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分天下·惊涛暗起 第三十三章 心之所念·霸道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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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念·霸道之剑:
“思念?”思念是什么?就像她回到天影门时,对凝霜哥哥的想念;就像她离开天影门后,对无凌的想念……想念,那与思念相同么?
“思念是得不到,却仍然在想,仍然无法忘却。练剑时,会想;吃饭时,会想;睡觉时,会想……每一天都是折磨。”
或许,她对凝霜并没有真的思念到这样的地步。是因为她爱得不够深刻,还是因为流星的爱太过深刻?
她不明白。因为她至少了解,思念是无法用语言去描绘的一种伤痛。
因为爱才会有这样的伤痛。“流星,既然你如此想念她,就该去找她。”
“不。她心中的思念永远是另一个人的。”
他将全部思念给她,她的思念却是另一个人的。这是何等的悲哀与讽刺?
恋舞似乎可以体会到流星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已然被万把利剑所穿透。她突然觉得到抱歉,好难过……“对不起。”
“没什么好抱歉的。”语气语调永远都没有任何沉浮的他,突然显得有些慌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这从来没有你的错。你认为是你让我想起了痛苦的往事,其实这本就是我每日都会去重复回忆一次的。”
恋舞讶异万分,无法再出一声。她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流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每天去想,去回忆。那回忆越是美好,就越是伤痛。他不愿意逃避,而是这样逼迫自己去痛……
“知道吗?我一次次感受着心里的痛,一次次回忆着她的笑,她的舞,我就一次次地感觉到对她的爱从来没有减少过。这样对我,是快乐的。她教了我快乐,却没有办法把她的快乐给我,为了不让她难过,我会去学着快乐。”
“你现在真的快乐吗?”恋舞不由想问这样一句。
“不知道。”
“那,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让你笑,知道你笑出快乐来。”
“我会让你一直活下去。明天,我们就上天寒峰。答应我,自己也不能放弃。”
“那么,你也要答应我。帮我解毒后,去找念舞姐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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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凤求凰,如今,弦音残存,歌者却不在;凰在,凤却已逝;伊人念,君可曾听见……可曾听见……
惊雪手握着恋舞遗留下的茗泠萧,缓缓吹出一曲《凤求凰》来。为什么要吹这首曲子?那么多年,她甚至连琴也不愿碰一下,现在……
很奇怪,这样一个通灵而可以辨识主人的萧,竟然此刻对她没有反应?
因为你知道我是恋舞的朋友吗?她浅浅一笑,看迎面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匆匆走来。单膝向惊雪下跪道:“参见雪公主。颜公主让属下前来,送千年人参给恋舞姑娘。”
“送回去。”反身向门内走去。那侍卫不敢踏入,只要在门外一直等待。
一柱香后,他依然跪在玉雪园外。惊雪正欲出门,却又见这一幕。她会为这份忠心感动?才怪。她只觉得有些烦。
“你要跪便跪,少挡我的路。”
顺利一条路让开。惊雪无奈地摇头,快步过去。突然,却又停滞住了。
当初的他,不也是那样对她的么?带一壶酒,看尽天下的梦,终究是梦。
“你走吧。人参放下。回去告诉她,不必再送。”
待那侍卫转身欲看清公主去向,却已经消失无影了。他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将人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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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破空声音,无凌本能地偏过头。黑色的箭从耳畔飞过,掠起阵阵凉风。五年前的场景,又要重演么?手中凭空多出一把透明如水晶的剑,剑尖的梨花,美丽却冰冷。剑气疾速向四方散去。竹叶无风自动,沙沙婆娑。
“千绝宫的雪宫主,如此有闲情么?”那个白衣的身影从林中飞跃而出,直直站在无凌面前,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千绝宫的人,没有必要害怕任何东西。
“我们目的一样,我清闲,您又如何?”
“那,你现在挡着我的路,不也一样挡自己的路?让。”声音不大,却是十足的威慑力。无凌不会如此说话,强忍耐心,只能说明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我们虽然是同个目的,但却不同路啊。好罢,这个还你。”一手将茗泠萧向无凌丢去,然后被稳稳接住。
“恋舞在哪儿?”
“你认为我会告诉您吗?何况我告诉了你,你就会分清楚恋舞和念舞吗?”
“我不需要分清楚。”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站住。”
剑锋直直对准惊雪,快如闪电,让人无法躲去。惊雪无法反应过来,那剑却已经直直刺进了胸口。惊雪吃痛地一叫,握住了剑柄,血由手缓缓流下,令剑上的梨花显得鬼魅而妖艳。
终于,剑被猛然拔出,血溅红了她素白的衣杉,终于无力地倒下,努力地调整内息。
“无离剑?”
“告诉伊零心,三日内把谷兰交给我。”
谷兰?不对,千绝宫没有这样的东西。无凌为什么要这样认为?他这样激动,甚至出剑伤她,都是为了……恋舞么?
但还是很吃惊。这传说中,天下第一的霸道之剑,竟然一直在无凌的手中。他到底有多强,竟然能够将这样一把剑运用自如。
现在,他竟然为恋舞将它拿出来,还有别的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