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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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灵隐寺内。
“噹……噹……噹……”寺内早课已经结束。寺庙的后面郁郁葱葱,充满了宁静平和味道。
在宗师禅房内,有两个人在对坐品茶。此二人一老一少,一僧一俗,但画面却是如此的和谐。
老僧为少年人续上水,水声连连,但又让人觉得整个画面都散发着静妮呢!
少年人望着杯中道:“还是无语大师知我,亦只有在大师这里我才能极致的品尝这‘雨前茶’呢!”声音柔柔的,却又透着一丝清脆。
无语大师道:“老衲也爱此茶。看他逐渐舒展的过程,看它上下沉浮,却终归于清色寂静。这也折射出了人的一生。或沉或浮,却终归于无……看原施主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是否有何烦心事呢?”
“大师明鉴。当今朝廷奸臣当道,皇帝昏聩无知,大肆搜刮奇花异石。百姓困苦不堪,以致爆发了方腊、宋江等民乱。但其影响虽大,却不能改变人们困苦的现实……他们沉下去了,异族浮上来了要进行彻底的改变,取代宋氏建立新的朝廷。但他们不但改变不了百姓困苦的命运,更让黎庶难上加难!家父认为,在重重忧患下我们应当放弃成见。助当今皇上共同抵抗外敌,故派遣我到此参加路老伯发起的聚会。但我……”少年微微感到苦涩,闭口不言。
无语大师道:“施主心中所虑,老衲能够明白。此世道之纷乱,再乱也莫过于此,一切自有天数。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一切皆无。但世间人总看不透这点,施主未看透这点,故有此烦恼;老衲未看透这点故可看出施主心中怀有忧虑。世间一切皆无,也一切皆有。无,无欲无求,无物无我,达到了大同的和谐;有,流转不息承传着人的思想境界让人追求那种世界。临了,老衲送施主一句世俗中的话。”少年人站起身来一揖道:“大师请赐教。”
“劝君莫做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说完无语大师闭上双眼。少年人未再说话,转身出了禅房。
来到前面的佛堂,少年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正暗暗自责。可巧,看到了一名青年僧人,少年迎了上去,一施礼道:“忘情大师。”
无情对少年一合什道:“原施主。”
“刚刚小可忘记将收集到的一幅画交给无语大师。而即刻要走了,想请忘情大师转交一下不至可否?”
“愿意效劳。”
“大师请随我来。”
来到寺院后面的一间禅房里,少年在自己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物交给忘情大师。忘情大师一见惊道:“竟是《佛国禅师文殊指南图赞》啊!施主太过费心了!”少年道:“大师请勿要挂怀。我只是偶然得到,觉得放在我这里实在是污染圣物,故想请无语大师笑纳,置放于灵隐寺内。但因一是遗忘,故请忘情大师代为转交。”
忘情道:“多谢施主对本寺的厚爱!待师傅既已闭关,我即代师傅谢施主的盛情。”
少年道:“小可尚有诸多俗事,不打扰打大师了。”
忘情道:“施主慢走。”少年向忘情大师一施礼,出了禅房。
飞来峰上。
少年正慢慢的走,思索无语大师赠的那句话,却终无一点头绪。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唤道:“原三弟!”抬眼看去,只见白文风与三个人正站在十丈开外。少年微微一笑,缓步迎向白文风道:“白大哥。”白文风哈哈一笑道:“随云,来,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这两位是‘雷霆双子’秦凌霄、秦凌汉兄弟……”话未说完,秦凌汉忍不住激动的插道:“原三公子,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在那次洛阳花卉上,公子独领风骚,风华绝代,让我们终生难忘……”原随云听到此话不觉微微皱眉,却并不失礼,客气的说道:“秦兄过奖了……不知这位是?”原随云转向东方宥问道。东方宥此时正为弟弟的情人感到惊艳,心到天下竟有如此人物!江南果真是人杰地灵啊!!!同时也对秦凌汉的话气愤不已,觉得见到那次原随云风采的没有自己想把见过的人统统杀光!故没有听到原随云的问话。白文风见东方宥此时不复潇洒豪爽,但跟在原随云身边这种状况见多了,遂一笑道:“也为是我近日结交的好友,东方宥,东方大哥。”原随云感到自东方宥的上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杀气,但顷刻又无,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还是觉得东方宥身上有一种隐藏的压迫感,便一施礼道:“东方大哥。”就未再多话。东方宥此时已回过神来,便道:“原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啊!”原随云不解此话之意,便微微一笑,转向白文风道:“二姐这次与我一起来的,白大哥可曾遇见了?”白文风道:“见过了。就是瑜籣告诉我们你来昨日便来见无语大师了。所以我们便来寻你,顺道游览一下飞来峰的景观。不承想便在这里遇见了你。”东方宥见原随云的目光自那一眼之后便不停留在自己身上,正暗自气愤。听到此语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插口道:“我们方才便对无语大师的法号做何解而争论不休。讨论一番也为得出结论,便一致要来请佛理精深的原三公子为我们解答。不知原三公子可否赐示?”
原随云看向东方宥,虽然他说的客气。但却让他不得不说。
想到此处,原随云心下暗叹。却不得已一揖道:“不敢当……无语大师的法号作何解释我们不得而知。但我想应取自‘拈花无语’的无语之意。无语而示佛心,用行动来点醒世人,让世人感到那份超脱。”
秦凌霄道:“何谓‘拈花无语’?”
此时四人的目光全部落到原随云身上。但其中的含义可看出明显的不同。白文风目光平静,静静地等待答案。秦氏兄弟的目光却露出渴望期待的望着原随云。而东方宥的目光却是炽热的渴望中又夹杂着一丝丝愤怒。他先开始只是对原随云的外表感到惊艳,对自己弟弟的目光感到赞叹。却不承想越听他的话对他越是喜欢。东方宥此时十分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想原随云是自己的讨厌他看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讨厌他对别人说话,只想他用那柔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话……想到这里,东方宥猛然一惊,莫非我也爱上他,爱上扬的小情人???天啊!!!!!只见东方宥的脸色霎时由红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