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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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在手中多了一张牌,王小路心下里立时就有了底气,接下来的牌局就好打了。
如何组合出大牌的机率,又该何时才该把这张杀手锏用出,王小路自然不用人教的,不多时,那位喜欢穷追猛看的老头就直接输了近四万块,穿休闲服的小青年也输了三万多,只有那位穿拖鞋的中年人每回放手得早,只输了一两万的样子。王小路则趁机输给夜七一些,增加他手中的赌本。
牌局还在进行,王小路完全掌握着主动权,隔不一会他就悄然将手闪过桌面一下,而这一次十有八九都是他会赢,输的话,也仅仅只是输给夜七而已。
安肥站在一边却是个局外人,他越看心中越担忧,王小路这样的搞法,迟早要出事,旁人可不是傻子,只是一时没有人想到有人敢在这个场子里出千而已。赌场的规矩,可是出了名的狠,便是亲生父子也没道理可讲,只有疯子才会冒这种风险来赌场搅局。可偏偏兴头正猛的王小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有了暗牌的起手,王小路越打越顺手,牌风也越来越正,几圈下来,瘦老头和那青年损失惨重,他二人渐渐急红了眼,表情已是很是狰狞了,一付要找人拼命的味道。但王小路也从来不是个会知道手下留情的人。穷追猛赶,赶尽杀绝,才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大呼小叫着,满脸杀气腾腾地来者不拒,大小通吃,就连一个筹码也是不愿放过的。
场面渐至失控。
短短一会时间,王小路就赢了有过十几万块,其中一多半都是干瘦老头做的贡献,另一小半则是穿休闲服的青年人输的。
这一把又可组成好牌,王小路摸到了两张10,而手里留下来的恰好也是一张红心10,也就是说,现在王小路手上有了三条10,第三张牌到手,是张黑桃J,王小路灵巧的将这张J换了过来。
夜七见到王小路眼光发亮,就知道这小子手上又有好牌了,所以他直接喊价,给王小路抬庄。这一圈似乎大家手上的牌都不错,几轮喊下来,没有任何一家退缩,纷纷加注,瘦老头看手上的牌是买两头顺,看大家都跟,也拼老命的赌了这一把,分明就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不输才是怪事!
五个人全都叫足了劲朝上丢筹码,很快台面上就堆满了筹码,没有任何一家退缩,这应该是玩到现在最火爆的一把了。
夜七见王小路每到该他喊时都跟得越来越犹豫,心中大定,这个小子手上的牌一定是绝杀,不然不用装得这么绝。
说起来,王小路虽然赢钱,但是另外三人最恨得牙痒的人却是夜七,这小子经常乱叫价,没有他在一边输急了眼的乱吼,王小路也不可能借机赢那么多,但这输红了眼的小子又偏生命好,几次要输光时又起死回生的从王小路那儿捞回了本。让三人满腔的期待落空,愤恨之余,更起了要置夜七于死地之心,大家好正正经经的赌一场牌。
本来玩这种牌,就算猜到他们是一伙的没有证据也无法说些什么,要不就干脆走人不和他们玩,要不就耐心等下去抓到他们夹奸的证据。可瘦老头和青年人都输得肉痛了,那里肯就此摆手,就算明知是一伙的也抱着饶幸心理要先搬回本再走不迟,那是说什么也不肯走的了。
又该到瘦老头喊价,瘦老头扫了一眼台面的筹码,几人现在押出的钱约合有七、八万,他终于忍耐不住,一口从一万五喊到六万,盼着砸钱看死。
这一砸,首先就把年轻人骇了下去。瘦老头再转头期待地去看中年人时,却见中年人一脸的淡笑,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场上几人的表情,仿佛他不是局中人反而身似局外人一般,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光那气派就镇慑住了众人。
中年人看大家都看着他,好似才记起该喊价了似的,微微一笑,清朗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八万。”
“八……八万五”,瘦老头望着这个一脸从容淡定的中年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急着越过王小路喊价了。王小路也在这时霍然抬头,目光凝固在中年人身上。
夜七见目的已达到,拿起牌扫了一眼,丢了不跟。由得他几人去杀破头。
“10万!”中年人语气淡定,却充满自信。
“11万!”王小路经过短暂的震惊,一笑而起。
可以断定,中年人手中地一定是大牌,不过有多大呢?是顺子?同花?还是同花顺?王小路仔细观察着中年人脸上的神色,希望能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穿拖鞋的中年人一脸平静,仿佛有着绝对的自信心。
这时轮到瘦老头喊价,可他看看中年人的淡定笑容,又看看王小路的牌面,两只眼睛扫来扫去,始终面色阴晴不定地拿不准主意,沉吟良久,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呜:“不跟。”
“十八万!”中年人笑了,一边喊价,一边向王小路看来。
两个人面带微笑,对面而立,眼睛眨都不眨,眼芒中隐隐泛闪,似有刀剑之光。
瘦老头察觉有些不对劲儿,慢慢站了起来。安肥也走到王小路身边,看看王小路,又看看中年人。
“十九万!”王小路加重了语气。
“全押!”中年人也加重了语气。
安肥快要疯狂了,没有人大呼喧哗,可是一股无声地气浪却清晰可辨的波荡全场。
王小路暗自得意。这家伙手中的一定是黑心同花,或者是顺子,否则不会如此的凶猛,不过是同花顺就不可能了,王小路的暗牌正好是黑心10呢。
"开牌!你大你狠!一把定生死!"王小路一把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了下去,二十三万块,开这把牌。
“恭喜你!”中年人忽然笑了,他满面春风地走上去,一把握住王小路的手,亲切地摇了摇,低声道:“底牌好像存在问题,如果我是你,就自动认输,机会还多的是,对吗。”
脸色刷地一下变白,王小路瞅一眼中年人铺在桌面的顺子,又恨恨地瞪视中年人一脸的狗屁贱笑,一直在狂喜的心景刹时不见,脸色忽青忽白,放在底牌上的手有如背负千均重担,再也掀不开那薄薄的一张纸牌。
当此情形,这中年人显然早已看穿了王小路换牌的把戏,但却一直隐涩地隐而不发,直到在这关键时刻时却突然大举发难,一举吃了个盆满钵满,他算准了王小路不敢让赌场知道他在偷牌,这时浅笑着等待王小路的答复,一脸的和蔼可亲,一脸的慈祥笑容,若不是身在牌局中,真让人以为这中年人就是王小路家隔壁的大叔在夸奖王小路学习进步了呢。
王小路咬着牙,双眼怒瞪,一付要找人拼命的架势,却是浑身僵硬——这牌,要不要开?能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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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一眼正紧张看自己的安肥,王小路眼中闪过了一抹狠色,高高扬起手中底牌,同时另一只手借这动作隐蔽地甩向了屁股后,大力的一把将手中的牌砸到桌上,怒吼道:“虎头。通杀!”
居然为难了这么久才摔出一把10虎出来,这小子实在是装得太欠揍了,年青人冷笑了笑,站起来道:"虎杀顺,还真是绝了。我不玩了,各位,慢慢玩。"
安肥见有人提出收手。连忙出声道:"夜七,要不我们也回吧,天不早了,今天不玩了。"
夜七应声笑道:"也是,我身上没钱了,下回再来陪几位玩,先走了。"说罢推开身前椅子站起身来,眼睛却是看向了王小路,示意趁此时机一起走。他离王小路隔了张桌子,听不到中年人对王小路的低语,但看王小路脸色也知道大事不妙,这时也不顾自己是否行臧败露,只拿眼瞧定了王小路,摆出了一副上阵亲兄弟的架势。
中年人这时脸已铁青,冷眼盯着王小路口气很平淡地说了声,“小姐,麻烦你清下牌,俩位也再玩一会吧,走太早了不合规矩。”
"清牌,你是说…”瘦老头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盯着中年人怒气冲冲的说道:“不错,哪有这样好的运气,事情没弄清楚前,谁也不行走。"
包房小姐毕竟是赌场的人,这时也瞧出了不对,先不清牌,摁动了桌边的唤人铃,很快,一名招待小姐推门进来。
低语了两句,包房小姐看招待小姐急匆匆的去了方拿眼看了看王小路,眼里闪过一丝似惊讶又似好奇的目光才低头清牌。
王小路和夜七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暗暗心惊。这一次,只怕是玩大了。
中年人见王小路和夜七两人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笑了笑,开口说道:"两位小兄弟放心,这个场子里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如果没有急事的话,最多耽误一刻钟,之后不论结果,两位都可以随便离开了。"
中年人说话地语气虽然平缓,王小路跟夜七却还真不好说他什么。
但凡场子里有人怀疑有人搞鬼,在事情没有个定论之前,在场的人便是有天大的急事也是不能走的,一走就坐实了是自己搞鬼,再说了,赌场的守场小弟可不是摆在那儿专职点头哈腰的,一旦有事发生,这些人立马就会由病猫变成猛虎。要想由他们身上硬冲出去,王小路三人倒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只是,没了硬冲的考虑,那么接下来,就得看随机应变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