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香冷终被风流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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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把便宜占足,才笑道,“就这些,好说,只要——”
子夜翻个白眼儿,咬牙道,“咱、能、换、一、个嘛!”
风流摇了摇头,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就有一点执迷不悟。”
这辈子我认定了你。
子夜看定了枉风流,“可能吗?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风流笑了,“都告诉你多少遍了,多少遍了,小英,告诉她。”
床头的鹦鹉听到主人下令,很流利的开始了他的陈述:我,风流,温润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侠肝义胆,貌比潘安才胜陆机的空前绝后翩翩佳公子。
子夜差点儿就哭了,没想到鹦鹉都说的这么溜儿,可见遭枉风流荼毒之深的不止她一人啊。
子夜眸光一闪,枉风流,没想到,你连动物都不放过。
子夜想平日原来都是他手下留情啊,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要不然怎么会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枉风流欺负她上官子夜。
于是少有的没带鄙视的说道,“你是皇帝的人对不对。”
枉风流抬眸笑道,“废话,四城之内,莫非王土,莫非王臣。”
“啧啧——上官子夜,你这是什么眼神儿?人家都是明眸似水、明眸善睐、盈盈秋波、眉目盼倩、眉目含情、眉目动人……你看你挺好一双美目,让你整成了洪水泛滥。”
“停!我受不了了,你把眼刀收一下,我招,说书的大叔都提示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不清楚,我就不明白就凭你这智商,江湖是怎么混的。”
子夜一想自己混的那个子夜欢歌,哭笑不得,自己是混的不怎么样,“枉风流,你就不能跟我坦诚相见吗?这样吵来吵去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这不都是你言传身教,我不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子夜拍在沙滩上而已。”枉风流振振有词。
子夜啼笑皆非,“枉风流,我不知到了几辈子霉,遇上你。”
枉风流满脸幸福的样子,我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鬼迷心窍把自己打折做梦都想娶你。
子夜侧开脸去,心中也奇怪,他为什么非要娶自己,如果是因为想要占有,他已经达成目的了,他又不是娶不上老婆,到底中了什么毒?
子夜抬头望他,“枉风流,你既然知道我是江湖人,那我不怕告诉你,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子夜欢歌,杀人狂魔,今日那个孩子便是来寻仇的,我的仇家遍布天下,你娶了我,会倒一辈子霉,整天有仇家追在屁股后面,让你连自恋的时间都没有——”
风流眸中笑意深深,“今天怎么来的,准备摊牌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风流今生就想娶一个这样的疯子,怎么办?”
子夜狂晕,恰好冲开穴道,一巴掌呼过去,“靠!枉风流,那只能证明你也是个疯子!”
枉风流捂着头道,“每次都左右开弓,今天怎么从上面偷袭,你做事有点儿规律好不好。”
子夜挑了挑眉,晃晃手腕儿,总算是打中了,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枉风流突然也安静下来,仰首躺在了软衾上,闭目沉思。
良久,突然启唇,“子夜,今日有些人偷袭你吧。”
子夜抚摸着凌云剑,“我还以为是你派去抓我回来的。”
“丫的,我才没那么狠,竟然逼迫你使出凌云无赦。”淡淡的杀意从那漫不经心的调侃中。
子夜起身倒了杯茶,“连凌云无赦都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却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除了我身上这把凌云剑,我身上这令牌,我知道从我来的第一天你便看过了,并没有私自留下,所以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值得你贪图的——”
枉风流缓缓睁眼,淡淡瞥了子夜一眼,眼中意味瞬间寂灭,少见的闭了眼,无语。
“所以,现在你告诉我,若是真的不帮我,我便走了,我们——互不相欠——”
枉风流似是慵懒的一笑,“这是临别赠言吗?”
淡淡看着那身影走至门口,看见她停下,“别欺负那个孩子。”
枉风俊眸一细,“你走,今日你若迈出一步,本王便掐死她。”
眸光中掠过杀意,尽数落于枉风流脸上,“你他奶奶的真不是人。”看见枉风流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一副算准她掐定他的样子,气得骂道,“枉风流,我才出去一天仇家就出来这么多,你就不怕我给你招来灭门之祸,就不怕我招来灭城之灾——”
“最近无泪之城黄历是不好,得冲冲喜,作为无泪之城的王爷——”
子夜低眉笑了笑,“把玖婵娶回来,再纳上几个妃,来个冲天大喜。”小心把整座城给冲飞了。
风流薄唇散开一抹笑,“上官子夜你丫的唯独吃醋的时候最可爱。”
子夜却微微抬了抬眼,无甚吵嘴的兴趣,“你开你的妓院,那个孩子我自己带着吧。”
风流却突然失神道,“皇帝下旨了,十天后送玖婵来完婚。”
长睫莫名的一颤,遮住眼底那瞬间清波,抬眸骂道“枉风流你别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明明心里乐翻了天,还摆出这死人样,摆给谁看呢,当我美丽动人人见人爱善良温柔、柔情万种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红颜心是豆腐做的呢!”
风流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子夜,唇边笑意散的无影无踪,甚至眉目间掠上少见的落寞。
子夜恍惚觉得风突然有些冷,看见枉风流一步步走过来,那眉目间忧伤敛尽了刻骨的失望。
子夜忙抬手,“停!枉风流,我平生最不喜欢看悲剧——你——”
风流狠狠将子夜拥入怀中,“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十日后我便成亲了——”这少有的凄凉像冷水绵延在子夜心上,明明知道他借机占便宜,却还是没有推开。
突然转念一想,眸子一亮,伸手抚上风流的发丝,“乖,人都是要长大,要娶妻生子的,这是人类正常的规律,整个自然界都是这样的——你那么聪明。”比狗都聪明,“你心理素质那么好。”脸皮比城墙的拐角还厚。“在这件事上自是不必伤心,说到底这是好事,说不定我们那年那月相逢,你家小小风流见了我笑的跟朵花似的叫子夜姨姨,看,未来多美好,生活多美妙——靠,你咬我干什么,我的脖子——”
风流将头窝在子夜颈窝里不肯动弹,似是真的伤心,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
“没良心,没良心,女人没良心——”鹦鹉歪着头盯着子夜叫唤。
好不容易风流消停一次,这小英就上阵了,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子夜心想这等他心情好了,又得浪费时间,还是鼓起勇气温柔的说了,“风流啊,是不是一般新娘子嫁过来之后几天后都有回门儿,你过几天要陪公主去皇城——”
风流不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子夜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却没有看见怀中的风流眼底掠过的笑谑,上官、子、夜!是的,我是去回门儿,但却是带着你去!
这一夜枉风流很老实,躺在床上搞凄凉,死抱着子夜不放,子夜第一次拥着他那么长时间,却不知风流同学腹议一夜,心里很挣扎,若是为小小风流着想,今晚不该这么蜗居,要是为了他们长久的沧海桑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伟大的爱情着想,那今晚就得上演悲情苦戏,这丫儿翅膀越来越硬了,再不换招真折腾不了了,还是先把婚事给办了吧,十天后,子夜老婆——老婆,要不我们先生小小风流——算了——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要以革命的精神抱美人——忍!
第二日,当霞光万道照进整座王府的时候,那整个院子里落英飘飞,好多树都哆嗦着惨遭毒手,青丝一缕荡漾在冰雪莲侧,那雪刃般的眸光已经将所有下人给吓晕了,风流同学则坐在树上摸摸鼻子,“早上练功对身体好,不错,继续,就是别拿凌云剑,子夜——做人要低调,要不是我玉王府风气好,你这凌云剑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不待这么招摇过世的——夜夜啊,你怎么纯洁的可爱呢。”
原来皇城控制下的四城都是和江湖分离的,尤其是无泪之城属于世外桃源的,它的地理位置更是神秘,江湖中多年探听,都不曾获悉这个世外之城的地方,这是一片和平的净土,无泪之城,人性和善,但惟独对江湖中人,只要进的城中,没有活着出去的,子夜是早上找孩子时才知道,原来那孩子早被人带走了,于是有了这一幕!
风流挑挑眉,“淡定,淡定,这是城规,亘古不变,说不定现在还在身份鉴定中——应该还没死——”
“靠!什么城规!那我岂不是也该死?”
风流眉毛一挑,“你才知道啊,要不是我风流公子忍着冒犯祖规的弥天大罪,护着你——”
“这城规谁能改?”子夜不悦的敛眉,那自然是城主,转身就走。
风流心里乐了,走了,见公婆去了,想走,跟他斗!三岁就玩儿宫心计!昨日悲情戏只是个开始——风流同学吹了声口哨,纵身跟上,“老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