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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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为您提供服务吗?”女人嘴唇贴着手冢的耳朵,声线媚惑,手指已经不安分地向下面探去。
手冢眸子的颜色很深,然后,他有些感到不自然地想要拨开女人的手,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却不依不饶地将手放到了手冢的背部。这个动作,就像情侣之间抑制不住汹涌的感情而紧紧地拥抱。
手冢手中的伏特加洒出了一些,然后,他凝神看着杯中这无色的液体,随后一饮而尽。极香的酒,令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随后,手冢拉起那女人的手向外面走去。
当手冢将车开到自己早前买下的山上的房子时,那女人已经迅速下车,然后走到门前,摆出一个自己的招牌姿势。可是在手冢看来,有些做作的意味。
手冢打开门,里面装修简洁。他原本是想和不二住进来以后再根据他的意见进行改装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你叫什么名字?”
手冢看着那女人,突然想起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这种东西……”女人的目光显得有些不屑,然后,她抬头盯着手冢,微笑:“您可以叫我您爱的人的名字。”
“哦?”手冢将眉一挑,随后自己一个人走进了浴室,那女人拉住手冢的一只手,问道:“要我和你一起洗吗?”
手冢拒绝了。随后手冢便走进浴室,沐浴完毕,便倒在床上。床上放着一只小熊玩具,他知道这看起来很幼稚。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他这样的人去买来可笑的玩具放在他的床上。
因为这只小熊,笑得非常灿烂,而且一直一直永远不变的笑容,不管经过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和那个人真的好象呢。
然后那女人爬上了床,俯身深深地吻住手冢。她的吻那么熟练,让手冢竟有种无法应对的感觉。女人察觉到了这点,嘴角勾起笑容,将手放到手冢的胸口,低沉地说道:“那么,请将我当做您爱的人吧。”
手冢一愣,自己爱的人吗?怎么可能将这样无耻的女人当成不二!不二怎么会拥有如此熟练的接吻技巧,不二怎么会如此勾引男人,不二怎么会故意挑拨他的情欲。这个女人,竟然妄想让他把她当成自己爱的人。
忽然之间手冢内心涌起一丝厌恶,他推开女人,那女人怔愣地看着他。
手冢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到床上,淡淡地说道:“你走吧。”
“什么?”女人看着钱,第一次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并不是为了钱来专门干这个的。她素来讨厌男人,更讨厌只知沉迷于情色当中的恶心男人。所以,她喜欢让男人在她的身下欲生欲死。看着他们在与她共享鱼水之欢时肮脏丑陋的嘴脸,她有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她一开始看见手冢在吧台不停地喝酒,便想要上前了解一下这个男人。她没想到,手冢竟是如此英俊帅气,身上散发的气质如此独特令人不敢逼近,更令她着迷的是手冢的眼睛,里面含着星星点点的痛苦与绝望。
当时她便感到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虽然她一眼看破手冢定是因为与爱人分离之类的原因到酒吧买醉,可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便是正人君子,她想要征服这个男人。
她没想过手冢竟是如此迅速且又顺从地将她带到他的家里。那一瞬间她便失望了——没想到这个散发着独特气质的男人和那些恶心的嫖客没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拿出钱让她离开。果然,自己还是失败了吗?
随后女人默默地拿了钱收进包里,看着手冢,说道:“您很特别。”
手冢躺在床上,没有理会女人的话,他闭上眼睛,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方才睁开双眼。刚才在酒吧时,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彻底麻醉了神经,他竟然想要什么都不理会了,什么都放弃了,什么都不要去思考了,就这样,疯狂地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爱。洗完澡后,手冢清醒了许多,突然发现如果自己这样做仍旧是徒劳罢了。
这一个夜晚,有些寂寞。
清晨醒来的时候,手冢开车去了市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哪里,他迷茫地开着车。后来他才发现他静静地走在和不二曾经走过的地方。
整整三天时间,手冢白天便开车或走路去他和不二一起度过的地方,晚上便去酒吧不停地喝酒。这样的生活,很混乱,但手冢并不感到厌恶。这绝对是手冢曾经不敢去想象的生活方式。
白天回忆和不二在一起的时光累了,伤心了,便在晚上通过酒精麻醉治疗。然后白天又继续如此。到了第四天,手冢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已被自己扔了。所以他走到公用电话亭用国际长途给德国那边打去电话。
“Vera,我同意和你结婚。”
这场世纪婚礼被各个国家的媒体所关注,这场婚礼斥资1亿美元,人们纷纷叹为观止。当天,Vera笑得无比开心幸福,她甜蜜地与手冢长吻,手冢也郑重承诺岳父他将会好好地保护Vera,让她这辈子都不受伤害。
当时,Vera的父亲看着手冢,忽然当着众位宾客向手冢问道:“那么你是否可以向大家承诺,永远只爱我的女儿一辈子呢?”
宾客们微笑着看着手冢,方才手冢已经说了要保护Vera一辈子,又何况是爱呢?不过这样的承诺终究是轻飘飘的,爱这个字谁敢加一个一辈子的期限?不过是在婚礼上哄新娘子开心罢了。
手冢静静看着Vera的父亲,而Vera的父亲目光中有些威慑般地看着手冢。手冢没有回答,他转过身抱住Vera热吻着她,吻得很用力,时间持续得很久很久。Vera的脸上有一些害羞的潮红。宾客们纷纷起哄,掌声非常热烈。
Vera的父亲也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
手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吻怎么可能就能代表爱呢?Vera突然之间感觉心里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