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出鞘 第四章 破阵终章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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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冷啊。”文如水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这木头,这次居然来真的,还真是雪阵,这根本不用阵,冻也冻死我了。”文如水此时是冻的上下牙打颤,原地小跑起来。不远处出现一个小屋,文如水此时也不管是什么幻觉什么阵法,向小屋奔去。
“冷啊,冷啊。”文如水搓着手关上小屋的门,转身想找个地方歇歇,回头那一瞬间,文如水从未见过如此的男子,从未想过屋子里还会有其他人。白色的袍子,银色的发簪斜插在头上,长相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俊美?柔和?不,这都不是,他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看见他文如水并未感觉到半丝杀气,到底这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什么呢?转动着篝火上的树枝,树枝上烤着两片馒头而并不是什么野味。
“要吃么?你饿了吧。”好听,这声音真好听,此时文如水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安静,让人如此的舒服,对了,是安静的气息,从这个男子身上莫名的散发出的是安静的气息。这时一阵冷风从并不严实的门缝中吹了进来,文如水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也清醒不少“莫非这人是阵中所幻化出的?难道是因为我刚才说喜欢男人,这木头就真的给我变个男人出来迷惑我?”
“兄台,兄台可是冷了,不如过来烤烤火,能暖和些。”这个白衣男子朝边上坐了坐,空出一个位子。文如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靠着这个白衣男子坐下。
一时间的寂静不禁让气氛有些尴尬,“咳咳,那个,这位兄弟,那个馒头能吃了么。”文如水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句话。
“冷清。”
“啊?”
“我的名字。”白衣男子看着傻愣的文如水,把烤好的馒头给了他。
“为何闯阵?”冷清看着那个吃着不亦乐乎的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经常缠着他让他做好美味的孩子,眼里流露出温柔之色……“你还真像他。”
“其实我从开始就知道,我的生活只有这十年的安静。”文如水擦了擦嘴,“好日子总是短暂的。”他站了起来说道:“潇文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也不明白为何你会花精力来让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破你的阵法,这并不是你真正的实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没有人回话。“其实你可知道,你本是该死在这个阵中的。”许久,冷清对着文如水说。“我只不过是个大夫,死,并不可怕。我只怕死的不明不白。”“你真的不明白么?”冷清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文如水,所有的人都看不透你,包括你自己,你记着,我今天助你也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只想告诉你,好戏要开始了,你不是也很期待么。”突然,这个安静男子的周围散发出了一股仇恨的气息,他打开门,不顾冰冷的风雪,从怀里拿出五个珠子,以指弹珠,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珠来摆五个方位,这是学习阵法的基本常识,然而,潇文峰不是一般人,而冷清也不是。“该死,他怎么进去了。”阵外的潇文峰看着阵内的两人,同样从怀里掏出几个珠子,散于阵外的五行之位。只见这五颗珠子与阵内冷清的珠子却不相同,缓缓的腾空而起,发出亮光包围着整个阵。“潇文峰,布阵者在入阵者进入阵中后不能以外力搅乱阵局,你这样做真是对你自己阵法的侮辱。”思凌羽站了起来,想要出手阻拦。从雪阵开始,他也注意到了那个白衣青年,那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怎奈在阵外的人除了布阵者能看到听到阵内的一举一动,其他人虽能看的一清二楚,但并不能听见阵内人的话语。此时看见潇文峰竟从阵外施压,心不禁为好友着急,同时也担心起那个阵中白衣男子来。“你不能过去。”潇伯邑伸手拽住了思凌羽的胳膊。“怎么,你还想打架么?我现在未必输你。”思凌羽皱着眉头,看着拉着他的男子说道。此时,阵中突然安静了,强光没了,珠子也掉到了地上,可阵中却是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真切。“如水!”思凌羽甩开伯邑的手,想要闯入阵中,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此时的凌羽纵是有万般武功也是使不出来的。“有多久了,像这样温暖的怀抱……”而此时抱住他的潇伯邑喃喃自语:“你难道从没有怀疑过文如水么,你难道就一直真心待他别无他意?为什么当年好巧不巧的扑在你的脚下让你救他,为什么他明明看的通透所有的书,却独独看不懂医书,为何……”“你住口!”思凌羽振开那刹那间给他温暖的怀抱,“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存有目的,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龌龊。”天边,传来了侯王府特有的信号,那是求救的信号。“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最简单的调虎离山,我低估了你们,我以为你们还没有胆子动朝廷的人,我傻到以为……可以上来看看你。”越来越小的声音,思凌羽苦笑的说着,看着不发一语的潇伯邑。潇伯邑没有说话,只是想伸手拉住思凌羽的衣袖,而在此时,“小峰!”潇伯邑突然看见一旁未语的弟弟倒了下去,嘴边留下红色的血迹。”“呵呵,阿哥,本想玩玩的,这下可坏了自己的名声,看来轻敌是我的弱点,咳咳!”“小峰,你不要说话,哥带你去疗伤。”扭头看向思凌羽:“你们走吧,阵法已破,月阵自是再无闯的必要,没人会阻拦你们,快离开这。”看着扶起弟弟准备离开的潇伯邑,思凌羽终是忍不住,“你,这一切真的不是你安排的么。”“到如今这局面,你还会相信我么?”潇伯邑苦笑,带着弟弟远去。思凌羽此时内心复杂,然而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考虑这些,眼下,文如水怎么样,而那个白衣男子是否是“他。”
文如水从阵中走出,就看见了向他走来的思凌羽。“文兄,你的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我就算死了,你这个臭小子也能把我救活,不是么,臭小子。”“呵呵!”两人相视一笑,此时已不想在说什么,也不能再说什么。凌羽的心中是有疑问:那阵中的男子可是幻化出的?看潇文峰着急的样子,似乎那并不是个幻影,而且最后的那个阵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羽,我们先离开这吧。”“恩。”
逍遥府
“什么!侯爷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文如水急的哇哇直叫。
“主子,我们当时发现死亡岛的人进府,然而并未有人死伤,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是冲着侯爷去的,而且侯爷身手不凡,应该不会被人抓走,除非……”小四向思小侯爷禀报着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是说父王是自己跟他们走的。”思凌羽沉思着。“凌羽,你不要想太多,侯爷的武功很好,必是不会受伤,而且没有几个胆大的人会动皇亲国戚。”“如水,我们是朋友吧?”许久,思凌羽蹦出一句。
“啊,当然,要不你会冒那么大的危险去救我么,凌羽你怎么了。”“阵法是怎么回事,阵中的那个白衣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当时在阵中我也纳闷,那个白衣人好像是他们的人,一片强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阵后就看到你了。”
“如水,这个世上谁都能骗我,但是你不能。”
“没有,我从未骗过你。”
“好,我信你,我累了,要去歇歇,如水,你也回房吧。小四,你和十三一有消息,马上像我禀报。”“是,主子。”小四看着主子疲惫的走进房间。“文大夫,你知道么,主子为了找你,动用了暗影,还有秋冥,你……”小四后面的话被文如水打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文大夫,你也去休息吧,小四告退。”平常热闹的大厅只剩下文如水一人,“父王啊,你不如给我取个母妃,你这么英俊,过个一年半载啊,我和如水就有弟弟了。”“说什么呢,你和如水不就是我的儿子么。”“喂,如水,趁我和爹说话,你偷吃这么多,给我留点……”文如水想到侯爷待他如亲子,凌羽也是把自己当兄弟,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空荡荡的大厅,再没有嬉笑的声音。“对不起……”文如水缓缓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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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卧榻上的人仍如当年般的艳丽,不同的是他身着女装,要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会把他认作女子。
“独孤然,你些年过的还好么?”
“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男子悠悠的说道,从睡塌上来,慢慢的踱到眼前这个也已到不惑之年的男子。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眉头,“你还像以前那样爱皱眉。”“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爱开玩笑。”“呵呵,可是我们都老了,他们也不在了。”身穿女装的妖艳男子慢慢的靠近身穿华服的男子怀里,却不带一丝妩媚,男子也伸手缓缓的抱住了怀中的的男子。“是啊,我们……都老了。”
下雪了,漫天的雪,白色,纯净的白色,然而故人依旧,其实什么也没改变,但是,仿佛又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