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入局 第二十四章 秘信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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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盛极必衰,月盈则亏的道理吧,在我以为一切都是那么平顺如意之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彻底地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
事情要从不再加班后的第一个周末说起。这是我近一个月来的第一个休息日,当然也是一个大扫除日,趁着天气晴朗,我一早起来洗了一大堆衣服,然后把房间也彻底打扫了一遍,到全部收拾完毕时,已经是下午了。我匆匆地吃了点东西,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不知睡了有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发出“叮咚”的短信声,我没有理会。不一会儿,又是“叮咚”一声,我向里转了个身继续睡;不想,没过两分钟,又传来“叮咚”一声,我有些郁闷,勉强睁开眼一看,已经是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了,看来我这段时间真是累坏了,居然睡了这么久。
我懒洋洋地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按了一下,只见上面显示有三条来自于同一个陌生号码的彩信信息。我有些纳闷,不会是广告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收键。
很快,信息就显示出来,居然是三张图片,而且每一张上都是一个纵横字谜。我不解地看着这堆字谜,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便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将字谜一张张地写了下来,然后慢慢开始填。很快,单词就陆续猜出来了,删除、摩尔、信息、这个、可能、切勿、监听、打电话、被捕、院长、有。我觉得有些蹊跷,将写着单词的纸拿起来仔细地读了一下,心里悚然一惊,这些单词合起来是一句话:摩尔院长可能被捕,切勿打电话,有监听,删除本信息。
我“噌”地一下跳起来,拿着纸不知所措,惊慌地四处看了看,赶紧跑到窗口,紧张地向外望了望,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两个住在这里的居民提着购物袋正从路口向楼里走。我一下拉上窗帘,跑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就要给优瑞亚打电话,可是又想起不能打,只好放下手机,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这是谁发的信息?他怎么知道我和优瑞亚的关系?他又怎么知道优瑞亚会被捕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忖了一下,便走到床头柜前将手机上的三条信息全部删除掉,然后又将那张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最后,我穿上一件藏蓝色风衣,拿上钥匙和手机走出了门。
我一路如飞一般骑着自行车向慈济孤儿院赶,我必须要尽快将这条消息告诉优瑞亚才行。就在我心急如焚地拐上图门河沿岸的滨河路上时,旁边的一个路口突然冲出一个乞丐样的人挡在我前面,一把就拉住我的自行车车把,猛然一扭,我瞬间失去控制,尖叫着连人带车“咣啷”一声摔倒在地上。我浑身剧痛无比,侧趴在地上起不来,那蓬头垢面的乞丐则迅速走到我旁边,弯腰伸手从我的风衣包里一把掏出手机,我急得要抓他的手,却听他忽地低声说道:“跟我来!”就见他起身后发疯般“哈哈”地尖笑着,举着手机就向旁边的一个巷道中狂跑而去。
这时路上有两个行人赶紧过来扶起我,问我有没有事。我勉强地笑笑,摇摇头。他们便安慰我说:“这年头,被抢点东西没关系,保命最重要!”我点点头,向他们致谢后,便扶起那辆自行车,一看,车链已经脱扣了,链盘也变形了,脚踏板也摔坏了,根本没法骑。我只好将车子放在路边,揉揉酸痛的手臂和大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条巷道走去。
看着这条曲折不尽、脏乱不堪的巷道,我有些担忧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走了一段,天色已经昏暗,巷道中也很快陷入阴暗,我向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不免有些担心,便转身向回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短促的口哨声,我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向前走走看。
就在我又向前走了七八步远时,突然感到嘴一下就被一只手一把捂住,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箍住我的腰部一搂,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人就被带入旁边的一个铁门,只听门“锵”地一声被关上,四周就陷入一片黑暗。
我发出“呜呜”声,极力想要挣脱紧箍住我的手,就听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海伦,是我,别紧张!”
我一怔,眨了眨眼,一下想起这正是那个被我救过的男人的声音。见我没有挣扎了,箍住我的手慢慢放开,接着他用手把住我的臂膀,让我转身面对他。我急促地呼吸着,手把着他的双臂支撑住身体,再一仰头,就看到一双明亮幽黑的眼眸正带着一丝笑意望着我,只听他带着诙谐的口气招呼道:“嗨,好久不见!”
几个月前那个误撞入我房间的男人的形象又浮现到脑海中,当时他的顽劣,他的聪颖和他的洒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我以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应该不会再见面,没有想到今天又见面了,而且看样子是他故意引我来到此处的。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在他黑暗中依然闪亮的双眸,问道:“你,你就是刚才抢我手机的那个乞丐?”
他“呵呵”一笑,说:“对啊,”随即,他动了动手臂,又一把抓起我的右手,接着我就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放到我的手中,我一捏就知道是我的手机,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已经帮你关机了,避免被人追踪。”
我一下想到什么,便有些急切地问:“刚才的短信是你发的吗?”
“对,是我发的。”他答道,眼中闪中一丝凝重。
“你怎么知道优瑞亚会被捕的?为什么要逮捕她?她又不是什么反叛者!”我急道。
他拍拍我的肩,说:“别急,海伦,现在还有时间,你听我慢慢讲。”说罢,他发出“嘘”的声音,示意我不要作声,随即伏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