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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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就是你的第一次天劫。度过了,你可知道你所迷惑的事情。失败了,你就会灰飞湮灭。”
黑暗中,又一次回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
当残月醒来时,怀里空荡荡的。变回人身,看到的却是一个冰晶莲花,而在里面的。是逆莲带回来的那个婴儿。
“莲,你在哪?”
没有回应,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毫无生气的山谷。残月四处寻找逆莲的身影,翻遍了整个华月山,最终没有找到。
“莲。。。”
"残月,我要去度天劫,这期间羽木就交给你了。"
虚无的声音回响在山谷中,伴随着一丝的温柔,虽然不是很明显。残月这个粗线条的自然没有感觉出来。在他认为,逆莲说话的语气,一直是冷清不带一丝感情。在这世间,恐怕逆莲只有对残月说话,才会如此吧。
残月回到木屋,面对着襁褓里的婴儿。苦笑,他最讨厌的就是婴儿,虽然羽木从未哭闹过。一直安稳的睡着,但在残月眼里,仍然是很讨厌的。残月转身出去,就在这时,莲花中的婴儿睁开眼睛。那对妖艳的红色眸子,一直看着残月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羽木才闭上眼继续睡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残月抱着几件小孩穿的布衣回来,发现冰晶莲花融化了,而襁褓四周却没有水。抱起羽木,走到床边。将他从襁褓中拿出来。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当初被逆莲带回来的人儿。羽木左眼的眼角下,刻着一朵樱花。残月抚摸着小人儿的脸,不似逆莲的冰凉,温暖而柔和。
突然羽木攥住残月的手指,睁开双眼。妖艳的红色一闪,转为黑色。残月揉揉眼。仔细看着婴儿的眼睛。清澈的黑色,仿佛琉璃珠子一样。让残月认为,刚才似乎是看走眼了。放下手中的婴儿,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将小人儿裹好,放回床上。
"逆莲给你起名为羽木,你要记住这个名字。"
不管小人儿听不听的懂,自顾自的将他的名字说出来。而床上的人,听到残月的话。咯咯的笑着。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残月拿着角落里的木桶,出去到湖边打水。羽木被逆莲带回来到现在,似乎是一岁了,残月对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从来不去关注,如果不是逆莲交代的,恐怕他早就把羽木当作点心给吃掉了吧。以后还要为这个小东西找他能吃的东西,残月想想就觉得头疼。
因为一年里都没有受到教育的羽木,只会用咿咿呀呀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残月实在受不了,从山下的城镇里抓来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让她来教羽木最基本的说话和走路。
老妇人虽然很害怕,但是看到羽木惹人怜爱的脸蛋,又感觉残月抓她来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就放下心来住在这里。虽然残月的表情很可怕,但他在羽木能够练功前,都没有做出伤害妇人的举动。
五年后,江湖上传闻出现一个绝美的少年。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只知道他永远是一袭白衣出现。据说看到过他面貌的人都会被他杀死,在每个死去的人身上。都会有一朵盛开的莲花。听说这个消息传到仓月国后,仓月皇大病一场。醒来后一直念叨着。。。他要来了。
残月不问江湖之事,一直住在山里。羽木四岁时,要求残月送他一支玉笛,否则就不再继续练功。残月没办法,又不能杀了他还要继续培养他成为一个强者。跑到华月山的最深处用千年寒玉打造出一支笛子,又给羽木找了老师教他乐曲和诗句。6岁时,羽木习得残月所教的所有东西。这是唯一让残月欣慰的地方。
老妇人一直为这两人忙碌着,残月被羽木折腾的没有精力去管妇人。再加上他不会看孩子也不会洗衣服做饭,因此留了妇人一条性命。妇人也很高兴留在这里,他没有儿孙,在这里也算是享受天伦之乐吧,唯一遗憾的是残月不允许她走出山谷。
6岁的羽木,长的妖艳却不失英气,没有脱离稚气的脸蛋,还有一点婴儿肥。眼角的樱花使精致的脸蛋更加妖艳美丽,让人喜爱。一身火红在这片雪白中,格外显眼。但这一切,在残月眼里还远远比不上逆莲一分。羽木不同于逆莲般冰冷,相反,吊儿郎当的脾性让残月屡屡走在发狂的边缘。
这一日,羽木同从前一样玩弄着湖里的白莲,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这片白莲不顺眼,总想将其破坏掉,想着想着,脆弱的莲花被羽木捏碎。残破的花瓣飘散在湖面。
“为何要破坏,你可知这莲花凋谢的意义?”
背后冰冷的声音使羽木一震,这个山谷从来没有人敢踏入一步。即使有人来也会被残月杀死。转过身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闭合的双眼,白皙的皮肤似湖中的白莲一般,惊世的容貌和眉间半开的莲花刺激着羽木的大脑。眼前的人使这似仙境般的山谷更为耀眼。随后侵入全身的寒冷让羽木清醒,空气中充斥着的寒气使他恐惧。也说明着眼前人的愤怒。
“我讨厌白莲,至于它凋谢的意义,好像听说过,不过那种与我无关的事。我才不会记着。”
虽然恐惧,但更多的是气愤。努力平稳住被眼前人打乱的心,拿出玉笛准备攻击。却发觉身体无法动弹,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疼痛。汗顺着额头流下,滴在眼角那朵樱花上。而那被羽木捏碎的白莲,不知何时变成了水晶一般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