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迷离。
    齐哥来接我时，我只是瞥了一眼墨辰便转身离去。以前我都是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去看伯纳特的钢琴演奏，今天却怀着打探的目的而去。
    一上车，齐哥就蹙起眉头看着我。
    我不习惯齐哥用深思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安地问。
    “齐哥，我哪里不对吗？”
    不是吧，我脸上有写着去打听两个字吗，会让齐哥研究般看着我。
    齐哥抓起我的手，语气微叹。
    “你真的变了。”
    说完，把我搂入怀里。
    我懒得去挣扎，反正挣扎了也白搭，还不如接受他的宠溺。为了使自己舒服点，我在他的怀里蹭了几下，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发出了满足的喵声。我却不知道，我这一无意的举动，却让齐哥眉梢都带上了喜色，把我更是搂得紧紧。
    有了我晕快车的经验，齐哥的司机有我在车上时都开得比较慢。
    一会后，齐哥忽然问我。
    “飞飞，你记得我以前向你提过的暗翼一族吗？”
    昏昏欲睡的我如被人刺了一刀样，痛而防备。
    “你怎么问起这件事？”
    难道他怀疑到墨辰的身上了，若是这样，那今晚带我离开齐宅是有目的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齐哥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一下子变白的脸，手有一下无一下抚摸我的头发。
    “我在今天才查到伯纳特的父亲是暗翼一族的大Boss，我在怀疑他这个儿子会不会是人兽基因改造成功的小孩。”
    悬着的心我嗖地放下，齐哥提及这人兽基因，我便缠着问一下。
    “齐哥，我以前听你提过人兽基因试验，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能怪我好奇，实在是墨辰就是。只是他对我很简单的说了一句，没有详说，我又不好追着问，怕伤了他的心。现在有机会问清，我怎么不能把握机会。
    齐哥见我对人兽基因感兴趣，有点惊讶。
    “以前我要告诉你时，你偏说太恶心了不听，现在怎么主动问起了？”
    我嘿嘿二声，有点心虚。
    “齐哥，你就告诉我嘛。”
    不回答，就撒娇。果然齐哥在我拉着他的手不断摇摆时，他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才说。
    “这是非常可怕的试验，婴儿在母亲肚子里四个月后，就会被那些疯狂的科学家把它挖出来放到试管，然后在脐带的地方加入选好的野兽优秀完整的细胞，让它们自动融合。成功的可以在二个月后看出，失败的就是变成怪物或是成死婴。
    成功的婴儿又被重新植入母体，再过两个月后以正常分娩的方式产下，最关键的便是小孩一岁期间的观察期，在小孩一周岁后，又加入最后一道野兽体内剥离出来的变异基因，在半年内没有产生反弹，才算真正的成功。然后在小孩十岁前都要进行试验，不断地改良。暗翼一族几十年来，就成功了四个。”
    我听了牙已咬在一起，恨不得把那些人给杀死，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却没有问齐哥，为何他会知道的这样详细。这不能怪我，我以为只要是黑社会都知道。一直一直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世上最机密的事，齐哥为何会知道，与我的真正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齐哥听到我的磨牙，无奈地叹息。
    “飞飞，如果你喜欢的伯纳特是人兽小孩，我会想法杀了他。”
    我一愣，问。
    “为什么？”
    如果被他知道墨辰是人兽基因的小孩，他会杀墨辰吗？心，在恐惧，他们两个人都是我在乎的人，我不能让他们互相残杀。
    齐哥苦笑。
    “飞飞，我从不隐瞒你任何事。但这件事，我保持沉默，你只知道人兽基因的小孩不能活在世上。否则……”
    我人已懵，仿佛看到未来齐哥与墨辰两个人之间的恶斗。我害怕极了，一把抓住齐哥的手。
    “齐哥，你又不是慈善机构的人，你是黑社会老大，管这些闲事作什么。反正我不管，你不准备插手这件事，否则……否则我永远不理你。”
    狠话我说不了，只能这样逼迫他了。
    齐哥唇一勾，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的飞飞什么时候变成动物保护联盟的成员了，这么有爱心。”
    我嘟起嘴，可怜兮兮地望着齐哥。
    “不管，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不理你了。”
    齐哥从未见过我撒泼的样子，有点为难。
    “飞飞，你跟墨小子在一起，人都变得多了。”
    我才不管齐哥如何说，就是缠着他要同意。最后，齐哥沉默，一话也不说。
    车内的气氛变得诡异，直到车子停下，司机利用对讲机喊醒坐在后座的我们，这一僵持才结束。
    下车时，我就知道，齐哥怕伯纳特是人兽小孩，就让我今晚最后见他一面。
    齐哥要拉我的手时，我头偏向一边，甩开他的手，脚在地面划圈圈就是不进去。
    “唉，我尽量，就怕我同意了，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齐哥无奈的声音，我得到了要的答案，可惜后半句我又害怕了，什么意思，还有其他人要人兽小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