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二十四 世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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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天,郗语趁着早上妈妈去买菜的空挡回到家里,她知道要是她妈在家她就什么都不能和爸爸谈了,‘爸爸’这两个字她好久都不曾叫过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看似干净的天空,却藏污纳垢。
一走进门就看见郗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受到到郗语回来的干扰,郗父抬起头看了看,原来是郗语回来了,真是难得,他也没说话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报纸。
:“我有话给想和您谈。”郗语坐在她父亲的对面沙发上。
:“我们会有话题吗?”郗父口气懒散。
:“没有话题,但却有同样的亲人,您不喜欢我,难道不在乎您的宝贝女-儿了吗?”郗语特别加重了女儿两个字,她满意的看到郗父皱了皱眉头,她知道他很敏感这个话题,郗父越是这样她就越高兴。
:“说吧。”郗父并不奢望她会从口中说出什么对郗淳有利的好话,继续看报纸掩饰刚才的焦虑。
:“爸爸还是像以前那样对郗淳要求吗?她毕竟是个女孩,您这样…她不会快乐的。”郗语靠在沙发上,脸上还是她惯用的微笑,看似真诚。
:“你就这样在乎吗?就这样迫切的要破坏郗淳在我心目中的样子?”郗父有些激动的放下报纸。
:“从一开始,就是您的在乎造成今天的局面,难道您还要在固执下去吗?”郗语并不因为他的激动而受到情绪的影响,发而更加冷静。
:“郗语,如果说是我的错,那我已经受到惩罚了。”郗父愤怒的站起来对郗语吼道:“所以你离郗淳远点。”
:“惩罚?您重来都没有为我和郗淳想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郗淳有敌意,为什么我会要伤害她?她是我的妹妹,您知道您对她的过分保护,已经造成她对我形成了激烈的偏见,既然是您的错,为什么连带着我也要受惩罚?”郗语欣赏着郗父的愤怒。
郗父突然停止所有的叫嚣,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郗语,你是我们家的沼泽,你会让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窒息,你洞悉所有人的思想,并将此死亡的过程当做是种享受。我知道,你恨我。”
郗语有些动容,她从未曾看见过父亲这样苍老、无力过,可她有做错的地方?这都是这个被自己叫做父亲的人,强加在她幼小身躯上的痛苦,迄今为止这伤痛已经不是几滴泪、几句话就可以抵消的:“爸爸,郗淳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儿子,我和她都是你的女儿,这是事实。”
:“你一直在乎的就是这个吗?”郗父难过的笑着。
:“是您一直在乎这个,您是一家之主,只有您的思想带动、影响着全家人,我们只是扮演了受益者和受害者的角色。”郗语强忍着泪水,她发过誓这辈子绝不在为这个家的任何事落泪。
:“郗语啊,答应我不要伤害郗淳。”郗父放低姿态,卑微的恳求道。
:“你以为我真的有能力伤害到郗淳吗?她是你的女儿,是和我一样的。”郗语语气中略带讽刺,也许是在嫉妒郗淳吧,同样身为为人子女,待遇却相差千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郗父用手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
:“记得应紫天这个名字吗?郗淳问起过这件案子,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可父亲却还是这样介意。”郗语看着郗父更加痛苦的表情继续说:“郗淳对这个案子十分感兴趣,可小孩子做事毕竟没有分寸,伤害到了同学应紫天,却要我来收拾烂摊子,希望作为父亲的您,能出面管管。”
:“应紫天,应紫天不是已经死了吗?”郗父神色慌张的说。
:“我说的,不是15年前死的那个应紫天,而是和她同名同姓是郗淳同学的应紫天。”郗语说。
:“同名同姓……郗淳的同学……”郗父沉思着:“郗淳做了什么,要让你来收拾烂摊子。”
:“以为活着的应紫天和死了的应紫天有关联,把别人搞得神经衰弱了,抱到我这里来治疗。”郗语说。
:“为什么郗淳对这个案子这样感兴趣呢?”郗父低声自问。
郗语听到后大笑起来:“郗淳想做您心目中光辉儿子的形象,自然就要完成你毕生的缺憾。”
:“为什么郗淳会知道这个案子?”郗父不解,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您就好好问问她吧。”郗语便离开了家。她要在妈妈回来前离开,她害怕为了安慰妈妈而委屈自己在这个家里继续假扮快乐的样子。
……………………………华丽丽的分隔线……………………………
郗淳回到家时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正好落得清闲,她叫了声妈,就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上网玩。
到了晚上郗父才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家。
:“老头子上哪里去了,也没给电话都让人担心。”郗母给他砌了壶茶。
:“郗淳呢?叫她出来。”郗父押了口茶说。
:“在房间,我去叫她。”郗母还是不放心的对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这样严肃的样子。是不是淳儿做错什么了?”
听了郗母的话,郗父叹了口气说:“别叫了,我去找她,没有什么事,你别瞎担心。”
郗父敲了敲门进去看见郗淳正在上网:“淳儿,爸爸有话想跟你谈谈。”
郗淳并没有停止敲打键盘,头也不回的说:“什么事说吧。”
:“应紫天的案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郗父开门见山的说。
郗淳停下手说:“你怎么这样问?”
:“我知道,你在查应紫天的案子,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是查不出来什么的。”郗父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郗淳有些生气。
:“应紫天的案子是我一生的遗憾,但是郗语说你已经影响了你的同学,她也叫应紫天吧。”郗父说。
:“你查不出来不等于我查不出来。”郗淳大声说。
:“为什么你这样固执?”
:“因为你做不到所以我就该做不到吗?那郗语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郗淳把平时压抑都发泄出来,对,她嫉妒父亲对姐姐的纵容。从小父亲对她就十分严厉,而对姐姐却是宽容,只要姐姐喜欢的他都满足,并且把姐姐保护起来,不让自己靠近。是,自己是个怪胎,从小就喜欢男孩子打扮,像男孩子一样喜欢女生,可这是天性她也没有办法。但这不会影响到姐姐呀,为什么要把她和姐姐区分得这样明显。
:“你和郗语不一样。”郗父有些伤感的低下头,他不知道这孩子原来在意这个,原来她一直对自己不好的态度来自于他对郗语的放弃。
:“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不都是你的女儿吗?”郗淳坚强的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也许对于亲情,谁都有割舍不了的在乎。
:“郗淳,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只是因为郗语她过早的选择了她要人生,以至于我无法再帮她塑造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我对你的要求,难道真的是种枷锁吗?”郗父一下子老了许多的样子,他的希望、他的努力原来没有让两个女儿快乐,反而成为了彼此三人的纠结。
:“何止枷锁两个字就能释怀。”郗淳声音已经有点嘶哑,可能忍住哭泣比哭泣更难受。(杀小乱:我想起了马小玲,她的忍哭技术一流)
:“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为了你们好。”郗父跌坐在床边独自喃喃低语。
:“应紫天的事也许我是狗拿耗子,可我还是要管。”郗淳说这话的时候赌气成分较高,可她不想不这样放弃,不是放弃真相,是尊严。她们都要靠彼此伤害来让对方关注自己。
:“淳儿……”郗父说不出任何阻止她的劝言,也许他说得越多,得到的效果反而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