做知府的弟弟去封信探探他的口风,看他站哪家?不是自己没主见,没眼力,没格局。要是家里这几个儿子都争气,也可与他们论国论事,奈何一个只会欺负自己人听亲娘的话,一个性子软弱只会啃书本,一个经常见不到人!
    害,都道儿女生来不是报恩就是讨债,自己生的就目前来看铁定有两个实打实的是来讨债的还是来讨债的!
    他这下半辈子图的就是安稳度日,从儿子们里选个继承衣钵的。
    可目前……害,白世兴内心着实长叹了口气。
    阮玉莲见他没说何事,揪了下他胸毛后,松开手,搭着白世兴胸膛看着他反而说起另一件事:“老爷,术儿伤情可是稳定?昨日妾身与柳三姐拿了补品去探望他,可是被大姐拒之门外了!”
    撒娇似告状……
    白世兴笑了笑安抚她光溜的背道:“你莫要与她见识,她生性傲慢偏执,术儿的伤口已经结痂,无大碍,过段时日就能痊愈。”虽说20大板,到底是自己叮嘱了管家不能下死手的,才能好得这么快。
    眼前这个女人,也和以前有了改变,看似温顺,心眼子却是多的。
    阮玉莲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还是照顾那老女人的情绪的!也是,人家娘家财大气粗着呢,你当年娶她为正妻不就是因为她娘家实力强悍吗!?
    “哦,对了,玉莲”白世兴见气氛正好,才敢把压在心头的这事往外抖落。
    “怎么了老爷?”阮玉莲抬首望着白世兴。
    “水儿今年14了吧?”
    阮玉莲想他问年纪怕是要给寻夫婿了,直接道:“是,老爷,莫不是老爷有心仪的人选了?”
    白世兴见她这么懂自己,不免又亲了她一口:“果然你最懂我”
    “嘿嘿,女儿都大了,这种事我自然是上心的,不瞒老爷,妾身也都开始私下打听着呢,谁家有好儿郎。你先说说你要说的是谁家的儿郎?”
    “唔,城北苏家”白世兴说出来并未觉得顺畅,反而眉头越锁越紧。
    阮玉莲想了想,眼睛瞪得老大,吃惊道:“莫不是与左相同姓的苏家?”
    “正是右相家。”除了他家还能是谁!
    阮玉莲开心得要死,要是女儿能嫁过去成为正妻,那自己在这白家的地位不就高了吗,而对方还是高了两个品阶的相府,这是高嫁。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白世兴就浇了一盆冷水过来:“右相家的大儿子苏锦林”
    苏锦林,那不是苏家嫡出那个传闻傻乎乎的儿子吗?
    不行,这不行!我水儿怎么能嫁给一个傻子!就算他是相府大公子也不行!
    阮玉莲忙道:“老爷,水儿是我与你唯一的女儿,要嫁自然要嫁成正妻,但是传闻那苏锦林是个傻子啊!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玉莲,这事由不得我们夫妻二人!”白世兴也没法,起身开始穿起了衣服。
    阮玉莲扒着白世兴肩头求道:“老爷再去求求皇上吧,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啊!嫁给苏锦林就是入了火坑,一辈子都毁了。”
    白世兴掰开女人的玉手,转头道:“即是他亲口御言,又岂是我和左相能妄自更改的?再则,圣命不可违,圣旨就快来了,如何改变?!你我且往好的方面想想吧。”说罢,白世兴心里更加烦闷,不再看女人一眼就出了房门。
    你以为我想把自己女儿送入火坑啊?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敢抗旨不遵吗?
    他苏家还会以为我白家和他拉拢关系,稀罕他家呢!
    这样一来,皇帝对苏家的厌烦也是摆到了明面上来,自己就是个被堵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还记得昨日进宫早朝,议完正事后,皇帝恹恹的问他家里儿女的情况,他忙出列,也不敢瞒报,说了自己有三儿两女。
    皇帝一听,拍手笑道:“那都何年岁?”他也忙说:“大儿子18,大女儿17,三儿子17,四儿子15,五女儿14”,皇帝听后忙招了招右相:“你家锦林今年不16吗?正好配了白家五女儿去。”
    皇帝这话一出,众人具惊,因为皇上说的是苏锦林去配白家姑娘!右相却在这时捧着玉板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世兴也忙跪了下来,众人也跪了下来,齐呼皇上万岁。
    下朝后,总有好事的堆在右相和白世兴身边说着恭喜恭喜之类的实则是想看闹热的话。
    白世兴碍于起哄的人群,尴尬的和未来亲家苏相苏仲打了声招呼,苏仲倒是客气和他拱了拱手。
    白世兴知道皇帝这是不满今日右相提的增军西北(胡夷最近频繁动作,看来有大事发生,而整个西北关塞兵将不足3万人。胡夷可有10万铁骑啊!未雨绸缪也不至于被动挨打的好。)
    苏仲是个好官,为国为民忧心,他谏言皇上振兴农耕,减免赋税,广屯粮,不要任用奸臣!
    奈何皇帝起初还给他面子,后头却是不耐烦右相的道理!想着自己是九五至尊,还得天天听你个糟老头子的话,真是烦死人!
    可右相这种一根筋的人很难改变自己的性格,他还是在早朝上敢于直言无畏皇权!这使得皇帝就更加厌烦他,甚至想他早点卸甲归田。
    而今日右相所说往西北增兵北静王更是犯了皇帝的忌讳,在皇宫有点人脉的谁人不知皇帝最不喜欢这个儿子,连封号都很随意,才让他去了西北驻守。
    因为,北静王的生母是皇帝醉酒时随机抽中的一位奴婢,这奴婢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讨人喜欢,也让皇帝疼爱过一段时间封了个贵人,可她老想着怎么缠住皇帝也让皇帝厌恶,你想啊,天下皇帝大,他后宫里的女人想要啥样的没有啊?他图的就是新鲜,时间久了就厌烦这一张脸。最后皇帝实在烦了她寻了由头,打发了她一个偏殿,要不是她肚子争气,而皇帝又厌恶了她,才诞下了皇子,皇帝都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
    那会皇后膝下只育有一女,倒想抬这女人位份,养了她儿子,她不成想打死不愿,更是偷摸着闹到了太后那里。最后,太后拍板,由她抚养四皇子,女人这才安心,后头不知怎的就没了音讯,直到某天有人悄悄声告诉太后:“沈贵人跳井自杀了。”
    太后默了一会,看了眼还在襁褓中的四皇子,心头念了句:造孽!
    白世兴让自己往好处想?这件事还能有什么好处!?就是得了个嫡出娘子的位置而已!
    阮玉莲不禁抱着薄被嘤嘤哭了起来,她身边的贴身嚒嚒进来侍候,见她这样哭也劝不住,就走了出去。
    白水正做着女红,绣一株兰草,兰草被针线勾勒得栩栩如生,她正全神贯注穿针引线时却被阮夫人贴身的嚒嚒唤道:“姑娘,快快随我去你娘亲屋里。”
    冷不丁的,白水被针尖扎了下,冒出了血迹,白水忙放下手里活计,用手轻轻压住血迹问道:“嚒嚒怎么了?”
    嚒嚒见着自己一手带大这么水灵的姑娘,想着她以后要和傻子过一辈子,心疼的直拉着白星的手道:“姑娘,你去看看你娘亲吧,她与你细说。”真是半分没留意到白星的手指被针扎了。
    白水心里有点慌乱,很快跟着嚒嚒到了阮夫人屋里。
    “娘亲”
    阮夫人见到白水又哭了起来,嚒嚒和白水忙给她顺气,忙劝慰,直到一盏茶后,她才把白水由皇上做主许配给了苏锦林的事儿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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