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恶梦方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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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肯定又是噩梦!
——为什么这个梦会再次出现?!不是都已经忘了么?!不是都已经放下了么?!那这无尽的黑暗又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白方土你去死好了!就那么一点儿破事儿纠缠了你五年还不够,现在还要时不时地跑到梦里来折磨你一下,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不是!不是!那样的伤害,那样的背叛怎么可能说忘就忘?那是伤,是痛,是赤裸裸的背叛!你看,你看那些禽兽不如的人是怎么对我的,而指使他们的居然是我一手带大,如亲生弟弟一样的男人干的!他干的!!
——行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看到了又怎样?你想做什么,报复?别忘了,他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宋家唯一的种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宋家可就绝后了,你愿意?那是你最尊敬的老大唯一的孩子,唯一的。所以,别任性了,快把这个可恶的梦结束然后滚出我的地盘,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再来了,否则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我。。。。。。我。。。。。。你。。。。。唉!好吧!我走,可是不甘心的难道只有我么?你就真的那么洒脱?真的什么都忘了?。。。。。。。
慢慢的,哭诉的一方终于消失,而剩下的另一个也在不久后同样不见了。他们所不同的是,前者无声无息,后者狠命的咒骂了一声。
与此同时,我也从这个黑暗的梦中专醒过来。。
“他妈的!又是那个该死的梦!”我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不光是因为梦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被赤裸裸的呈现出来,还有那不断争吵的声音。
——忘了么?哼!怎么可能,就算再过五年,我的心还是会痛,这种事情就算被子弹打穿头也不会忘记。何况,现在没有。不过,报仇么?还真他妈的不能!
烦闷的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当把它吸进肺里再深深的吐出后,我的心情才稍稍平复。看来香烟还是有用的,虽然我被医生禁止吸烟,但,管他的。再次狠狠地吸了一口后,我成大字形的伸展着四肢,仿佛刚才的烦躁不属于我。
在这样宁静的仿佛与世隔绝的小镇山坡上,我,只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白方土而已。
就在我觉得好一点儿的时候。。。。。。
“臭小子快接电话!。。。。。。臭小子快接电话!。。。。。。”一声又一声,那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是苍蝇的声音,正不厌其烦的从我裤子口袋里发出。
。。。。。。
。。。。。。
“死老太婆。”低声的咒骂后,我无奈的接起了电话。
“死老太婆你。。。。。。。”
“马上回来,店里来了大生意。。。。。。。嘟嘟嘟嘟。。。。。。”还没等我说一个完整的句子,电话那端的人已经说完并挂了我的电话。
没有对我手里这台已经破到不行的电话发脾气,当然,看它的样子也不可能经得起我的任何脾气了。
连身上沾的草屑都懒得排掉,我向着山下走去。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是可以称为随便的。有一点过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洗的破旧的体恤和泛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人字形拖鞋走起路来遢啦遢啦的响着,我自己觉得,要是再留一脸的胡子就更适合那两个字了。可是,在我有此倾向的时候,老板娘一记暴栗便打消了我所有的想法。唉,人在屋檐下啊!
“遢啦,遢啦,遢啦。”在我以最漫不经心的速度到达这个位于小镇上唯一的一家破旧酒店时,半个钟头过去了(其实正常的速度应该是十分钟)。而当我看到了绝对与这个地方不相称的画面时,心,疼痛了起来,仿佛一把重锤,咚的一声狠狠落下。
不自觉的,手,捂上了心口处。
四五辆全黑色的轿车停在破旧的店门口,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守在车子的旁边不时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已全身发抖,冷汗瞬间打湿了我的脊背。
——恶梦,成真了?!难道他还不肯放过我?!不可能!不可能!跑,一定要离开这里才行,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一瞬间,我居然毫不犹豫地想到以死亡作为逃避的方法。
此时的我,已有一些疯狂。
“你爬回来的是不是?”就在我要没种的转身跑掉时,死老太婆洪亮的声音响起,就像一剂醒药,拉回了我几乎丢失的神魂。快速的,我低下了头。
“臭小子动作快,去把后面那栋最豪华的别墅整理出来,客人马上就到!”抬眼,臭老太婆已经走到了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并用那最高的声线喊出来,那声音,真是恨不得全镇的人都听见。
“老板娘,我记得付您的全部费用中,包括了保密与安静这两个条件。”在她身后,一个气质斯文,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用着异常冷漠的声音说道。
眼睛不由得漂了男人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我放心了一半。
——不认识他,这是好的开始,也许所谓的客人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哈,哈,哈。
心里干笑了三声,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瞬间的羞愧。
——神经质的蠢货!只是一样的场景而已,用你那猪脑子想明白,你都已经这副德性了,有一点让他报复的快感么?没有!
是啊,还真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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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一点,我便又是现在的我了。
“哦,最好的。”回完话,转身,我终于恢复了悠闲木纳的阿方。唯一忍不住的就是一边走一边用手敲着自认为的猪脑子。身后,我忽略掉了男人探究的眼神与死老太婆满含歉意的声音,因为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哎呀!放心放心,就你那几条我一定做到,阿方是一个老实人,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他,吩咐他啊。哈。”
“麻烦你带我的人过去,他们会整理的。”男人仿佛从那一眼中已断定了我的无用,之后他只是一招手,四个训练有素的男人便向后院走去。。
我一边转身一边用手抓着头发,这回我可以完全肯定,要来的人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下倒好,我省事儿了。看这男人的气势,老太婆要是以为他们是凯子那就大错特错了。还最好的?哪来什么最好的,这破地方都是一个样,来人说要安静又要保密,自然是给他住离前院最远的那套独立的两层住宅了。
训练过的人就是强,才一下子的功夫就已经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好了。那窗户亮的,估计苍蝇站上去都劈叉。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斯文男又明确地说明了,不用我负责人和事,来人的一切衣食住行他们自己安排。而像我这样的不专业人士最好有多远就走多远。
——哈哈哈哈,正和老子意。
自从意思一下的露个脸后,我就真的有多远躲多远。唯一的交际就是,那些跟来的随从莫名其妙的跟我成了朋友。
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叫上我的,记忆中好像就是一起在院子里吃了个西瓜喝了杯水,这些完全一副江湖气的男人就已经搂着我的肩膀告诉我有事儿说话,大家都是哥们。
而我只是笑笑,仍然一副木纳的德性。也正是这个样子,所有的人渐渐都对我没有了戒心,就连斯文男偶尔看到我也会给我只烟,闲聊个几句。
至于那位神秘到不得了的主子我是从来都没见到过,一是因为他不下楼,就是第一次到也是在深夜。
偶尔那么一次,是在于那些自称是哥们的男人无意中闲谈时知道,那人是因为得了病,需要找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休养才来到这里的。听口气,仿佛他们的主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怜人。
“阿方!阿方!死了死了,今天你一定要帮帮我!”这天,不算短的距离,保镖中的王力大声的叫着我。
看架势,我心里知道准没好事。
“阿。。。。。。方。。。。。。”王力见我木纳的杵在那里,便拉长了声音。
抓抓头,我没办法的问着他什么事?
“那些家伙今天都出去了,说什么放松,可怜就我一个人猜拳输了不能去,但我拉肚子了,拉肚子!唉,真是要命,宋先生又不在这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帮我了,很简单的,只要在八点的时候把晚饭和药给我们少爷送上去就行了。等到九点再去一次把碗收回来。要是少爷有什么吩咐就帮他做一下,不过你放心,一般他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连珠炮地说完,也不等我答不答应就到这肚子跑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想,你跑得跟兔子似的我想说不行可以么?而且,怎么连个送饭的都没有?莫非斯文男不再大家都造反不成?
难得的,这个破地方居然恢复了短暂的人烟稀少。晚上七点五十,当我准时来到厨房,领完那位少爷的晚饭和药的时候,大厨看到我只是大力的拍打我的肩膀跟我讲辛苦了。没办法,人手不足。(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对这项工作犯怵)
端着晚饭和药,我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