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故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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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醉夜楼里又是一片笙歌夜舞。
比起前院的喧哗,后院倒是一片寂静。后院的一间客房内,一名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品着手中的茶。此人正是当朝国师——袭泰。
“国师怎么亲自来了?国师若是有何事,差人来知会一声,尹寒自会亲自登门拜访。”尹寒含笑。
袭泰却是剑眉不展,扫了尹寒一眼道,“你不是说你手下的人个个武艺高强吗?怎么上次派去暗杀九卿寒竟会失手?”
“国师。上次的确是我们疏忽了,本以为对付九卿寒和他身边那个墓宁是错错有余。没想到还是奇差一招。所以只能等待下次机会了。”
“下一次?哼…哪里还有那么多机会?”
“国师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下一次一定得手。”
袭泰正待说什么,却见屋门被轻轻推开了,便见那人微垂着眼帘轻轻走了进来。
梅落尘端着酒菜从屋外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了桌上,布好了菜正待退出去时,衣袖却被人拉住,顺势看去正好看到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睛。
“你是何人?”
“呃…”梅落尘一愣,顺势朝尹寒看去。尹寒方道,“呵呵,国师这是醉夜楼的鸨爷,叫梅落尘。”
“梅落尘…”袭泰应声一念,细细打量着梅落尘。梅落尘被他这般看着浑身不自在,却也只能干笑。“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梅落尘一愣,又是习惯性地朝尹寒看去,这回却听尹寒道,“国师在问你的话,还不回话。”
话虽这么说,不过梅落尘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国师的话。有个王爷就够让人头痛的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国师。
“回国师的话,落尘也时常去街上走动,是不是哪次国师凑巧看到过?”
袭泰摇头不语,就这么直直打量着梅落尘。梅落尘被看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不得不小心道,“主子,若是没事,落尘就先退下了。”话是这么说了,可是袭泰拉着落尘的手还没松开,落尘也走不了。
正在两相为难时,却听尹寒道,“国师若是肯赏脸,不如今晚就让落尘陪您吃饭吧?”梅落尘闻言心里一咯噔,抬头看了尹寒一眼,却见尹寒只是望着袭泰。袭泰略微点了点头,尹寒自然地踏出了房外。
尹寒出了门,这屋里就只有梅落尘和袭泰两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袭泰不说话,梅落尘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这么低着头干站着。忽然身子一动,下一刻就落进了袭泰的怀里。
袭泰双手环着梅落尘的腰,嗓音淡淡却带着些别样的温柔道,“我唤你易可好?”梅落尘不语,算是默认。
“易,你这些天过得可好?”
“回国师的话,我过得尚可。”
“别唤国师,唤袭。易,我好像有那么点喜欢你啊。”袭泰轻笑,将头靠在了梅落尘肩上。梅落尘低垂着眼帘,淡淡一笑。
“易,你会不会恨我?”
“怎么会呢?”
“不会吗?我毁了你的一切、我以为我不会后悔,可是似乎事实不是那样的。”袭泰叹息,眼神有些落寂。
梅落尘不语,思绪开始有些混乱。这一夜注定又是不平静的一夜。
当两人衣衫褪尽。袭泰抱着梅落尘倒在床上,看着这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庞时,脑中忽而想起过去的种种。
-------------------------一段回忆------------------------
奢华的寝宫内,趴在龙床上的袭泰苍白着脸狠狠盯着眼前一脸春风得意的君王——轩辕易。
轩辕易挑眉一笑,慢慢朝龙床走去,看着袭泰突然紧张的模样不禁越发笑得得意,来到床前,伸手挑过袭泰的下巴,坏笑道,“袭,你若再这般看朕,朕可会忍不住再要你一次的呢?”
“禽…兽…”袭泰忍不住咬牙骂道,想挣脱被轩辕易钳制的下巴却苦于力不及人。
轩辕易闻言不怒反笑,“骂得好。这人在行床榻之事时可不就是禽兽行为吗。若是那刻还能保持清明,那可就真是圣人了。呵呵…”
……
……
……
“袭,你说我们一同去过隐居的日子可好?”轩辕易抱着怀里有些扭捏的袭泰笑着问道。
“你是皇帝,我们怎么去隐居?”
“这个简单。朕退位,我们不就可以去隐居了吗?”
“你是君王岂能儿戏?”袭泰一脸深思。
“君王也是人。朕就中意你了。难道你不知道朕独爱美人不眷江山吗?”闻言,袭泰抿唇不语。
……
……
……
“哎,近来内忧外患,依朕看这轩辕皇朝怕是要保不住了啊。”轩辕易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就像在感叹今日天气不好一般,没有半分担忧之意。
“轩辕皇朝风雨飘摇,难道你就不想想其他法子吗?”
“自古以来没有永存的皇朝。朝代更迭实属天命。再说如此一来,朕正好和你一起去隐居啊。你说好不好,袭?”
“你…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太子想想吧…”袭泰轻轻道。
“呵呵,朕自己都顾不得哪还顾得了后人呢?再说了,太子比朕更不眷恋这皇宫呢。”
……
……
……
悬崖边,山峰过,轩辕易依旧穿着他最喜爱的那身紫色锦衫,微微撇着头笑着望着面前的一行人。
“袭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袭泰闻言不语,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轩辕易。
“呵呵,这招美人计用得真妙。”轩辕易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几分赞赏。
“轩辕易,轩辕皇朝已毁,你束手就擒随我回去。我可保你不死。”
“恩,看来袭还是念几分旧情的。不过嘛,朕虽然不喜欢当皇帝,不过么哪有亡国皇帝不随国而去的呢?即便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得一世的。哎,总得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啊。袭,也还要忙着处理前朝余孽呢。”轩辕易音落,朝着袭泰邪魅一笑,便潇洒地回身朝悬崖边走去。
“别跳…不…”
-----------------毕-----------------
“国师,您做噩梦了?”梅落尘摇醒袭泰,还体贴地取了毛巾替其擦去额上的冷汗。
袭泰看着眼前的面庞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脑子还没理清思绪,下一刻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梅落尘,嘴里呢喃道,“易,不要离开我,对不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梅落尘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