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杯 光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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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长长短短,岁月匆匆而过。每天擦肩而过的那么多人中,谁记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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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又有了想砸电脑的极端情绪是在木乃伊三第N次缓冲的时候。骆有点受不了这部二手的电脑。极端欺人的秀丽长相,极端低劣的内涵。骆克制再克制,终于还是忍受不了的爆发。
索性强行关了机之后,喝了水。时间是0点24,骆准备睡觉。
天气干燥并闷热。
骆反复了几下还是失眠。
爬起来准备将窗子大开的时候,突然外面就下起了雨。
先是一颗,很快一线,然后一片,最后一个视界。
闪电和雷鸣很快就加入了这个舞台,于是开窗的动作急速结束迟疑变成果断的回拉。
温度就在这样的拉送之间降低了些许。
空气开始轻微的流动。
骆在几个反复之后终于入眠。
醒来的时候烦躁的关掉闹钟,梳洗整理然后出门。
地面的积水还没有排干。天空也只是暗淡的灰。
然后,心情,莫名的就低落着。
不想承认是多愁善感的人,偏偏情绪很容易被干扰和波动。
可以在经过斑马线的时候被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踩了一脚,一看是美女也就没有在意那句漏网的道歉。很宽大的原谅了。
却也会为同事未还的欠款几番忐忑,就怕会来个一去不回。
小心眼。却要很费心的掩饰着。然后装作宽容。
不太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也就这么自然的学会了虚伪。但是发现适应起来不像一开始想像中的排斥。
愤青的年代,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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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万零一夜,想起的还会不会是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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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迅唱着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喜欢你有时还可怕。
骆扳着手指在数自己度过的日日夜夜。7785天。
在这些日子自己被一些人遗弃,也遗弃了一些人。有的人很容易就不再想起。有的人很费力就是无法忘记。
借出过很多次的肩膀。被泪打湿过的衬衫。一同分享过的体温。七七八八。很多很多。
冲动的年少,总是很轻易就说出一些破碎的字眼。似乎一直都不太明白真正的爱情所代表的含义。
骆想自己终究是凉薄的,可能至今没有真正的爱上任何一个人。
唯一磨灭不掉的是国中时候枫树下的那抹鹅黄。
那个一头长发的温婉女子总是含笑的出现在梦中。没有预警的,轻易就牵扯了骆的神经,头痛欲裂。
骆在想,这样的纠结会持续多久。
在一万零一个夜里,是不是还能想起那张脸。
遗弃或者被遗弃,都已经习惯,一点也不可怕。
可是真的十分的,极致的喜欢一个人,后果很可怕。
珍惜一切,即使不能拥有。
骆不太肯定,究竟什么才是他要的,他貌似只能确定什么是不要的。而这样暧昧的态度,又往往无情的伤人。
世间终究有万般的不完美。偶尔出现一个完美的反而让人觉得很可怕。
太多的快乐不能消化。
忧伤,反而像一种低调的华丽蔓延滋长,平增了几分神秘。让人一夜长大。
骆垂下的眼脸遮住了沉重的黑眼圈。
疲惫。是成长唯一的收获。
骆越来越不明白,活着是为了工作,还是工作是为了生活。
就像他同样不知道,成长是为了疼痛,还是疼痛才能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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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的爱情会因为意外失守么?被挑衅的是神经还是原则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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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门口被看似很羞涩的女同事叫住,轻声地询问着是新人么叫什么名字的时候,骆很从容的回答了。然后电梯门开了之后就径直的离开了,没有过多的理会身后略带失望的眼神。今天突然就是很不想回家,没有理由的。于是去了很有名气的酒吧街。
随便找了一家门庭开阔的巴进去。要了两支喜力,坐在那里,看舞台上的萨克斯手。带着礼帽的纤细男人,帽沿宽大的遮住了脸庞。俯仰之间也未留任何空隙给人窥见相貌。
可能未到狂欢的最佳时刻。未满坐的大厅看起来有些落寞。
这个越夜越精彩的都市总让骆感到些许不适应。
就像炸酱面太咸,变得苦涩。
骆想着,因为自己来的时间太短吧,所以了解的也太浅,谬论融合。
骆想东想西的光景竟就默默地干掉了两支喜力。而PUB也开始人头攒动,更多的人涌向舞台,DJ统领了整个现场。
人气就这么聚集而来。
骆正要再拿啤酒的时候,一个涂抹着棕色眼影的MM迎了过来。可以坐你旁边么。她说。
骆没有说话,轻微颔了下首。
继续点酒。
陌生的女子就突兀的问着,一个人么?
骆偏过头,灯光混暗,他几乎除了女子涂了亮粉眼影的眼,就什么都看不清了。骆依旧只是颔首。他在算计。这样的女子,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归为哪一种类型。
你总该知道,这个社会,男人,女人都不再简单。
基本的防备是要有的,尤其骆的防备心格外的重。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自然也不希翼PUB里的艳遇。
女人完全无顾骆的疏离。外地人吧?寂寞是吧?她说着。
骆这次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这个女子,似乎不用搭理,她自然要说出那些目的。有些答案很轻易会呼之欲出。心急,总是败笔。这是个急性子的女子。
她果然也就继续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找个人说说话,陌生人也没关系。你愿意分我点时间么?
骆费力的皱起眉头打量这个奇怪的女子。
如果之前骆猜想了N种这个女人的职业和目的,那这个答案绝对是N+1的选项。
骆看了下时间,还早。甚至应该说夜未央。
于是骆终于开口。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