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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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秒他脚下的地板还在晃动,害他怎样也踩不稳,为何突然间身体就轻了起来,感觉好像在飞翔似的?
唔……对,他一定是在飞翔,要不感觉怎么这么舒服?不仅空气吸起来特别清新舒爽,而且还带着一种暖暖的温度,让他舒服得忍不住闭上眼。
“你家?好……好啊!那我要睡那张……那张席什么丝来着?”
“席梦丝。”一边打开门,硬朗一边回答。
“对……对,就是席梦丝,我……我要睡那张床。”唔……天空给人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喜望隐约还可以听到有人在敲鼓给他听呢!
“好是好,可是那张床我睡惯了,睡其他床我会认床睡不着,今天如果给你睡,那我不就失眠了?”。
“那你就一起睡啊!”出乎硬朗意料之外的,喜望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努力忍住笑意,硬朗不确定的问:“你确定?”
闭着眼,喜望突然伸出手,用力一挥,语气不耐的嚷:“叫你一起睡就一起睡,少在那里学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
喜望酒后“豪迈粗犷”的表情、语气和动作让硬朗讶然的挑了一下眉。虽然手中这只即将被他拆解入腹的小绵羊酒品显然不怎么好,但他说出来的话可就对极他的“胃口”了。
邪邪一笑,硬朗轻轻把他放在床上。
“呃…好热…”喜望囔囔着想要把压在身上的硬朗推开。
“不热,不热,过一下就不会热了。”硬朗轻轻哄着小红帽,对着小红帽的唇轻轻的点住,从试探性的轻轻的啄食一般的吻,到最后舌头的介入。
然后就变成了一个深深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吻。
“恩…”喜望的整个人都像要融化了,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摊在床上,任由硬朗对他为所欲为。
硬朗的手从背后慢慢移到腰间,扣在脊椎处,然后指间慢慢动着。硬朗的手暧昧地伸进衣服里去,开始只是整只手按在喜望的胸前,另一只手抱着喜望的腰,然后硬朗的动作变得野蛮了些。他拽开了喜望的衣服。
“噢…你咬我。”可怜迷迷糊糊的喜望,脖子已经开始被侵略了。
“你不说很热吗?咬一咬给你散热。”转过喜望的头,露出喜望纤细的脖子,继续咬。
“真的吗?”天真的小羊傻傻的问。
“当然了。”硬朗"咬"着喜望的颈项。真的是用咬的,喜望感到了微痒般的疼痛。他忍不住伸出手拨开硬朗的脸,结果对方抓住自己的手,把那五个手指头一个个啃了个遍。
喜望眯起眼睛忍不住笑了。
“乖,现在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只要配合我的动作,等一下……再等一下你就不……会……热了……”终于,他的话消失在他的唇间。
就在硬朗话语消失的三十分钟后,喜望放在厨房流理台上的电子表“哔”地一声,回荡在安静的午夜时分,过了这一天,他们的友情刚好走过一个月。
然后……
然后就天亮了……
呃……其实天还没亮……是快天亮了。
准时的生理时钟让喜望在六点自动睁开了双眼。
“嗯……”习惯性地伸了伸懒腰来提振精神,想转身看看外头的天气,但跃入眼帘的一张俊脸却令他差点吓破胆。“啊啊啊……”
一鼓作气地坐起身,喜望睁着惊吓的大眼瞪着眼前不应该出现在他床上的帅哥。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抚着头,他努力的想弄清楚状况,但却在此时,头部传来一阵胀痛。
“唔……好痛!我的头怎么会……唔……好痛喔!”抱着头,喜望痛苦的把头埋进曲起的腿间,嘴巴哀哀的叫着:“唔……好痛喔,为什么我的头、我的腿、我的屁股。还有我的身体都好痛喔,唔……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
“你才没有要死,你只是宿醉又运动过度而已。”突然在喜望的哀叫声中,插进一道略带笑意的嗓音。
抬起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喜望一头冲进硬朗的怀里,抱着他呜咽:“朗!救我!我好难过,我一定是快死了……呜呜……”这时喜望也管不了为什么硬朗会睡在他旁边,还有问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喜望只想求他帮他脱离这种疼痛。
抱着怀中痛苦低吟的小家伙,他收起笑意,蹙起眉头轻问:“真的很难过吗?”
“呜……对啊!就好像被火车辗过一样,我从头到脚都觉得好痛喔!朗……怎么办啦?我会不会死掉……”
“别胡思乱想,来,你先躺下来,我去帮你拿瓶解酒液,你喝了之后应该会好很多。”边说,硬朗边把怀中的小家伙轻轻放倒在床上,然后下床,打算到厨房帮他拿解酒液;谁知硬朗才走了两步路,身后就传来一记尖锐的惊叫声。
“啊啊啊──你……你没有穿裤子!”躺在床上,喜望睁着大眼,满脸通红。
回过头,硬朗朝他邪邪一笑,“你不知道吗?”
忘记捂住眼睛,喜望愣愣的问:“知道什么?”
“我习惯裸睡。”语毕,硬朗就走出房门,留下满脸呆愕又尴尬的喜望。
“噢……我的天啊……”呆呆躺在床上的喜望已经羞到不知该怎么说话了,只能捂住脸不停的哀号,硬朗该不会就这样睡在他身边一个晚上吧……不是的吧!
噙着满足的微笑踏进客厅,硬朗瞥见茶几上的酒瓶和玻璃杯后,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吹着口哨,硬朗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早就预备好的解酒液。
就在硬朗满脸春风、笑得好不惬意的时候,房内突然又传出比先前更为尖锐的惊叫声──
“啊啊啊──”
听到尖叫声,以为喜望发生了什么事,也忘记放下手中的解酒液,硬朗一个箭步冲到房内。“小望!你怎么了?”
原本该是安静躺在床上休息的喜望现在不仅没待在床上,反而卷着被子蜷曲在床边的一个小角落哭泣。
“小望,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快步走到把头埋在腿间的喜望面前,硬朗满脸担心。
听到硬朗的声音,喜望把身体缩了缩,头也埋得更深,除了哭泣,不发一语。
“小望,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语毕硬朗想伸手把他给扶起,却被喜望一下子给躲了去。看到他躲避的动作,硬朗心中骇然,难道他还记得昨晚的事?虽然把他灌醉了,可是他还记得昨晚是他诱哄他上了床?
这下完了!
好一阵子两人都没开口,一个嘤嘤哭泣,一个表情沉重,两人相对无语。
“你……”
“你……”
几分钟后,两人打破沉默同时开口,张着嘴对看一眼后,又迅速的低下头。
“对不起!”
“对不起!”
一分钟后,两人又同时抬头,谁知彼此竟又异口同声的讲出一句话。
这次两人对看几秒后,喜望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首先开口:“我……我没穿衣服。”不敢看硬朗的眼,喜望半垂着眼睑,嚅嗫的说。
他果然知道了!
重重的闭了闭眼,硬朗表情哀伤,语气沉重的说:“我知道。”
“你……你也没穿衣服。”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嚅嗫,但喜望语气里多了份恐慌。
叹了口气,硬朗一脸凝重的回答:“对。”不让他碰也不看他,小家伙现在一定很生气,这下子该怎么办?
根据前面两项事实和身体的酸痛,喜望大概可以推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喜望问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昨晚……我是不是喝了很多杯酒?”
“嗯。”看着小家伙眼里隐忍的泪光,硬朗的心里自责不已,都是他一时控制不住欲念,才害得小家伙这么伤心难过,都是他的错。
闻言,喜望先是落了一滴泪,然后就又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我就知道事情一定会变成这样,呜……早知道就不喝酒了,都是酒害的,害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