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往事来袭 第二十一章 情动野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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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似乎从未醉过酒,这里指的是那种大醉,翻江倒海以致于无法自控的那种。东子对酒精的自控贯穿其被人熟知的一切,东子努力给大家造成的印象就慢慢形成,大家渐渐都认同了东子是不胜酒力的。白酒东子最多不过三两,啤酒也没超过两支的,这样的情形还必须是在东子状态好的时候才会发生,大多时候,东子就是一杯茶水作陪。
岚见到东子,是谁都能感受到的欣喜。岚自己在包里找出纸巾来擦拭眼泪,东子说:好好的,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岚说:你出去几年,杳无音信,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
东子说:干嘛不往好处想我呢?东子笑笑,拉晓芸说:叫嫂子吧!岚这才仔细端详起晓芸,晓芸微笑着,直视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岚看晓芸,心里是有点嫉妒的,晓芸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校花岚,对上号了,一看就招人疼,在深圳东子老是提起你。岚见晓芸夸自己,就不好意思伸过手,嘴里叫着嫂子。
小东留司机一起吃晚餐,司机接了个传呼说有急事要走;小东很不满,司机说:要不你们吃完给我传呼,我再来接你们。车子启动后了又停下来,司机拉小东一边说:我姨夫前几天好像说你要做什么编辑的事情成了,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了。真的!小东有点不信:一个下午你都没说,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司机说:哪里有我说话的地方,你们完全拿我当空气。晓芸拿出100块钱递给司机,小东说嫂子干嘛,要给也是我来。司机不肯要,司机说:晓芸,我很早就认识你,不过你是不会注意到我了。司机说完上车,做打电话的手势给小东。
看着桑塔纳开走,小山问小东:这司机谁啊?我怎么觉得面熟。小东说:我中专的同桌,初中我们大家一个学校的,不过那时他是大伟那边的,他姨夫现在是报社主编。他叫什么来着?小山追问。小志。小东回答说。
难怪。小山若有所思。
野三关餐馆四周都是绿地,又是远离市区,显得格外清静。夕阳的光辉带点慵懒,轻轻吹拂过来的冷风洒在脸上,很是舒服;几个人站在室外,惬意的享受着这远离喧嚣的平静。建国是东家,不过建国很拘谨,建国在岚左边站着。岚眺望着夕阳,那些光辉照射在岚光洁的脸上,就像刻意的镀上了一层光辉,这样建国的心绪就更加起伏了。小山来回的走着,直到远处看得到有车疾驶而来,小山说着:一定是他们了。
大家进了包厢,东子面色近乎严峻的和刚来的几个握手,他们是李兵,陈华和欧阳德,还有李兵的女朋友。李兵和东子握手完就贴着东子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小山把东子的大哥大放桌上,很是泄气的说:东子,没电了。晓芸说:不会吧,你打多少电话啊?小山嘿嘿的笑,反正电话在他手上就一直没有休息过。
这几个刚到的建国是知道的,都是这个城市知名度很高的人物。去建国档口那块地方捣乱,无理取闹的时有发生,不过建国的店一次这样的事情都没有过,店刚开不久欧阳德特意去了一次建国的店,进门就问你就是建国,建国点头,欧阳德说:有事情你就说我名字,我是东子朋友。
陈华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岚身上,这让岚很不舒服。晓芸说:华子你看什么呢?陈华这才收回眼神。李兵说:是不是少人啊?大河怎么不在?
东子说:谁也别联系他,过段时间我会找他的。
小山小东看看东子,既然东子是这样决定的,都没说话。
李兵问:东子,那次住院恢复的怎么样?
东子住院,什么事情?这可是大家不知道。小岚小东小山建国看晓芸,晓芸低头喝着开水,假装没听见。
东子说:没事。
李兵说:东子,要不是你,那个香港佬可是吃定我们了。
东子示意建国上菜,建国就出了包厢。小山说:明天我和东子去买车。李兵似乎不解:买什么车,你不去深圳了吗?
东子笑了,东子说:就是和你们来说的,我要结婚了。
还有。东子站了起来,提了下自己的裤腰。东子说:我不会参与你们的任何事情,我就想成个家安静的过,有业务需要用车的关照下我就好了。欧阳德一脸的狐疑,他说:东子,那边你打下的基础那么好,我弟多亏是你帮忙才踏上轨道,这样放弃多可惜!再说车现在也挣不了什么钱,麻烦得很。欧阳德还想说,看东子的神色,就没说下去了。
陈华说:不都是废话吗?东子怎么就不能结婚了?我要有晓芸这么好的女人,让我种田我也愿意。
小山接话说:你就跟我一样的命,华子你寂寞了就来找我喝酒吧,我怎么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陈华说:我俩没必要这样计较了吧!陈华说:东子,你刚回来你不知道,运输好几条线现在都是劲松大伟他们的,劲松父亲现在是公安局副局长。
他们不可能通吃吧,我养台车无非是想赚点生活费而已,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小山一起打理车,只要你们肯帮忙就行。
李兵陈华欧阳德就都不说什么了,喝着茶,建国带着几个服务生进来上菜摆餐具。李兵说:这顿谁请啊?东子算我的吧。
不用。东子说:你做好你该做的,做好了我请你;这顿饭是我朋友请我妹妹的,我们都是陪客。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晓芸拉着岚的手说:以后不要叫我嫂子,叫姐姐好了,这样好听。
东子的话让建国彻底的振奋起来,就显出羞涩来。晓芸说:建国你就来和岚一起坐吧。小山极不情愿的让位子。陈华说:你就过来老实点陪我坐了。
东子有言在先,不提杂事,只叙旧。看看菜要上齐了,建国让服务生出去,自己来斟酒,小东这时候却往外跑,东子说:小东你去哪?
还是晓芸想到了:小东你是不是等你女朋友啊?
东子一乐:我还忘了,那我们再等等。李兵的女朋友似乎很不满,说:等什么?我饿了。李兵就恶狠狠地拿眼瞪着衣着摩登的女友,吓得她女朋友不敢说话了。晓芸让小东去门口等等,然后开了饮料递给李兵女友,晓芸说:辛苦下再等等,先喝点饮料。小山说:小东也是,去接岚和建国的时候干嘛不一次接了。
小东的女朋友骑踏板车来的,进门笑呵呵的,戴着眼镜,很瘦的那种,不过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机灵气。小东女朋友说:说不来的,小东不让,说今天非来不可,下班我还有一个家教,还好今天那家人要出去人情,不然大家有得等了。
大家听的一头雾水,小东解释说:女朋友是市一小的教师,同时还接了两个家教,帮两个初中学生补习英语。建国小山都是第一次见小东女朋友,小山说:小东你行啊,下一代的教育工作你都先预备好了。小东介绍说女朋友叫小凡,小凡接话说:是平凡的凡,不是烦人的烦。大家都笑了,建国说:小凡你比小东幽默。
小东给小凡介绍大家,东子站起来主动握手,小东有女朋友了,东子是真的为小东高兴。小凡看着岚说:小东说了好多次你是校花,果然名不虚传,小东说我是干柴,嫌弃我丑。小山站起来说:都给我让开,别拦着我,让我一脚踢死这个混蛋,还学会挑三拣四了,小凡啊,不行你就找我吧。
看。陈华说:小山现在那整个就是一饥渴状态。
小东嘀咕说:把我说那么坏,不是还有后半句吗?我说你是干柴,我是烈火啊!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小凡的直率拉开了筵席的的帷幕,岚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小东要给小凡倒饮料,小凡不干,小凡说:今天见到你这些大名鼎鼎的朋友了,我也喝酒。
晓芸从内心里喜欢上了小凡,就拿红酒给小凡斟上,岚也答应喝酒,李兵的女朋友也笑着主动把酒杯放在中间,等晓芸给斟上。
让小东小山建国开眼的是,那边东子拿起桌上的白酒说:在座的都不是外人,男的大杯,我先来,四两多的玻璃杯东子一下就倒满了,然后给李兵陈华欧阳德满上,酒不够,建国马上又开了一瓶,小山建国不敢马虎,给自己倒满。东子举杯对李兵陈华欧阳德说:我们四个人来,还是那句话,兄弟同心,干。东子抬抬手就倒了下去,李兵陈华欧阳德毫不含糊,眨眼间,几杯酒全喝了下去。这架势,小东小山建国傻眼了。
晓芸赶紧的给东子舀了一碗野鸡蛇羹汤,东子接过去喝了。东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实在让小东小山建国开了眼。建国第一个要清掉杯子里的酒,东子说:你们随意,这杯主要是敬兵子欧阳华子的,你们不用。东子话刚说完,岚就抢下了建国手里的酒杯,岚说:东子说了你们不用就不用,都喝醉了等下怎么办嘛?
大家吃菜,岚亲热的叫着姐姐和晓芸碰杯,小凡嘻嘻一笑插进来,晓芸邀请李兵的女朋友一起喝。小山拿脚碰了下小东说:让你女朋友帮我也介绍个教师啊。小东专注的看小凡他们喝酒,没听见,问小山:你刚才说什么?
小山恼火的说:要被你气死,我说我要找个医生做女朋友,不比你这教师差。
东子那边和李兵他们扯着些事,谈的人名多是建国小东不知道,这样建国小东就有多的时间陪女朋友了。建国用的小杯,建国说岚我敬你一杯,岚不满意,说:你说敬我就该喝啊?有个说法吧。建国说:岚,我心思你知道。然后建国就仰脖子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岚说:我不知道呢。岚眨巴眼睛为难着建国。建国喝得太快,呛住了,就不断的吃菜。小凡坐在小东身边,喝口红酒然后喝点饮料,碗里的菜都是小东夹的,小凡快活的享用着。和小东交往不到半年,因为对小东的倾心,从踏进这间包厢,小凡就完全的接受了小东的朋友们。事后小凡对东子的评价是:安全,怎么看东子都是绝对的一身正气,是那种你可以放心坦诚的那种人。
东子和欧阳他们的谈话谈到了结婚事情上,欧阳说花车他们包了。东子说不用的。东子说:我和晓芸商量好了,布置下房子,不搞婚车那套,浪费。晓芸说:婚纱已经订好了,过几天就寄到了。晓芸的话让小山小东建国最终明白,这一切都在东子的计划之中,在深圳选购的婚纱,两人的戒指也已经买好。东子说:我看大院宾馆还不错,搞个仪式,我两互相交换戒指,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东子说完看着晓芸,东子的眼里充满了柔情,晓芸没有丝毫的矜持,她眼里闪烁的光芒无比动人,小山建国小东还有岚突然的很为东子高兴,小山几乎都要忘记那个谶言,那么多的事情持续的发生着,东子那么小母亲就离开了,为着一群伙伴东子付出太多,一个家,东子想要的现在就要变成现实,小山想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岚很动情,眼睛有点潮了。岚说;姐姐,让我来给你做伴娘吧!晓芸说:求之不得。晓芸为即将正式成为东子的妻子激动着,晓芸说好妹妹我两喝一杯。两个美女站起来一饮而尽。大家都给东子晓芸敬酒,东子换了小杯,面带喜悦的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相比较昨晚东子刚到家小军的宴请,今天东子才是完全的放开了,岚连敬了东子三杯,把岚喝的满面桃花,建国很担心。建国说:岚,你少喝点。岚也不理会。东子后来说好了好了,来盆面条吧,酒我看就行了。李兵附和说好,没喝好的换啤酒了。小山说:我不吃面条。建国说:喝那么多,吃点软食好啊。小山恨恨的说:面条我戒了。小东说:别这样,小山,我们这体质都多亏你呢,中学都是你的好手艺才让大家挺过那些难熬的日子。东子知道小山还在想筱萍,东子说:小山,没事吧!
小山说:我好得很。小山给自己开了支啤酒。
东子让晓芸和自己换位子,这样东子就和岚坐到一起了。东子贴着岚耳朵说:听哥的,大家一起走了那么多路,这份情比什么都珍贵,要是你不满意建国,直接告诉他,别这样耗着。
小凡坐在岚的身边,听到东子对岚说的话。突然小凡说:东哥,我还有个姐姐。东子看着小凡,不明白小凡说这话的意思。小东说:我知道你有个姐姐,怎么了,我还等你带我回你家见见你家人呢?
小凡说:我和我姐以前都在师范学校读书。小凡说话一顿一顿的,他在观察东子的表情。
是不是你姐我认识?东子问。
是的。小凡好像下定了决心。小凡说:我叫安小凡,我姐叫安彤。
安彤?建国一下就跳起来了,小山也停下了喝酒,小东说:你干嘛现在才告诉我啊。小东说:东子,我真不知道啊。
岚的神情一下子变的很复杂,岚说:你是安彤的妹妹?
小凡说:我姐姐辞去工作了,说赚钱少,我姐现在在广州,还不知道找到工作没。
东子自言自语的说:安彤,我知道,我知道的。东子说:安彤要去南方为什么不找我呢?
小凡说:姐姐一直在等一个人,她说要多赚点钱。
东子说:你姐有没有对你说过她在等谁。
说了。小凡音量小了很多:我爸要和姐姐脱离父女关系,不过姐姐说了,就是死也要等小武回来。
东子小山小东建国互相对望着,沉默无言。小山把刚才放下的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岚拉着小凡的手说:我看你就是那个烦人的烦,干嘛不早说呢!