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四八章 疯狂特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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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戒严,街上见不到行人,只见到荷枪实弹的日军,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白天,南宁城都处于一种紧张而恐怖的气氛里。
而白鸟多夫手下的几十个特工,加上警备部的一个联队,正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捕。他们采取的是分工负责负制,即每个小分队负责哪条街、哪条巷,都有明确的分工,绝对不会漏掉一条小巷。
白鸟多夫给他们抓人的条件是:当过兵的、显得睡眠不足的、操外地口音的年轻小伙子。
三个条件的特征都很明显。若分辨是否当过兵,叫其走上几步就知道了。只要经过正规操步的人,一生都会走着军人的步伐,与老百姓截然不同。睡眠不足,自然就更容易分辨,眼里布满血丝,嘴里想打呵欠,一看便知。操外地口音的也不难分辨。南宁口音有些咬舌,不是自小生活在南宁的人,根本就很难说出那种咬舌音。
加上年轻人这个特定条件,可说就将范围缩得很小了。
一时之间,城中的大街小巷便传出“砰砰嘭嘭”的踢门声,以及日军叽哩呱啦的吆喝声——
一座院子里,一个欲反抗的青年被日军的枪托砸得头破血流。
一个青年挣脱日军飞身往外跑,枪声顿起,青年当场被打死。
一个老奶奶抓住孙子的手不放,几把刺刀立马**了她的胸膛。
……
哭声、惨叫声便此起彼伏,令整个南宁城变成了凄凄惨惨的地狱。
不到一个上午,白鸟多夫这边就抓了几军车的青年,都关到了警备部临时腾出的一间大房子里。
永野长郎的行动也很迅速,他将手下的几十个特工和百多个**分成几十组,到娱乐场所、特种行业的地方去进行调查摸底。那些**原来都是些流氓地痞,对南宁城十分熟悉,什么时候来了生人他们大致都清楚。
进入妓院,将一个个妓女叫起来,查问她们接触过的外地人。
到了酒楼,直接就找老板,看招了外地人没有。
在街巷,他们则找些街道的小混混,调查有什么外地人在他们的街巷租了房,以及哪些店铺是新开张不久的。
总之,他们调查得极细致。
哪怕有一根陌生人的头发,都逃不过他们侦查的双眼。
令白鸟多夫感到奇怪的是,抓了几车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人。他们当中有一半是逃兵,另一半人不是经过短期军训的,就是摸过一下子枪的半吊子猎手。
为了试探他们是否有功夫,白鸟多夫还这个拉拉,那个捏捏;或者突然打出一拳,突然踢出一脚,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
自然是失望的多。
有点功夫的人,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根本无法与范庭兰他们相比。
难道他们从南宁城蒸发了?
白鸟多夫想不透。
昨晚明明看到范庭兰他们在城中四散了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见了呢?
是漏了什么地方没搜到?
不可能。
他们采取的是拉网式搜捕,别说每一座房子,就连每一间茅厕都搜索到了。
即使是只苍蝇、是只蚊子,也都插翅难飞啊。
负责审讯的特工业在对被审讯的人进行严刑铐打,不时传出阵阵的惨叫声。
没多久,大多受刑的人就坦白了——
这个说偷了日军的一只车轮,卖了几只大洋。
那个说偷了日军的一袋粮食,扛回家自己吃了。
坦白出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只有几个说看到亲人惨死,他们都打算对日军采取暗杀行动。
仅此而已。
白鸟多夫不由得失望至极。
初从冈本那里领命而出的时候,他还想着可以大干一场,可以为南次三郎报仇呢。
可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失望之下,白鸟多夫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以范庭兰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反追捕能力来看,他们还有什么干不成的?
雁过留声,人过留影,不可能没留下半点踪迹吧?
这么一想,白鸟多夫马上对手下道:“重点问他们见过什么当兵的外地人没有。”
“是。”
“把他们都拉到操场上来,只问三句,不说者杀。”白鸟多夫发狠了。
近两百个青年被拉到操场上,排成几列。
他们都被反绑着双手,不少人已被日军打得眼青鼻肿、血流满脸。
站在他们面前,白鸟多夫高声地威胁道:“不是我对你们狠,而是抗日分子杀人如麻,令我们南宁城不得安宁。你们给我听好了,凡见过、听说过外地来当兵的人,都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格杀勿论。”
众人面面相觑。
查问开始。
最初被问的几个人都摇头。
摇了没几下,马上就被拉出队列,当着众人的面立即被枪杀了。
白鸟多夫眼都没眨一下,他深信,这群人当中既然有一半是逃兵,那么他们对是当兵的人绝对会倍加注意、留下印象的。
但审了一会,也没什么效果。
白鸟多夫怒了:凡当兵的站在一边。”
一阵骚动,那些逃兵站在了一边。
白鸟多夫走到站在前面的一个小个子面前,一手就将他揪出了列,将他踢得跪倒在地上,然后揪住小个子的头发,拔出手枪顶住其后脑:“只问你一句,见过外地来的当兵的人没有?”
小个子浑身哆嗦:“没、没、没——”
“有”字还没出口,白鸟多夫的枪就“砰”的一声响了。
子弹从后脑钻入,前额穿出。
白鸟多夫一松手,小个子就“扑通”一声趴到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转身,白鸟多夫又去揪人。
一连揪出了五个,射杀了五个。
当白鸟多夫又揪第六个逃兵的时候,那人衣领刚被抓住,就赶忙道:“我见过他们,我说、我说。”
白鸟多夫松了手,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好样的嘛,何苦为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去死呢?”
白鸟多夫的“呢”字刚出口,逃兵双脚一蹬,身子一下扑到白鸟多夫身上,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距离太近,而白鸟多夫又被对方的急于坦白所迷惑,心下一松懈,自然就中招了。
肩膀火辣得痛,白鸟多夫马上朝其腹部开了几枪,然后使劲一推,逃兵往后便倒。
逃兵满嘴是血。
往后倒的瞬间,目光如刀地砍着白鸟多夫。
“拿刀来,拿刀来。”白鸟多夫气急败坏地道。
手下匆匆拿来一把菜刀。
白鸟多夫一下拿到手,弯下身子,挥刀就朝逃兵的脖子砍去……
提着逃兵的头,白鸟多夫恶狠狠地道:“都看到了吧,谁敢反抗,他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样板。“
说罢,丢下人头。
白鸟多夫转而对手下道:“给我狠狠地审,一定要给我审出点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