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阳光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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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开始被逼无奈,最后心甘情愿。
前天邻班的班长和光海发生了一点冲突,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场。听说只是在走廊上让道的问题,却不知怎么发展为要提刀砍群架。
“光海,我们记的大过已经够多了,少管所也进过了,如果这次再把人砍伤或闹出人命,后果就不只是被学校开除那么简单了。”放学后,我想我是最后一次劝他。
“你怕了?”光海的声音寒得让我的心有点发冷,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你说过你要当太阳照亮别人的……”我不死心。
“够了!”你瞪了我一样,说:“自己都是黑暗的,拿什么照亮别人?那该死的太阳早就见鬼去了!明天晚上九点,你爱去不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的感觉不到温暖了呢,我的太阳,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发光?
可光海就是变得那么陌生,我还是放不下他。
第二天,我来到学校的时候是八点半,校园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来得太早了吗?不会啊,以前打群架他们都来得挺早的。
我走出校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低年级的同学。他见到我,马上像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
“喂,等一下!”我三两步追上了他。
他带着哭腔说:“川哥,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你……”
居然怕成这个样子,我无奈地打断他:“好了,我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砍架在哪里打?”
“不知道……”
“告诉我!”我顿时感到一阵烦躁。
“川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们要砍架什么的,我哪敢多问……”说着当真哭了起来。
看来真的问错人了……“你走吧。”我更加烦躁,搞什么名堂!
“谢谢,谢谢川哥!”他用惊人的速度消失。
他才走,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杨川?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啊,你今天怎么没来呢?好可惜,不能亲眼目睹你最好的朋友被我们打得跪地求饶~”电话那边响起一阵起哄声。
“你是郑伍。”光海被打得跪地求饶……这……不是真的吧……
“是我。你的好朋友快死了啊,你来不来见他最后一面啊?”
“他在哪里。”我的心开始下沉,光海……
“我们在公园的假山后的……”
挂掉手机,我开始狂奔,没有一丝丝犹豫。
学校离那里其实挺远的,我跑到那里用了九分钟,就算是体力很好的我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那仿佛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九分钟,因为光海在等我。
原来砍架的地方是我们儿时玩耍的乐园,真是讽刺。自从光海的父母离婚后,我们便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可是这里的一花一草,仿佛都已经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我似乎能想象白天阳光洒在这里时,那幅美丽纯洁的画面。
可现在是黑夜。
光海,你在哪里?
我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草坪不大,只有我一个人。下一刻,树丛里走出来一些人。
“杨川,等你好久了。”郑伍和他的弟兄们从四面围过来。
我知道我中计了,话却脱口而出:“他在哪里?”
“哟,好令人感动的友谊啊~”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杨光海现在应该在家吧,我们今晚的目标,是你而不是他。”
“是吗……”听到光海没事的时候,我的心情应该是安慰吧,以至于忽略了其他的话。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没事,他没事,他没事……
“喂!不把我们放眼里吗!”郑伍气急败坏地叫道,我才想起他刚才说的,目标是我?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为了你当年的拳头!”
“我打过你?”什么时候的事?虽然打过的人很多,但我好像没打过他啊……
“你倒忘得干净,不知是谁生的杂种!”他的眼睛透露出轻蔑,与记忆重合起来。
我冷笑,“原来是你,手下败将。真是不长进,当年以多欺少,如今还是这样。”
他怒极反笑,说:“是啊是啊,你是给我个好教训!我就给你看看我的‘长进’。兄弟们,上啊,别手软!”
我看着他们向我冲来,看来今晚的记忆会很深刻了,还好在这里的不是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